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衡偏过头看到了她,但神情淡漠,显然毫不在意,只是霍承烟在看到楚栖后,想到她上午说的话,不自觉加重了推开温斯衡的力道。
他这才放开她。
好在楚栖也没多做纠缠,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霍承烟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我都说了让你不要进来的。”
“好。”男人浑不在意似的,眉梢中的笑意已然藏不住了,打趣说,“下次不在这里。”
“……”
霍承烟直接无视了他的不正形,走到自己的化妆桌前坐了下来。
她透过梳妆镜看着身后的男人,顿了顿,开口问道:“斯衡,当年楚栖和公司解约的事,你知道吗?”
“我?”温斯衡走到她身边,不解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温斯衡是知道这件事的,他曾经看着霍承烟为此焦虑揪心,劝过几次楚栖无果,和公司协商也没有谈拢,最后还被认为是她办事不利留不住人。
她垂下头,没有直接告诉他原因,而是说:“只是我看到楚栖想起这件事,觉得有点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人各有志。”温斯衡轻描淡写道,而后蹲下来抚了抚她的脸颊说,“别多想,嗯?”
温斯衡不动声色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霍承烟垂下眼眸,也只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察觉到她不知为何低落下去的情绪,温斯衡看了眼她的剧本,继续问道:“明天你是什么戏份?”
作者有话要说:
温总:我知道我不能急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蠢蠢欲动。
温总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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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若竹做的一切被揭发,然后被赐死。”霍承烟瞥了一眼剧本,轻叹了一口气,“难的是后天的,她死之前想象和温子然在一起,却看着他最后消失不见了。”
其实明天的这场戏更考验演技,可是对霍承烟来说,难的反而是后天那场看上去简单的戏份。
“担心?”
霍承烟也没否认:“嗯。”
这部剧出来霍承烟能不能得到大众的认可,这几场戏至关重要。
“晚上我陪你排戏?”温斯衡看着她出声询问道,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只听他沉声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来。”
霍承烟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公司有事?”
“嗯,今天没办法陪你了。”他的语气里多了份歉疚,道:“不要担心,我有办法解决,嗯?”
霍承烟没细想他所谓的有办法解决指的是公司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故作轻松说:“我最多就是被导演批评两句,公司的事重要,你先去吧。”
温斯衡温热的手掌心在她的头顶轻揉了两下,落下一句“到家以后告诉我”就离开了化妆间。
那本被他打开的剧本还原封不动地瘫在桌子上。
霍承烟拿起来又看了一遍,隐约的疲倦爬上了她的眉梢。
*
第二天一早的第一场戏,就是若竹的所作所为被云缨和温子然知道后,被质问,最后她绝望地服毒自尽。
“云缨,”此时若竹已然因为悲伤而过度虚弱,这两个字似乎用了她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我比你早遇到温子然,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恰巧救了二皇子,得到皇后的赏识,你怎么会有机会待在温子然的身边?”
那也是若竹无法释怀的一点。
当初若竹生病,所以她就请了云缨帮她把药送去给二皇子,却恰好看到他不小心跌落水中,这才出手相救。
若竹可以肯定,如果当初看到的人是她,她同样也会这么做。
而后温子然给二皇子治病,两人这才相识。
若竹什么都不欠缺,只是差了那一点点运气,所以她才始终无法释怀。
“若竹,你错了。”云缨看着她,雪一点一点落在肩头,她极缓地道:“如果当初你不是故意装病在药里参杂了红升丹让我送过去,你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闻言,若竹轻颤了下。
她没想到云缨会知道。
云缨从未提起,所以甚至连她自己都忘了,她们原本就不一样。
连最后一丝伪装都被人戳破,此时霍承烟反而笑了出来,一滴泪不知不觉就从她眼角滑出,楚楚动人,带着悲怆和绝望。
而后,将那瓶毒.药一饮而下。
“很好,卡——”
导演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天,霍承烟能比昨天进步那么多,只卡了一次就通过了。
然而导演不知道的是,她昨晚回去后专门挑了好几部经典古装剧中的反派角色反复观看琢磨,几乎一夜没有阖眼。
而她不求出彩,只求及格。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