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
一开门,霍靑霄便看到了霍来银和霍招财的脸。
霍靑霄:“……你们什么都听到了?”
霍招财体贴地替他关了门,一手臂搭在霍靑霄的肩上,把霍靑霄先行打走。霍招财的手臂触及霍靑霄的痛处,差点痛得霍靑霄一个咧嘴。但霍靑霄好歹忍住了,反正没有亲眼看到被揍,尊严还是要有的。
三人走入前院营楼中,霍招财直接把霍靑霄带到李绣儿房间的门前。
霍靑霄一愣,问道:“来这里干什么,你们还没玩完?我们不是去吃饭?”
霍来银敲了敲门,接着贱贱地问道:“表弟啊,你不是被美人揍得干不动了吧?”
霍靑霄嘴硬道:“谁说我被揍了!”
霍来银贱贱地道:“都听到的,兄弟之间无秘密,你还装啥呢!”
霍靑霄:“……”
霍招财又劝道:“我们来这就是来松快松快的,好不容易轮休,可不是来被揍的。表弟啊,来都来了,松快一下再走呗,我们等你。”
说着,李绣儿从房内开了门。她见到门前站着三位军爷,有点错愕。抿了抿唇,李绣儿心中有些惧怕,问道:“三位军爷,这是要一起?”
不要三个一起来吧?
霍靑霄瞟了李绣儿两眼。
从前还觉得李绣儿姿色最好,值得独占,可见到那卢哥儿之后,李绣儿的美貌就不算什么了。
见到好的,虽然很难吃到嘴里,但谁还想吃差的?
霍靑霄把两个兄弟推了进去,说道:“算了,你们玩吧,我不来了。”
霍招财和霍来银把霍靑霄反推回去,对李绣儿说道:“你是他的老相好了,好好伺候。”罢了,招财又对霍靑霄道:“别浪费轮休好日子啊你!”
房门关上,霍靑霄妥协。
反正都来了,不如松快一番了再走。
李绣儿见只用接待一位军爷,松了一口气,柔声道:“爷~自从您有了卢哥儿,便好久没来了,今日你在他那处逗留了整整一个上午,绣儿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半个月,绣儿特意跟卢哥儿学了棍法,希望爷您能喜欢。”
霍靑霄闻言,面色瞬间黑了。
“棍法?跟那位卢哥儿学的?”霍靑霄再次求证。
李绣儿柔声道:“嗯,特意学了,想和爷您切磋一二。”
虽然实际上只是跟着卢瑥安挥棍锻炼,卢瑥安未曾教她,不过李绣儿并未多说。她提起烧火棍,笑意盈盈地对着从前相好时对她粗暴至极的霍靑霄挥了两下。
霍靑霄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李绣儿:“……???”
房门打开,在外头霍招财和霍来银错愕的目光之下,霍靑霄高壮的背影消失得老远。
霍招财和霍来银面面相觑。
不会是,那位美哥儿把他们表弟给打残了吧……
还是他们表弟见到更美的,一般好看的就吃不下去了?
李绣儿也有些错愕,不过,霍大人走了也好。
横竖就算服侍好了有赏银,赏银都被徐阿母拿去了,她身为乐籍,隶属官府,霍靑霄又有了新欢,不见得会多番使力娶走她。即使生了孩子,可由营妓生下来的孩儿,也依旧是没入乐籍,怎么爬都没有用。霍靑霄走了反倒更省事。
房内,李绣儿又挥了挥烧火棍子。
不用接待军爷,开心。
当营妓只有义务,上头管他们的食宿,却没有赏银,待到年老色衰,留在营楼里为军士们打扫做饭,在这日复一日的无望的生活里,练习棍法,还能有点意思。
而隔壁的李绣卿今日刚送走一位军爷,她见到霍靑霄往李绣儿那边去,可霍靑霄只逗留了一瞬便出了门来,她不禁担忧道:“霍大人在妹妹你这儿竟然如此快,你惹怒他了么?”
李绣儿自己都奇怪,回道:“不是呢,我挥了挥烧火棍,霍大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跑掉了。”
李绣卿紧张道:“你怎么能对军爷挥棍子?我们在这儿就是要服侍军爷的,万一军爷生气了,让人作践你那可怎么办?万一霍大人向徐阿母投诉你可怎么办!急死我了。”
说罢,李绣卿从走廊伸出身子,探头张望,去看霍靑霄去哪了,有没有去徐阿母那处,可霍靑霄都走远了。李绣儿拉了拉她,笑道:“姐姐放心,没事的,我们当过几夜夫妻,还能不了解他品性?我说了切磋一二,可我又不可能打得过他,只是当做欲迎还拒的小把戏,军爷怎么会为这事而置气?可能他另有要事吧。”
李绣卿听后,还是担心了一整天,见徐阿母和那霍大人真的没有派人来报复,才放下心来。
霍靑霄赶回军营里,还有些懊悔。
他不该去李绣儿那处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