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容九才真正看清这个小镇的面貌,索锣城座落在这个小镇的西南角上,镇子有些破,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这索锣城还算好的了。
城中的建筑都是用石块砌成的,泥土颜色的石块,再加上几乎都是饱经风霜有些破败的大门,街道上所剩无几的行人,无一不让人感觉压抑。
只是,这镇子为何会这样?
几人坐在一楼吃早膳,这客栈人也极少,除了他们一行人便只有东南角那里坐着一个身穿黑衣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容九点了粥还有蒸饺,然后又看了一眼无精打采拨弄着算盘的掌柜,再看了眼吃得正欢的江寒夜,这人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只是在这地方看着这掌柜,她连吃饭的***都没有了。
正当容九准备问一问这索锣城的情况时,那边坐着的男人先开口了。
“掌柜……”男人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好听,低沉醇厚中还带着一丝沧桑醢。
“说过了,没有……”掌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之后,容九便见那男人把斗篷的帽檐拉低了一些,站起身,出了客栈,很快那身影便与外面灰蒙蒙的世界融为一体。
“掌柜的,你怎知他刚刚问的是什么?”容九有些好奇地问道。
“唉!”掌柜叹了口气,停下了拨弄着算盘的手指,望向容九,“这人啊,都来了两年了……”
“这么久?”坐在容九边上的江月有些惊讶地问出声。
“是啊!两年前这人一进这客栈就说要找一个人,我还好心地帮忙找找,如今都两年了,本来就没几个人,怕是他要找的人早就死了……”掌柜小声地说道缇。
“哦。”容九点点头转而又问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少?”
“两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事,那时派出的军队全军覆没,这城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哪还有人啊……这两年来的人是越来越少喽!”掌柜又拨弄起算盘来。
“那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呢?一年也没多少来住客栈的……”江寒夜刚吃完一个蒸饺,嘴终于得了闲。
“哪里是不想走哟,这把老骨头走不动喽!”掌柜叹了口气,“老夫劝你们还是收拾收拾快点走吧,这里条件苦的很,晚上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热水咧!”
容九和江寒夜对视一眼,便决定现在要赶紧收拾一下,只是容九刚刚才站起身,外面便“哗啦哗啦”下起雨来,还是那种倾盆大雨。
“这下有水了!几位客官!晚上有热水喽!”掌柜笑着说道,可是容九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原来,水是这样来的……
“这里啊,没有水井的,唯一的水源就是东边有一条小河,但那河中的水不能喝,苦的很,而且有时候啊那水会变成红色的,人们都说那河里是血,不能喝的……这里也只能等到下雨天才能烧个热水……”
掌柜声音有些低,像是在跟他们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