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有机会留给他。
而现在,他就没陪在她的身边,这世界上觊觎她的人不知道多少,要是被趁虚而入,自己不是又要折腾一番了。
不行,得把这把火烧一烧,不能让她和自己相隔太远了。
想了想他就给妹妹打了个电话,慰问了一下刚刚入学的她现在在学校里怎么样。
“挺好的呀,导师对我可好了,同学也都很好……对了哥,你和爸相处还好吧?”
卫泽希无精打采:“还不错,爸让我这两个月就待在这里帮他了。就是有点无聊……你来这边玩吗?”
“不去,我刚过来,要在导师面前好好表现呢。”
“啧,有什么好表现的,你就说身体不舒服,去请半个月假,带未染过来好好玩几天。”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卫如希恍然大悟,一边喘息一边笑着:“哥你打的是未染姐主意!”
“少废话,你又不是没来过英国。”卫泽希听那边妹妹气息不稳,便问:“你在干什么?”
“在宿舍呢,正在做深蹲。”
“别锻炼太久,要适当休息。好了叫上未染过来,记得啊。”
然而卫如希反问:“哥,就算这次未染姐被我骗来了,以后你常待在国外的话,她又会怎么打算?”
卫泽希站在窗边往下看,远远近近的大楼和泰晤士河,在雾气中显得迷离。
他看着灰暗的天空,问:“你觉得她会过来和我在一起不?”
卫如希深呼吸着下蹲又站起来,问:“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卫泽希一听这怜悯的语气就想发火,丢下了最后一句:“那你多练练吧,毕竟胖成那样了!”
来呀,互相伤害呀,谁还不知道对方软肋什么的。
丢开手机,他双手撑在光洁的窗台上,俯视着近处的海德公园,远处的灰蒙城市,长长出了一口气。
想象了下未染住在异国他乡,依附着一个男人,洗手做羹汤的模样——卫泽希眼前浮现出未染那固执倔强的眼神,就觉得自己脑壳坏了。
她有自己坚定不移的那条路,走向她自己明确的目标,这世上未必能有一种爱,能让她放弃自己,变成一个为别人而活着的贤妻良母。
可变成贤妻良母的未染,又有什么可爱之处呢?
如果没有了那一眼看见她时,那种打动他的倔强执拗,那未染和其他漂亮的女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吧……既然山不来就我,那让我去就山吧。好好烧一把火,把她给捂热了!”
他叹气说着,再想想,又有些赌气:“就算山不喜欢我来攀登,我也要死乞白赖在山上建一座房子,有本事她搞个地震把我甩下来!”
行动派的卫少说走就走,立马就收拾行李,头也不回就直奔机场而去。
152 等待
颜未染坐在回家的车上,望着窗外缓缓流动的霓虹灯,默然放下电话。
开车的潘朵拉听见了刚刚的只言片语,便问她:“姐,卫少打来的?他不是见天儿闲得蹦跶吗,这回咋在国外待老久不回来啊?”
“在他爸那里帮忙呢。”
“我说呢……哎姐,他该不是要回去接班了吧?”
颜未染望着窗外,任由那些绚烂颜色在自己的脸上辗转流过:“可能吧。”
“姐,你走字儿呀!”潘朵拉乐不可支,“卫少奏是溜,给你投了资组了班子后立马闪人,姐你现下是又有钱又有人,还没人管,爽飞了!”
颜未染靠在车座上,看着外面那些如流星般滑过的灯光,没说话。
潘朵拉见她没反应,便问:“姐?”
她淡淡地说:“认真开车。”
“哦。”
车子回到梧桐街,在门口停下。潘朵拉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台阶上一个熟悉的影子。
暗夜中树影婆娑,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坐着依然显得挺拔的身姿,这太长了所以斜放的长腿,这一秒钟都不会松懈的端正架势……
潘朵拉想起他上次在门口守候了一宿的架势,顿时心惊胆战。她偷偷观察身边的颜未染,发现她早已停下了脚步。
显然,这确实是她曾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而他像是沉在梦魇中一样,僵直地坐着。只是听到她们下车的声音之后,才慢慢地抬起头,用一双因为在黑暗中睁了好久,因一时不适应光线而有点恍惚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颜未染。
潘朵拉闷声不响,从后备箱拎出化妆箱,悄不唧儿就进屋跑上楼去了。
留下颜未染站在路灯下,而他坐在台阶上,两三米的距离,他们看着彼此。
光线从她的身后,投射在他的身上,一瞬间像是隔绝出一个与此时的暗夜完全不同的世界,明亮,平静,充满温暖的光。
仿佛是灯光刺激了他的眼睛,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汽,使得他黯淡的目光,变得温柔而虚弱。
夜色浓稠得几近有了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