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见到周老道师徒二人落了座,却都是没什么反映,兰盛泉让老道士喝上几杯时,周老道上首坐着的那男子倒是附合了几下示意一旁的服务员倒酒。
周道长无奈饮了一杯,旁边男子急忙又示意服务员满上,周老道着实无奈,只得硬硬头皮喝满三杯,杨鹏在旁看着周老道脸红到了脖子根。
“兰总,诸位,老道我喝完了啊。”
“你喝完了,不错。你那位小徒弟呢?”
周老道急忙摆手:“他不行他不行,我来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你是你,他是他,只听过徒弟替师父喝,可没听过师父替徒弟喝得。”
“就是就是,老道长啊,你徒弟看上去不小了,也该锻炼锻炼了。”
席上几位开口的了,杨鹏看出来了,都是这天印集团的人。那两位上坐的怕是今天的贵宾,两人倒是不言语,端坐低视。
老道长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被唬得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一味道:
“他不能喝不能喝,各位见谅见谅。”
杨鹏在一旁是不好受得,他酒量不行,不过三杯也没什么。岂料老道士死活示意不让他喝。他便要开口帮周道士说上几句,刚开口便又被老道士按住。
“嘿,这道士说不过别人,倒是看我看得紧。”
杨鹏心里有气,又不忍看周老道狼狈模样,索性闭眼学那上首两位打坐就是了。
“罢了罢了,你这徒弟身体不好,不喝便不喝吧。不过,你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助助兴才行,大家说是不是。”兰盛泉发话了,自然一堆人附和。
周老道哪会什么节目,一张脸更是红了。
“兰总,我们来是有正事办得,这两位…”那位不言语的女人突然开口了。杨鹏一皱眉,她这话好似为周老道说话,但怎么就听着别扭呢?
“知道知道,谢总、谢夫人,且稍等,这不助个兴嘛。二位不知,这周道长可是个高人,师承那三离观,最近却在这g城当乞丐,奥!有时还跑去拾垃圾,你说这不是大隐隐于市嘛!”
“兰总,你你你怎么…”周老道大吃一惊,他可从来没有透露自己的师门,便是真实名字也没有提过,只说自己姓周。
“奥,三离观。那怎么也不会混得如此惨,你们又要捣鼓什么?”兰总微笑着没有接周老道的话,那宽衣大袖男子倒是皱眉问了。
周老道头一低:“兰总说笑了,我不过三离观一,一旁支罢了。我这便给大家来几手,兰总,这之后我便去找郑侄女了吧?”
“可以可以。”兰盛泉大手一挥。
周老道拿起桌上一片餐巾纸,胡乱团在一起,接着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纸团居然用一只角站了起来,周老道拿一个手指隔空抵着他,那团纸便随着老道士的手指晃晃悠悠。
杨鹏知道,周老道这手是《太玄经》三层便有的本领,在物件上作上符,便能御之,当然很多时候这个物件嘛是和老本行有关滴。杨鹏看出来了,老道士大概是想表演个纸人跳舞之类得,但是他自己艺术细胞实在缺乏,搞出来像个“怪物醉酒”。席间众人看着老道士晃着手指,有惊奇得,但更多人则是不屑。
依稀间杨鹏靠惊人的耳力听到那谢夫人低声说了句:“旁门左道。”不由一阵气愤。他想开口嘲讽她几句,但老道士又隐秘地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
愤怒间杨鹏脑子又有些作痛,耳朵嗡嗡响,也不知道那兰总又说了什么,自己就被周老道拉着离了席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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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印大厦有二十六楼,老道口中的郑医生在十七楼。出了电梯好说歹说卖乖卖萌保证不偷东西才哄走了带路小姐,师徒二人在过道上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兰盛泉怎么知道贫道身份了?真是糟糕。”周老道半天蹦出一句。
周老道与兰盛泉有过交情,却没有告诉他自己出自三离观,自是不想惹起杨鹏父亲杨守超的注意。在周老道看来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免会有交集。其实,杨守超家业要比这兰总大多了,他们还真没有什么搭上话的地方。
“师父啊,你这位旧人对你可不咋滴。”杨鹏道。
“罢罢,待你把为师供奉到天照位的高手,他也就不这样了。目前人在屋檐下,没办法。走吧,去见郑医生。”
杨鹏不情愿地跟在周老道后面慢慢走着,他虽家境贫寒,但一向有些傲气,何曾受过今天这等轻慢?要不是周老头压着,早就仰天大笑出门去了呢。现在还得硬着头皮见那个医生,只怕还得受气。
不想这次见医生却是顺利得紧,到了那房门口,只轻轻一敲,便开了。
“哎呀,周老!”一声年轻的女声,带着一丝喜悦。
“菲菲啊,哈哈,瘦了!”周老道也是很高兴。
杨鹏愣了一下,快步走进房间。只见一皮肤白嫩身材高挑容颜秀丽,身穿白色大褂,扎个马尾的大眼睛姑娘正握着老道的手笑嘻嘻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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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鹏啊,不要紧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