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禾笑了笑,“瑞先生来找我,不仅仅是来劝的吧?”
瑞达放下捏额头的手,笑道,“你倒是灵透,就是有点迂!走吧,我带你去见玉镯的真正买主!”
来了……
叶清禾暗暗心跳,双手搁在办公桌上,下意识地玩着手腕上的手表,“好!是不是我们公司老大?”
“去了就知道了!”瑞达没给她回答,转身领路。
叶清禾跟了上去,可是瑞达并没有带她出公司,而是往着更高层办公室而去,她心中知自己没猜错,很有可能就是去见老板的。
在总裁办门口,瑞达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去,对立面的人说,“老板,叶小姐带来了。”
叶清禾细细地听着“老板”这两个字,有些失望……
而后门大开,瑞达请她进去。
她稳了稳心神,步入。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总裁办公室,平时是无法靠近的……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双手十指交错,搁在办公桌上,她第一眼便去看这个男人的手……
没有……
“叶清禾小姐?”那人说。
叶清禾洗耳聆听,“是。”这人的声音……倒有些特别……
“请坐。”那人朝办公桌前的椅子伸手。
叶清禾端坐了下来,瑞达亲自上了茶水,叶清禾闻着那茶香,不打算轻易喝……
“在下宋成徽。”那人道。
叶清禾莞尔,“原来是老板,久仰。”
那人眼中精光一闪,也微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可久仰的?倒是叶清禾小姐手里那个玉镯,我仰慕已久,真心求购,价格上叶小姐不必担心,宋某绝不会欺负小朋友。不知叶小姐回去,跟家人商量过没有?这个玉镯打算转让否?若有此意,出让的价格又是多少呢?”
叶清禾目光微敛,注视着宋成徽,“宋先生,我并没有家人……”
宋成徽倒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仍然高深莫测的笑着,看不透底细。
“那么叶小姐自己的估价多少呢?”宋成徽又问。
叶清禾笑着摇头,“这么笃定就问估价?看来宋先生认为我一定会出让?”
宋成徽笑笑,没有否认,“说你的条件吧,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
叶清禾微微点头,“好,既然宋先生爽快,我也不拐着弯儿了,镯子我可以给个价转让给你,但是,宋先生必定知道这个镯子的故事。”
“当然!若不知道,我也不会愿意出高价甚至天价来收购这个镯子了。”宋成徽十指松开,换了个姿势,右手五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瑞达,你也来给我听着,免得下次有人问起你,你给我丢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妄称于是专家了!”
“是。瑞达认识浅薄。”瑞达虚心地低头倾听。
“这镯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问情。跟这镯子一套的还有另外三件,分别叫
问心、问世、问三生……”宋成徽不急不缓地,把乾隆那个故事讲了一遍。
叶清禾略显惊讶,“原来这个故事还真有其事?”
宋成徽看着她笑,“若不把这镯子的来历说出来,你会答应把它转让给我?”
“呵呵,宋先生果然睿智至极……”叶清禾赞道,“那么,我也就说说我的条件吧。宋先生既然知道这个故事,那么同为爱玉之人,想必能理解我一个文艺范的女子对这种浪漫主义故事完全没有抵抗力,对这套玉饰也充满了好奇心,所以,我的条件就是,要转让可以,我想亲眼见一见另外三件,以满足我对这套玉饰的向往……”
宋成徽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中的深意又多了几层,而后笑道,“叶小姐,这个条件……”
“这个条件应该不算过分吧?”叶清禾截住了他的话,道。
宋成徽笑了,“还真是……有点过分了……”
“那……宋先生随意。”她淡淡的笑着,她不急着卖镯子,至于对方急不急着买镯子,她也不确定……
“这样吧,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宋成徽道。
“现在就走吗?”叶清禾故意问了一句,而后倾听他的回答。
“走吧!叶小姐请!”宋成徽答道。
走吧……走吧……走吧……
这个声音,在叶清禾脑海里不断回放……
和记忆中某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走吧,老板……”
走吧……
那个声音太深刻太深刻,以致于刻入了她的灵魂,让她永生难忘……
办公桌的遮挡下,她轻握了拳,脑海里嗡嗡直响,连心口都有电波似的,一波一波往外扩散,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莞尔的微笑自她唇边漫开,“好,那先走吧……”
宋成徽诚心买玉,倒是尊重她的意思意见,问她想去哪里吃饭。
她提议去某个西餐厅,说自己更偏爱西餐。
一行三人便来到叶清禾所说的西餐厅,要了一间单独的包间。
宋成徽算是盛情款待她,点了丰盛的一顿,还开了一瓶红酒。
叶清禾说自己不胜酒力,只举杯和他喝了小小的一口。
整个用餐的过程,宋成徽便不再提玉镯的事,只说些云南的风土,谈吐甚是幽默,这顿饭吃得看似十分轻松愉快。
最后,瑞达买单,有服务员拿了评价器过来,对宋成徽说,“先生您好,麻烦您对我们餐厅的服务做个评价。”
宋成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