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此之正人君子,我倒是小看他了。」花染衣大吃一惊,她并没有怀
疑张墨桐话真实性,毕竟高达师出青云门,又是下任掌门候选人,在个人品
格上是绝对信得过的,自然而然没有深究,心中对高达的好感升了大截:「高少
侠,果然是守礼君子,倒是染衣想歪了,请见谅。」
高达甚是尴尬,只得回道:「这只是本分而已。」
嚓一声破风巨响,一根长棍破空直刺人群的赵薇而去,花染衣与高达大
吃一惊,事发突然,两人皆是来不及出手阻止,只得眼白白看长棍飞向赵薇。幸
好川中四少一直都是压阵,留意在场所有动静,一看到突然飞来长棍,赵天痕挺
动挡前面以空手入白刃接住长棍,谁知长棍来劲之强不是赵天痕可以相比的,
强行推着赵天痕往猛退不止,长棍直直向他小腹贯过去。
可也亏他出手一阻,长棍来势稍稍一滞,让赵薇有了反应之机,只见她脚步
漂然,奇踩风罡步法,侧身与赵天痕擦身而过,同时马鞭甩出,卷长棍末端欲拉
停长棍,可她使尽吃奶之力也只仅仅缓慢长棍,眼看赵天痕就要被长棍前后贯穿,
一道蓝衣轻风,带着一阵兰花香味闪入两者之间,素手抓住棍身,施以巧劲,一
手绝妙的分花拂柳卸劲之法,将长棍来势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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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痕看到花染衣及时截下长棍,性命之险已解,双腿一弱好没气势地跌坐
在地上:「好险!差点小命都没有了。谢谢花小姐,你救了我一命。」
花染衣可没空理会赵天痕,手一扭将长棍插入土,怒眉一扬:「来者何人,
竟行如此宵小行径!」
就在此时,一把深重的男声传来,「风魔玄衣身法,分花拂柳,果然是难啃
的买卖啊!」无形杀气袭身而来,围作一团的人群被杀意强行分开,让出一道通
路,只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领一名身穿当朝太监服式人走进来。
赵薇一看,冷哼一声:「死太监!」
那太监一听气得脸都变形,用着男不男,女不女尖锐的声音骂道:「赵丫头,
咱家代表着皇上,你岂敢对咱家不敬,你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赵薇满不在意,甩甩马鞭:「吓唬谁啊,李公公!你老要是真能代表皇上,
赵府早被抄家了,还用等到现在。你那宝贝干孩子强抢民女,被我打断双腿,现
在好了?」
「赵丫头,你欺人太甚!不要以为赵府跟李阁老有交情,就能为所欲为,今
天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李公公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对身前的中年男子说道;
「黄壮士,给我教训下这丫头。」他生气归生气,但理智乃未失,赵府在朝中势
力之大,非是他一个外派太监可以撬动的,即使此次抓住对方把柄,也是不敢过
份。
「你敢,你不过一阉人,就算我今天在这里把你弄死,皇上也不会怪罪赵府,
最多另派一名采办阉人来而已。」赵薇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她身后的川中四英
立刻挡在她身前,只要对方敢跨前一步便施以雷霆一击。
就在战一触即发之际,那名中年男人嘴角一扬,「李公公,教训她可以,但
价钱得再涨一翻。」
李公公怒道:「黄海华,你还算是雾中楼的杀手吗?你已经收了咱家三千两
了,怎坐地起价。」
黄海华这名字一叫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此人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
雾中楼天字号里杀手,一套自创的七绝剑法在十多年前可刺杀诸多武林
上的成名剑客,每个人都是命中眉心,被江湖上人称一点红。后来一次在刺
杀动行中被青云门掌门青叶真人击伤,自此消失江湖,不曾想这个乡间小径
竟然撞上这个煞星,川中四英等四人有点不知所措,但仍死死护在赵薇身前。
黄海华冷冷望了四个人一眼,淡淡说道:「如果是这四个货色,三千两已经
够。无奈李公公要我教训的丫头,可是自师从当年称霸苗疆风魔玄衣,那种
蓝衣服的丫头更是花中之圣花韵那臭婆娘的弟子,难度上升好几层楼,是你
没有明言真实货物,而非我坐地起价。」
李公公也是骑虎难下,只得咬牙道:「六千两,咱家给得起。」
赵薇大声叫道:「六千两,这么少。我给你一万,给我教训下那个死太监!」
「不好意思,坏人有坏人的气魄,规矩有规矩的眉角,杀手有杀手的角度,
游戏有游戏的魅力!雾中楼的生意是最讲究规矩,一旦定下的买卖,就必须完成,
不能出卖买家,要怪就怪你下单太迟了。丫头,别乱动,我下手或许轻点,其他
人有可能会没命。」
一股浓烈的杀意充斥着全场,有如实质般重重轰击在川中四少四人身上,使
四人心跳加速,无端倒退好几步,但仍是死死挡在赵薇身前,这是作为男人尊严,
使得四人不能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成全你们!」中年男人亮剑了,一道寒光急掠
过而来,快得让人无瑕顾及,花染衣深知川中四少能为。不过出道没多久的热血
青年,真正实力远比其名头要弱得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