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吗?”
萧景尧闻言,只抬头在凤朝阳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他望向她犹如幼鹿般刚刚清醒的眸子,缓缓开口:“先帝驾崩了。”
凤朝阳一愣,竟这般快,上一世圣上是在北楚八十四年崩逝的,这一世竟早走了这些年。
“那……”
“奕王投降,如你所愿我放了他一条生路。至于萧与哲,他被南国藏在北楚的奸细所救,如今逃往了南国。”
萧与哲的背后竟还有南国!凤朝阳的长睫眨了眨,她一瞬反应过来:“那端王与南国的联系,可是他从中做的梗?我记得那时他与端王静王走的很近。”
“是。”萧景尧点头。
凤朝阳闻言,绣眉不由得微蹙起来,她早知道萧与哲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端王与南国之间的苟且,她应该再彻查下去,一并将萧与哲扳倒,也不至于让他逃去了南国。萧与哲不死,迟早是个大患。
萧景尧看着凤朝阳蹙起的眉毛,伸出手替她抚平:“不必担心,我必取了他的狗命。”
他抚平她的眉头,随后大手抚上她的小脸,他望着她,格外郑重:“凤朝阳,我要娶你了,娶你做我的皇后。”
……
国不可一日无君,萧景尧又忙了起来,离登基大典还有些时日,登基大典之后便是封后大典。
凤朝阳也许是北楚有史以来做的最清闲的皇后,离封后大典不到半月,她还每日被萧景尧留在昭阳居内吃吃喝喝的将养着,礼部不少大臣上了折子说要让宫中的教习嬷嬷来平南王府教她学礼仪,结果这些折子都被萧景尧从宫中带回来仍在昭阳居的炭盆里给她取暖用。
萧景尧的胡闹,被平南王和平南王妃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说不妥的,平南王妃更是每日炖了各色滋补的汤汤水水送进昭阳居。
凤朝阳看着平南王妃,终于明白那细致入微润物无声的母爱。
至于喜服礼服,各色首饰更是不用凤朝阳操心,萧景尧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怕衣服不合她的身,还趁着凤朝阳沐浴时仔细丈量了一番,结果自然是凤朝阳被弄得小脸通红,他自己也是心火难平。
凤朝阳每每看着萧景尧最后咬牙切齿的模样,都觉得他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半个月的时光转瞬而过,萧景尧的登基大典就在明日,按理自他摄政起就应该住在宫中,但萧景尧知道凤朝阳认床若是换了地方,她会修养不好,便一直住在平南王府内。
萧景尧说住在府中好,就没人敢说住在皇宫里更好。
明日是登基大典,就算再胡闹不尊礼数也要住进皇宫中,宫中自有一切准备的妥帖,昭阳居内,凤朝阳站在萧景尧身前替他理了理衣领:“不许半夜跑回来,我要锁门的。”
萧景尧听了一笑:“我可以爬窗进来。”
凤朝阳听了一拳捶在萧景尧胸口:“你敢!”
说起来,窗户对于他们俩有着莫名的缘分,她们之间的感情都是萧景尧一次次爬出来的。
萧景尧抓住凤朝阳捶在他胸口的小手,挑了挑眉:“皇后娘娘都发话了,我怎敢不从?”
凤朝阳听了轻哼一声,说起皇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皇上可还记得从前的话?”
萧景尧早看出凤朝阳心中所想,他故作不知:“什么话?”
“你说什么话?”凤朝阳听了瞪了一眼萧景尧,眼波流转,霎是勾人。从凤朝阳醒来的这段时间里,萧景尧对她的照顾只多不减,将将养了近一个月,如今凤朝阳的皮肤白皙中透着粉红,像是要滴出水般。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唯独不宠你这个中宫皇后?”萧景尧嘴角带着笑意,反问道?
凤朝阳一听,漂亮的眸子立刻瞪圆:“你敢!”
萧景尧望着凤朝阳的小模样,低低笑出声来:“为夫不敢。”
萧景尧走前,又交代给子衿和海棠一些事宜,都是有关后日封后大典的,对凤朝阳却只有要她吃好睡好,养足精神。凤朝阳看着萧景尧的做法,他可真是不怕她在整个天下人面前给他丢脸啊。
忆起上一世,萧与哲可是早早的就请了教习嬷嬷,对她极严厉,不许她出一丁点的差错,封后大典人前风光,人后她却是吃了不少苦,大典结束后她便体力不支病倒了,还被宸妃她们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而萧与哲对她想来不上心,更别说是袒护。
想想萧景尧的做法,凤朝阳虽觉得他太过胡闹,但心间甜甜暖暖的滋味却是无比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