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理出来了。
卡的我酸爽。
回顾十月写文,脱纲狂奔,每天更新都属于急中生智,每次有收一收的机会我都莫名其妙搞起了事情。
但写文还是很快乐的,大家十一月快乐!
第24章
云邡脚尖落地,袖袍静静的垂下,看跪了一地的人,不乏白发老头、高深老道,不禁眼角轻轻一抽,默默掐算这一下折了自己多少寿。
他揽住谢秋寒,手掌覆在背心,输出一道真气,替他驱散了魔障,愈了一身剐伤。
谢秋寒垂着头,将“神霄”二字咀嚼不停。
这样一个惊世绝艳之人,唯有与神明并肩、与九霄同号才堪配。
剑圣静静的倚在台阶前,风烛残年,似乎一阵风就能刮灭他的魂火,他手里已经没了剑,胸中却藏了一柄侠之大者的秉持。
云邡手中长剑一阵嗡鸣,仿佛古朴悲歌。
云邡拱手道:“谢老师赐剑,请老师为此剑赐名。”
剑圣沉思一阵,“大道,无名。”
云邡思量片刻,恭敬的说:“老师说的是。”
空冥功败垂成,心神震颤,强撑着站起,看向老迈的剑圣。
他终于明白,他自以为的算无遗策之间,还是遗漏了什么。
在场诸人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变局。
除非神力,哪有别的能破金瓯之势的。
而云邡身陷囹圄,被那皮囊所囚,哪有这般实力。
到此时终于有人惊疑不定道:“剑圣……是剑圣成神了?”
剑圣早已成神,他受天道启发,勘破空冥之所图,故而凝全部修为,炼成一剑,甚至将神格倾入此中,助神霄破此困局。
故而他来时一副吹灯拔蜡的样子,其实是早已自己掏空了心血了。
此阵,从剑圣自毁神格之时,便定下了败局。
此时祭台上人见空冥大势已去,思及自己命悬一线,险些与此世荣华富贵诀别,当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各自逼了过来,使出各种法器要去杀空冥。
但冲在最前头的,便是红澜。
他当空劈下一掌,空冥避也不避,闭上了眼,坦然面对死局。
不知怎的,红澜见他这样,那一掌却打偏了,只是劈在了他肩头。
空冥仍然吐出一口鲜血。
红澜面目阴森,掐住他脖子,“我等了百年,终于到了这天。”
空冥面如金纸,脖子青筋暴起,真要给红澜亲手掐死了。
便在此时,一道真气打在红澜腕上麻筋,让他松了手,空冥摔在地上。
云邡缓缓行来,皱眉喊了声:“师兄。”
同时,他一挥袖袍,将其他人攻势通通化解,那堆法器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
空冥眼见云邡护他,神情复杂起来,有些讶异,又有些欣慰。
云邡走过去,只见空冥面如金纸,气息微弱,腿一软向后倒去,似乎已经燃尽了一生心血,立马要吹灯拔蜡了。
云邡忙给他输真气进去,可真气流了一周天,往外泄了。
这人像个已经漏了洞的气球,再怎么吹气也不管用。
“不必白费功夫,”空冥道,“我没有金丹了。”
识海内无金丹凝气,便会寸寸塌陷,这人也随之要去了。
云邡缓缓的放下了手,指尖垂着。
空冥为了清明神志,自挖了金丹,置于密室之内,压在众师兄的骸骨之下,自己只能以大阵维系一条性命,阵破,则人亡。
他是知道此事的。
他入阵之后,分明可以立即取剑破阵,却顾左右而言他的拖着。
那一剑的取舍,太难了。
红澜也僵住了。
似乎是猛地想起来,这个没有蚩尤金丹的人,又是那个悉心培养他,同他亦师亦友,性情爱好样样都合得来的师父。
此刻他分明大仇得报,可心头竟悲怆不已,生出了满嘴的血腥味。
“红澜,”空冥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他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替你、替你做了一件事,算、算师父赔给你的。”
赔什么?
红澜忍不住想。
是赔他不人不鬼、暗无天日的半生颠沛,赔他师门恩深,前途光明的大好时光,还是赔他佳偶成双,红袖添香?
这里哪一样,是能回来的?
见红澜出神良久,云邡轻轻碰了碰他,“师兄?”
红澜望了望他,忽然说:“现在想来,若你一见我便将我杀了,倒比什么都好。”
空冥一怔,嘴唇哆嗦着,下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完了。
红澜咬牙切齿道:“分明作恶多端,却总要装作深明大义,若本心无恶念,金丹如何能主宰你!”
空冥苦笑受着。
红澜骂完,却再无下文,甚至眼圈都红了。
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