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牛排似的。温博凉表情平静地说:“顺其自然,如果爸爸发现了,我们就跟他摊牌。”
“你胆子也挺大的,”李则砚叹了口气,说:“连谁都不知道,连是男的是女的都不知道,就把你整得这么惨,那要是知道是舒总监……”
谁知道会用什么手段。明面上威胁还好,就怕在背后用小伎俩。而舒柏晧也是个暴脾气,到时候保不准打起来,这戏还得是个贺岁档——热闹。
这时小周说:“大概会甩一张黑卡给舒总监,然后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蛾子。”
小周声音太搞笑了,大家都狂笑。
李则砚说:“得说个大点的数,至少九个亿吧。这年头,拿不出九个亿,谁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霸道总裁。”
大家吃完又胡闹一会儿,便这才渐渐散去。他们几个都喝了酒,叫了代驾开车送他们回家。舒柏晧和温博凉的公寓离这里并不远,于是慢慢散步一样走往家走。
他们肩并着肩。舒柏晧喝了一瓶酒,两颊红通通的,眼睛清凉,他的脚步有点蹦跶,总是撞到温博凉的肩膀上去。
“是不是喝多了?”温博凉摸了把舒柏晧的额头。
舒柏晧酒量极好,这点酒太小意思了,他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至于脸红是冻的,走路不稳是装的。
舒柏晧心咚咚直跳,这是他们家的人都会用的招式,借着酒劲儿,说一点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走到第七盏路灯下,舒柏晧踩了一脚街道地砖的格子,然后问温博凉:“你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旁边驶过一辆车,便将他的声音给掩盖过去了。
“什么?”温博凉低头问他。
舒柏晧拘束地抓着额前的刘海,说:“为什么想到要告诉他们呢?”
“哦。”温博凉应了一声,说:“本来就没打算藏着。”
他顿了顿,问:“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没有。”舒柏晧连连摇头。
恰恰相反,他是太开心了,“我以为你不会说的。”舒柏晧说。
“为什么这么想?”温博凉问。
舒柏晧说:“我也不知道……”
他觉得要跟温博凉解释这个问题有点难度,温博凉应该永远都不会明白他小小的没有安全感。
舒柏晧鼓了鼓腮帮子,说:“有很多人不会告诉他们的朋友自己恋爱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一次交很多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也不会被拆穿,也可以避免好了之后又分手的尴尬。”
温博凉若有所思,他停下脚步,说:“你觉得我们很快会分开?”
舒柏晧的眼眸下意识的睁大了,温博凉一定都不迟钝,一旦他学会了,他比谁都能轻松切入要害。
舒柏晧低下头,他继续踩着脚下的格子,说:“你看,我挺麻烦的,如果换一个人,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温博凉眼眸微微缩了缩,他机敏地想到了什么,向舒柏晧走了过去,说:“那天,妈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嗯……”舒柏晧点点头,“阿姨跟我说,她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喜欢我,然后我问她,为什么呢,她说,他为什么喜欢你,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舒柏晧嘴巴微微耷了一下,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温博凉到底为什么喜欢他呢?
他很好吗?似乎并没有。他不够好看,没有画报上的电影明星那样闪闪夺目;他也不够聪明,不能够帮他突破科技的难关;他也不够富有,不能在他需要投资的时候帮他。
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下意识地将自己缩得很小很小,小到看不见自己的优点。
温博凉半晌没有说话。这一刻,舒柏晧特别怕温博凉会说类似于没有为什么,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样的话。
他真的希望温博凉给他一个理由,至少让他知道为什么,这样他才能以后才能继续让温博凉喜欢。
温博凉俯下身,他的脸贴了过来,鼻尖几乎和他鼻尖贴在了一起。
舒柏晧不敢呼吸,他怕自己吐出的气里有酒精的味道。
温博凉伸手摸了摸他,现在将落在额头前的刘海拨开,然后是眉骨、眼尾,他的手顺着他的耳廓摸到他软绵绵的耳垂。
“因为我觉得你很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比我一个人的时候更舒服”温博凉说。
温博凉捏了捏舒柏晧的耳垂,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觉会得舒服吗?”
“嗯,”舒柏晧认真地点头。特别舒服,舒服到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浸没在热水里。
“那你应该明白这种感觉。”温博凉说。
他突然向后推了一步,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挫败的样子。
“怎么了?”
温博凉认真地说,“以后再也不许喝酒了。”
“味道很明显吗?”舒柏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酒气很重吗?温博凉很不喜欢吗?
温博凉摇摇头,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