五行派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安逸如继续道:“百年前,我主在与诸位的先祖决战之前,曾经用妖界秘法将一缕元神从体内分出,交由我保管,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最糟情况。他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保住这一缕元神便有他复生的希望,所以百年前那一战我见势不妙便趁机逃走,之后的时间我便一直在策划令我主复活的计划。后来,在我找到这孩子后,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我便做法将元神注入他的体内。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你即可说他是人,亦可以说他是妖。”
卢镇道:“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个元神!”
安逸如淡淡地道:“你莫忘了,他乃千载难逢的无底丹田之人,自有秘法能做到此事。”
万炀咬牙切齿道:“这小子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程师兄,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等程志桢回答,安逸如道:“这你却有些错怪程观主了,倒不是这孩子隐藏的深,实是因为元神被秘法压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小七自己也没有察觉身体的异样。直到他正式加入五行派后,我才趁夜拜访了一次青木观,解除了秘法。后来也是这孩子的造化,机缘巧合吸收了大量真气进入他的丹田,这才彻底唤醒了我主的元神。”
程志桢喃喃道:“难怪,难怪这孩子之前完全无法凝神聚气,后来却可以修习青木观道法,而且进境如此之快……”
安逸如点点头,“那自是因为我主元神在他体内的原因,刚刚他又吸收了五灵狱锁产生的巨量真气,相信这一次,我主的元神已经彻底醒来了。”
仿佛是为了证实这番话,躺在地上的燕栖突然猛烈的抽动了一下,接着渐渐醒转过来,站起身来。他一起身,旁人立即感觉到了不同。如果说之前他给人的感觉谦虚、谨慎偶尔带些小机灵外,那么现在的燕栖则给人张扬、不羁、目空一切的感觉,就如同一把利刃原本静静躺着,现在却脱鞘而出。
燕栖看看四周,最后将目光放在身旁的安逸如身上。
“我记得你……你是安左使?”
安逸如点点头。
燕栖也点点头,沉默了良久,道:“真是奇怪,我突然记起了一些事情……我不是无名……我,我是夜帝……”
安逸如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摇摇头,“你只是他的一缕元神。”
燕栖脸上闪过一丝怒容,突然毫无征兆地暴起,一下子掐住了安逸如的脖子,怒道:“你是在看不起我?!”他单手较劲,“咔嚓”一声,安逸如的颈骨瞬间便被拗断。
众人一惊,但随即便听“嘭”的一声,安逸如的身子一下化为一团黑雾,消散地无影无踪。紧接着安逸如便出现在燕栖背后,冷静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分身?”燕栖歪着头冷笑道,“果然有些本事。”说着全身青气大盛,猛然又朝安逸如扑去。
安逸如叹口气,扭身闪过燕栖的扑击,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恰好点在他额头上,“摄魂。”
燕栖登时全身一震颤抖,整个人顿时安静下来,原本的杀意也一丝不剩。他两眼之间失去了焦点,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垂着双手呆立在原地。
安逸如轻轻对他道,“去吧,去将五圣塔打开。”
燕栖不发一语,转身便朝五圣塔冲去。
“绝不能让他靠近五圣塔!”宋安墨大声喊道,当先冲上前去意欲阻拦。
宋安墨对五护法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我们能做的只是为破塔赢取时间罢了,至于能不能破解天雷咒,全凭天意了!”说着如电光一般飞身上前,挡住了宋安墨。
五护法也紧紧缠上了程志桢等人,刹那间场面已乱作一团。
匆忙中,苏沂对不远处的于心泓等弟子喊道:“速去各峰传令,命各观弟子速来稼穑峰增援,不得有误!”她心道,此时也顾不得江湖道义了,必须将这些妖全部铲除。若今天真让夜帝逃走,五行派颜面尽失暂且不论,只怕天下苍生又要惨遭荼毒了。
安逸如这面人数虽少,但却靠着自己的分身和五护法紧紧缠住了五行派众人,让他们不能去干扰燕栖。
宋安墨眼见燕栖离五圣塔越来越近,心想再也不能有所保留了,若是真让他们破解了天雷咒,那五行派的罪过就大了。于是他一声长啸,瞬间便须发飞扬,衣袖鼓起,浑身散发出一股刚烈的气息,席卷而起的罡风吹的周围众人脸庞生疼。
“乱岩崩裂!”随着宋安墨的低喝,天地仿佛突然崩塌了一般,大地隆隆震动起来,呜呜的狂风卷着无数飞沙走石狂啸着朝安逸如等人砸去,有的飞石是成块砸出去,而有的飞石则半途剧烈炸开,大量的碎石劈头盖脸四溅开来,让人躲无可躲。
安逸如手中的银蛇一挥,迅速闪过大块飞石,然后以让人瞧不清的动作一下欺身来到宋安墨后侧,长剑疾进刺向宋安墨腰眼。宋安墨却是连瞧也不瞧,只是加紧催动道法攻击。“当”的一声,安逸如的长剑被一白衣道人格开,身子不由后退一步,定睛一看,原来是素金观观主卢镇。
卢镇沉声道:“便让我领教一下你这妖怪的剑法,出招吧!”说着道袖一甩,卷在自己手臂上,朝安逸如做了个请的动作。
安逸如奇袭被阻,也不气馁,豪迈地笑道:“好,久闻素金观以身为刃,其利更甚,今日机会难得,安某便讨教几招!”说着便挥舞长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