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梁冥弃权后不久,齐裂也上了武场。上场前,齐裂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垂着头的梁冥。
齐裂的剑法奇特,招招相连,却又似招招独立,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对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而齐裂向来不出虚招,就算对方是女子,也是毫不手软,招招狠辣。
齐裂的对手也是一名剑修,但显然的,在齐裂这个剑痴的面前,一个刚刚拿上剑不久的修士,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这场比武,齐裂毫无悬念地赢了。
当齐裂一听得比武结束,便立刻下了武场,回到看台。
而齐裂的表现也让那座上的玄门各长老赞叹不已。
“这小家伙不错,是个剑修的料!”爱喝酒的仲野是个胖乎乎的老头,他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揉着总是红色的鼻头,大笑道。
年纪轻轻就当上长老的胡宜修点头,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中年人,道:“这家伙定是合你的口味了吧?”
杜震没有说话,冷峻的面庞上带着些失望,这让胡宜修不解,难道他对这个小家伙还是不满意吗?要求怎么这么高啊?
杜震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颇为无奈道:“难道你们就没有认真看那孩子所使的剑法吗?”
胡宜修听得,摇头,“没有。”
仲野皱着眉打了个酒嗝,摇头说道:“我又不是剑修,哪能看得出他使的什么剑法?”
“他的剑法是君家的‘蚀乱’,这孩子的来历不简单。”另一个着红色衣袍的老者抬了抬眸,说道。
“君家?这孩子是君家之人?”仲野皱眉,问道。
“大概是,那齐裂应是化名。”红袍老者说道。
胡宜修看着已经坐到刚刚那个弃权的孩子身边的齐裂,问道:“会不会是君家之人的弟子?”
红袍老者摇头,“君家之人若是收了徒,自是会宴请世家大族。”
“本是写了的,但却是被划掉了门派那一栏,方才那个弃权的梁冥是他的师弟,同样也是被划掉了门派那栏。”红袍老者又再次为他解答。
胡宜修听得,大皱眉头,嘀咕道:“那启老是在干什么啊?”
红袍老者摇了摇头,便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如若他是君家的孩子,就不会看上我这小小的玄门长老了。”杜震叹了口气,说道。
“若是行呢?”胡宜修说道,劝杜震去试试,如若玄门真收了个君家的孩子作徒,那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杜震犹豫了一阵,只说了句“让我考虑一下”便没有话语。
如此一来,这玄门比武的另一个目的就浮出了水面,一些想要收徒的长老会在比武的时候找寻符合自己要求的徒弟,若是那人有了师父,便会放弃;若是没有,便会将其收入囊中。
齐裂回到看台,见梁冥已没了异常,又重新沉浸在丹方中,便松了口气,毕竟那种状态对梁冥可没有好处。
那些参赛的众修士并不想和齐裂过招,他们都看过齐裂的比赛,虽说只有短短的一场,但他们都看得出来,齐裂的实力不弱,甚至可以说是强,他的剑法犀利,且速度极快,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对于此,他们都感觉有些郁闷,分明是单系火灵根的修士,为什么出剑速度会比风灵根的修士还要快呢?
剑修们除去赞叹齐裂的剑快以外,还会为他的剑法而惊叹。齐裂拥有的大部分剑法都是出于君枫之手,只有少部分的剑法是出于云谷。
君枫、朱璃和齐裂这师徒三人都是善剑之人,悟性极高,他们总是会一齐讨论剑法,就如“蚀乱”的第四重和“齐灵决”的第六重。
这样一来,齐裂的剑法自是突飞猛进不少。
由于齐裂的剑法出神入化,不少剑修都打着探讨剑法的旗帜来准备偷师。齐裂自是不会与他们说,这些剑法绝大多数都是君家的剑法,而君家的剑法怎的可以外传呢?所以,任那些剑修如何来问,齐裂总是闭口不谈剑法之事。
时间一长,那些想要偷师的剑修自是自讨没趣,讪讪离去。
弃权不赛的梁冥可是悠闲的紧,他又彻底沉浸在丹方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仅仅一天时间,就有一半的人被淘汰,这当中自然也包括自动弃权的梁冥。但梁冥一点也没有被淘汰的自觉,本应随着被淘汰者下山的他却死皮赖脸的留在山上,那些童子想要强行将他踢出山门,他便躲在齐裂的身后,冲那些小童挑衅道:“有本事你来啊。”
小童们气得牙痒痒,但无奈他们实在不敢和齐裂叫板,齐裂的实力可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他们可不会自讨没趣。于是他们便将此事禀告给了长老们。他们没辙,但是可以把事抛给那些长老啊。
众长老商讨了一番,想着齐裂可能是君家的人,还是将这个人留下吧,这样君家也算买了自己一个人情。
见玄门同意把梁冥留下,齐裂也道了谢,这正中了玄门等人的下怀,他们高兴惨了,连说不客气,以后请多关照。
齐裂虽说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帮不了玄门的忙,但还是遵从礼数的回道:“会全力相助。”
众长老一听,脸都笑烂了,这可是君家之人的承诺啊。
梁冥在一旁看得直犯恶心,齐裂倒是没什么反应,在众长老走后,坐下去看剑法去了。
“齐裂,你不觉得那些家伙有些奇怪吗?”梁冥压低着声音去问齐裂,这也不怪梁冥想得多,而是那些长老实在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