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一比她算啥啊。
时近午夜,阿峰沿着行迹寥落的路开着车,又说:“还有件事,我查到张羽曼在上海的落脚点了,周边的人也都联系好了。如果需要的话,凭她那些劣迹,我们随时可以让她蹲一年半载的监狱,可以确保她无法发出那封信。”
“不用了。”卫泽希揉揉太阳穴,“未染已经决定把配方交给她了,随时可以交换她威胁我们的东西。”
阿峰愕然从后视镜中瞄了他一眼,又看向前面的路:“是担心我们的方法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不,是她比我们更懂得这件事里面的一切。”卫泽希的长腿在车中伸展不开,他也就屈起脚将就着合上眼,“相信未染吧,一切让她自己处理。”
146 催命毒药
听说颜未染愿意用母亲的配方作为交换,张羽曼第二天一早就跑来了,进门就一分钟不带耽搁地从包中拿出一个u盘和几张纸,丢在颜未染面前:“检举信和学校那边偷出来的成绩单。我妈的配方呢?”
“保证你没有留底吗?”颜未染查看着那些东西,冷冷地问。
“废话,我留着这种东西干吗?快点,给我妈配方给我!”
颜未染仔细检查了成绩单和u盘内的东西,又将一张打印好的纸交给她,拿出手机准备录音:“签字,念一遍。”
张羽曼一看那张纸,上面写的内容是:“因我与陈灿有私人恩怨,所以编造了陈灿和程嘉律用非法手段蒙骗校方入学的伪证,企图诬陷陈灿阻拦她入学。一切证据都是我假造的,在此忏悔。忏悔人:张羽曼,年月日。”
“靠,你挺能啊颜未染。”张羽曼拿过旁边的笔,捏在手中,白眼看她,“我妈的配方呢?”
看她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架势,颜未染强抑心中愤恨,站起身走到旁边,打开一个锁着的柜子。
张思昭的遗物,颜未染一直妥帖地封存在这个小箱子中。
张羽曼架着二郎腿,得意地转着手中那支签字笔,盯着颜未染把箱子提到茶几上,开了锁掀起箱盖。
她刻薄得意地笑道:“这不就结了嘛,我妈留下来的东西,始终都是我这个女儿的。其他的外路人,凭什么想私吞我妈的遗产?”
颜未染没有理她,她盯着里面的东西,眼睛异常清亮锋利。她的手也特别稳定,缓慢地一样一样往外取东西。
里面,有张思昭给十四岁的颜未染买的蝴蝶结、给十八岁的颜未染送的化妆刷、给二十岁的颜未染写的信……
更下面的,是张思昭去世后,她的遗物。值钱的首饰张羽曼早已搜刮过一次,所以看着那里面的水晶胸针之类的东西,她颇不耐烦,直接就去掀翻了箱子:“怎么这么多破烂?你以为磨磨唧唧的就不用把东西还给我了?”
“别用你的脏手碰它们!”颜未染冷冷看了她一眼,说:“这些都是你妈妈留下来的,我最珍贵的东西。”
“哼,假惺惺!”张羽曼盯着那最下面的渐渐露出来的东西。是一本书,张思昭经常放在床头的《美的历史》。
颜未染打开这本书,从中拿出一个牛皮信封,封口被透明胶乱七八糟地贴了好几道,信封上潦草地写着“配方”二字。那字写得歪歪斜斜,间架凌乱,但依然可以看出是张思昭的字迹,显然是在她病情发作之后才写上贴好的。
张羽曼一把抓过信封,先检查上面的透明胶痕迹。没有被撕开过的痕迹,信封每一处都完好无损。
她满意地瞟了颜未染一眼,说:“谅你也不敢偷看!”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抓过信封撕开,把里面的两张纸抽出来。
两张纸的内容差不多,都是一份护肤品配方。只不过一张纸明显看起来旧一些,大概是初代配方。而第二张纸则是全新的,抄录的配方更清晰明确,显然这一份是张思昭经多年仔细推敲后,又和程嘉律的研究结合,之后做出来的配方。
“不会是你造假吧?”张羽曼斜睨着颜未染,虽然知道并没有造假的可能,却还是要照例问一下。
颜未染淡淡说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把配方卖给方艾黎。反正程嘉律也有接触过配方,他肯定能帮方艾黎鉴别真假的。”
“我谅你也不敢!”张羽曼放了心,直接把信封丢掉了,只把两张纸塞进包里。
颜未染指着桌子上那张纸,说:“签字,念。”
“妈的,真麻烦。”张羽曼抓过那张纸,草草签了字丢给颜未染,又对着手机念了一遍,不耐烦地起身就走。
等走到门口时,她想想又回头,讥诮地看着颜未染:“我说姓颜的,我妈托你研究配方的时候,你肯定偷偷留了底吧?我可告诉你,这配方,你没有所有权!”
颜未染冷漠地看着她,说:“放心吧,我对老师发过誓,不会动这份配方。”
张羽曼一昂脖子,冷笑道:“知道就好。要是我发现你们的产品侵犯了我妈这份配方的权利——哪怕是有一点相似,我也会告上法庭,让你尝尝偷窃别人东西的滋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