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靠背上,他的手肘曲了起来,撑在他们之间。
温博凉伸手摸了摸喵喵的下巴,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喵喵老实从舒柏晧大.腿上跳下,默默回到它那空空如也的餐盘边舔空气。
“刚刚在打电话?”温博凉随口问。
“嗯……”舒柏晧说:“工作上的。”
他垂下了眼睛,他从来都没跟温博凉说假话,原来口是心非的感觉是这样的,让他有点难受。
“嗯。”温博凉一点也没怀疑,而是拂了一把舒柏晧湿漉漉的头发,说:“要我帮你剪吗?”
舒柏晧抓了抓头发,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垂了下来。的确太长了,最短的都要垂到眼睛里。
舒柏晧木讷地点头,然后说好。
温博凉牵着他去洗手间,然后坐在浴缸边的木板凳上,用一块大的白色浴巾将他肩膀围了起来。
舒柏晧感觉温博凉的手指碰触在他的头皮上,若即若离地打着圈,让他的头发丝每一根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应该待的位置。
舒柏晧规矩而呆板地将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动不动。
“你……给别人剪过嘛?”舒柏晧背对着温博凉,眼前的白瓷砖没有反光,只映出了他们头顶吊灯的光斑。舒柏晧不知道现在温博凉现在的动作,他只感觉温博凉的动作很温柔,但也很熟练。
“剪过。”温博凉说。
“啊……”舒柏晧心里不由发酸。他默默看了温博凉这么久,一直没发现他身边有其他人出现,但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还是存在着他不知道的人。
温博凉说话不带大喘气,没等舒柏晧真的开始吃飞醋,便接着说:“给博雅。”
“哦……”舒柏晧猛地松了口气,“博雅呀……”
“嗯,”温博凉说:“博雅小时候跟双胞胎有点像,家里的老幺,大家都很宠他,所以有时候很任性。他喜欢剪头发,谁碰他的头发都要闹,所以我有时候我会帮他剪。当然了,这都是小时候的事。”
“哈,挺孩子气的。”舒柏晧觉得很有意思。他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感觉发尾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碎发落在了他肩膀围着的白毛巾上。
背后的温博凉手顿了顿,说:“剪好了。头发湿的,吹一下。”
温博凉转身拿下了吹风机,给舒柏晧吹了下头发,舒柏晧头发短了,吹得半干。
舒柏晧伸手碰了碰温博凉的鬓发,说:“你的头发也是湿的。”
他回过身,从温博凉手里将吹风机拿了过去,然后举高了,给温博凉吹。
他仰着脸,认真地用手指轻揉着温博凉的发丝,让它们一根一根地在自己手上散开,然后烘干水分,每一根都黑亮而干燥。
温博凉回过手,将舒柏晧手里的吹风机关掉,然后将把手一拉,从舒柏晧手里拿了过去,放在了边上。
他的手臂突然揽住了舒柏晧的腰,然后用力将他往上一抱,将舒柏晧放在了洗手台上。
舒柏晧后腰往后一靠,猛地被洗手台冰了一下,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温博凉似笑非笑,俯下身,低声道:“看下镜子。”
舒柏晧听话地回过头。他看见了镜子里他们的姿势极其亲密。温博凉俯着身,两手支在洗手台上,像是把他环在了胸膛前。
而他的腿因此被分得很开,穿着棉布睡裤的两条腿,尴尬地垂在温博凉长腰的两侧。舒柏晧耳朵,脖颈,还有脸颊无法控制的嫣红起来,让这个姿势更加暧.昧。
舒柏晧立刻不敢看了,他回过头,下意识垂眼,却发现垂下的眼神所看到的地方更不合时宜,又只能抬起头来,一抬眼便看见温博凉在轻笑。
“我……我……”舒柏晧语无伦次。
“我只是让你看一下,”温博凉带笑道“头发剪得怎么样了。”
“啊?哦……”
原来是这样。舒柏晧闭了闭眼睛,只想拿块豆腐将自己撞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在温博凉面前这么二啊?!
“还行吧?”温博凉轻柔地抚了抚舒柏晧额前妥帖的刘海。
舒柏晧又回过头,这次他摒弃杂念,真的只是看自己的头发。
温博凉并没有给他剪得太短,只修了一下发尾,让他的眼睛不被遮住,而前额和眼睛敞亮的显露出来后,舒柏晧又觉得自己精神了很多,有种一扫阴霾的朝气。
“特好!”舒柏晧满意地对着镜子抓了抓刘海,这长度,非常适合用发油抓个发型,“帅死了!”
舒柏晧本意是想夸温博凉手艺好,结果听起来却像是在不要脸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我是说,”舒柏晧吞吐一下,“我是说……”
“嗯,帅的。”温博凉没让他继续解释。他终于站直了身,让舒柏晧的两腿并了起来。
温博凉将毛巾挂在挂钩上,说:“岳耀川回来后,我跟魏西联系了一次,”
“魏律师怎么说?”舒柏晧立马从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