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
会客室里摆满了各种水果、饮料和甜点,欣雯的父亲一边招呼我们吃水果,
一边礼貌地简介了下他的生意。
我问这里发大陆的多不多,欣雯父亲说简直不要太多,最近澹季了,之前几
乎每天好几个箱子。
我随口问发s市的多吗?欣雯父亲说最多的是宁波,s市不多,有也都是化
工原料类。
我好奇地哦了一声,他喝了口茶,说出口到大陆的,主要是大马和新加坡生
产的化学品,他压低声音说,大马生产的价格便宜但质量一般,新加坡生产的贵
不少但品质好,你们大陆进口都是搭着买,半箱大马半箱新加坡的。
欣雯插嘴说我们新山的厂不是因为污染严重关了吗?我点点头说新山离新加
坡这么近,肯定搞旅游更好一点咯。
欣雯父亲赞许地看着我说,小伙子对大马很了解啊。
不过关了新山的厂,还可以在别的地方开厂诶,穷一点的地方不介意污染这
些的。
我谦虚地说,我也是因为知道欣雯是新山来的,所以多少知道一点,谈不上
了解。
欣雯露出一丝开心的神情,又好像有点害羞,没有说话。
妙娟却夸张地说好厉害的小一哥哥啊,什么都知道,不愧是优等生呢。
晚上欣雯父亲做东,在附近的一家马来餐厅吃了顿饭。
欣雯父亲介绍说他们家从明清时代就从中国来了,后来家族结姻华人和马来
人七三开吧。
欣雯的妈妈是正宗的马来人,所以欣雯身上的华人血统是少于二分之一的。
妙娟自我介绍说,她是祖父辈才去马来的华人,有八分之七的华人血统。
欣雯父亲笑着说,在过去,欣雯这样的叫娘惹,妙娟这样的叫新客。
不过现在不太这么说了。
饭桌上欣雯很少发言,只是微笑着静静倾听。
反而是妙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其实南洋本土华人和当代中国人的文化差异还是不小的,我也不是个特能说
的人,全程就在听妙娟和欣雯父亲对话了。
不过有一点,新马的本土华人,似乎在风格上更趋向保守和传统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认真地啃书,因为英文功底还好,所以复习得也比较顺
利,基本一遍教材是看下来了。
但实践课缺了好几节,有点发愁,盘算着怎么找l去说情。
有天在图书馆遇到了妙娟,她拉着我神秘地问,对欣雯父亲感觉如何。
我说不会吧,又不是相亲见家长。
妙娟偷笑不已,我老实说吧,欣雯有点喜欢上你了,但她这个人呢,太内向
,蒙在心里不愿意和人讲。
我笑着说,幸亏还只是有点,没有陷太深。
不过欣雯这样自作主张让我见她父亲,不太好吧。
妙娟说,你不喜欢她吗?我说欣雯是很好的姑娘,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妙娟说你别骗我们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有过女朋友,但早就分手了。
再说了,我们在这里几乎天天在一块,怎么从来没见你女朋友给你打过电话
或者听你说起过。
欣雯父亲那里,是我安排的,跟欣雯没太大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对你挺满意的,但不确定你将来会在哪里,干什么,他
跟我说了,你如果愿意留新加坡,就万事大吉,他全包了。
我真是雷得外焦里嫩,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种做法太古旧了,就
跟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桥段一样,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妙娟默默地想了一下说,那先谈谈看总可以的吧。
你们不往前走一步,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我不想继续这样的谈话了,我拿起书说我得抓紧复习了,缺课太多,再说了
,l那边实践课给我打什么分我还头疼得很。
妙娟说l那边好办,反正她要回国了,你揪住她求求情,先过了这关
,就算以后问责起来,她已经回国做她的阔太太去了,才不r这些呢。
我去了l的办公室找她,l听我说明了来意,沉思了一会儿说
,我很想帮你,但我不能作假。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私人帮你补上这些课,但意味着你要牺牲一些其
他的时间包括上课时间了,你看可以吗?我说当然可以当然当然。
几个没课的下午,l特地抽空带我去把实践课补了一下,其实也谈不
上什么实践,就是实地参观一些实验室,工厂,仓库,物流,流水线,因为全程
不许录音录像,我只好拿个大本子把看到的都记下来回去写报告用。
结束时l检查了我的记录本,确保没有记录不该记的东西,她看到我
记的内容,感叹说,周你是个很认真的人,我相信你的报告一定是最棒的。
完事了我们出来喝了一杯,我随口问你什么时候回国去,l抬头看了
我一眼,说本来是定好了这个月底的,现在看可能不会了。
我担心她怀疑我打听她的隐私,就只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l突然放下咖啡,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说只
要我做得到,就没问题。
l静静地看着她的杯子,说你能给我在中国找一份工作吗?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