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项目。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干笑一声,将盒饭接了过去,数目清点好人,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口哨声,罗伯茨脚步哒哒地走了过来。
罗伯茨两手插在口袋里。穿着放深紫色的西装外套,波点衬衣和苏格兰格子长裤,他的裤脚卷了起来,脚上是一双尖头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精神的茄子。
他走到舒柏晧跟前,说:“吃午饭?”
“嗯,”舒柏晧抬了抬眼皮,他没什么好脸色给罗伯茨的,但下午大家就要在台上相见了,不想将气氛弄得太僵,于是忍着脾气,礼貌地敷衍了一下。
罗伯茨先是眼珠围着舒柏晧手里的东西转了一圈,然后看向舒柏晧后方的休息室大门,好奇道:“今天整整一上午,都没见到你们人。你们一直在休息室吗?做什么呢?怎么都不出来看一看其他公司的情况?”
这事儿怪得很。一般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集中精力密切关注前面几家公司的情况,然后根据他们的表现和自我定位,来估摸推测自己能拿什么名次。而不是像舒柏晧他们现在一样,躲在休息室里连窝都不挪一下,太反常了,他们肯定在合计什么!
但……合计什么呢?只剩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还能再翻出花儿不成?
舒柏晧抓着了罗伯茨试探的视线,他身体灵敏地往边上一移,将后方的大门遮了个严严实实。他撇了撇嘴角,似笑非笑道:“在休息室不休息还能干嘛?”
“你们就在休息室休息?”罗伯茨一脸不信。
这时小周打开了门。舒柏晧出去了太久,大家用脑过度,都有点饿了,于是都在催。“老大,盒饭拿到了嘛?饿到晕过去了……”小周说。
舒柏晧回他给了小周一个刀眼。门一开,刚好露出一条门缝儿,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公告板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示意图。小周立刻反应过来,他赶紧两手推着门,身体向后一靠,堵在门上,恶声恶气地看着罗伯茨说:“他怎么又来了?是来抢我们盒饭的吗?”
“谁稀罕!”罗伯茨翻了个白眼,他眼珠往下一看,微顿半秒,又说:“你们在研究什么呢?”他比划了一下,“那个指示图,那是什么意思?现阶段压缩模型不需要用那个吧……”
小周大声说:“我们在研究什么,关你什么事儿?”
舒柏晧他们不肯说,罗伯茨也有些急了。他猜不透博远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他满打满算,好不容易将压缩率提起来了,指望能借着先出场的优势,好好给温博凉他们好看。哪儿想到温博凉他们现在直接转变了方向,这让他的进攻顿时无力到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你们这个时候临时改成品,就等着吃亏吧!”罗伯茨放狠话道:“大家都是不知道准备了多久才来的,你们难道就指望比赛前的几个小时,能弄出什么玩意儿?”
他们的准备绝不仅是比赛前这短短的时间,而是长达十年的一场马拉松,但这些罗伯茨都不会知道。
“我看你才是个玩意儿?!”小周暴躁道:“这是我们准备了几年的项目,你跟我们比,连玩意儿都算不上……”
“小周!”舒柏晧叫了小周一声,让他赶紧把嘴巴闭上,别再多说话,给罗伯茨透露了信息。
舒柏晧拎起盒饭,跟罗伯茨打了声招呼,说:“饭快冷了,我们先走了。”
罗伯茨气急败坏道:“好!你们就等着吧,我倒想看看,你们到时候能弄出个什么东西来!”罗伯茨说完转身便走,临走前还不小心踢了一下走廊里的铁皮垃圾桶。
小周对着罗伯茨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说:“切,等着瞧就等着瞧,谁还怕他了?”
舒柏晧提着盒饭回了休息室。李则砚问他:“刚刚我听见你们在外面说话,谁来了?”
“还能有谁,”小周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个萝卜丝。他瞟到我们的公告板了,知道我们要改,就唱衰我们。”
李则砚揭开盒饭,猛地扒了两口,填饱了肚子,说:“现在再让他嚣张几分钟,到时候有他哭的。”
舒柏晧问:“你那块还要多久?”
李则砚比了个ok的手势,说:“放心。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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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逼近,下午的比赛开始了。
比赛前评委入场就坐,罗伯茨在台上试话筒和音响。到了正是进行比赛的时间,主持人念了一段开场白,然后请11号罗伯茨进行他的展示。
“今天我们要介绍的是一项压缩技术,但在讲解这项技术之前,请允许我,和你们聊些别的……”罗伯茨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在台上踱步。他有着极具感染力的台风,自信而开朗,一张嘴有将很简单的东西,说得复杂繁琐天花乱坠的能耐。
“想象一下,你们现在就在一间空房间,这个房间被很多很多的东西装满,请问这个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是不是觉得压抑、烦恼?事实上,这正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罗伯茨说完这句话,播放了下一幻灯片,“而我现在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