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屹?”宜平有些疑惑,那日皇上明明只说了将案子交给马侍郎,可居然还让另一人也参与进来,可见皇上从一开始便打算用谢景屹的。
钱嬷嬷在一旁听的心急,见这两人半天说不到点儿上,不由开口问道:“查出来是谁?”
小金儿有些讪讪起来:“这个奴才倒没打听出来,只知听说太后已经赶去了宝庆殿,好像谢大人他们要当着皇上和太后审理此事。”
宜平点头,看了眼钱嬷嬷,道:“既然未曾召我们过去,那便是不想我们知晓了,也都莫要问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自然会有个结果。”
她慢慢收回目光,看着案桌上刚刚打好的袼褙,不由又想到了那日福寿宫王贵妃的模样,此事今日查出的真的是真相吗?
“贵人,还有一事,奴才回来时,见刘公公带着徐妃娘娘前往宝庆殿了……”小金儿犹犹豫豫的还是讲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徐妃?!
宜平着实怔了一下,半响后才对他挥挥手,“我晓得了,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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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太后脸色阴沉,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投向站在宝庆殿一侧的谢景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厉声道:“为何他也在此?”
谢樟微微一笑,上前扶着辜太后在正上首的位置坐下,道:“此人便是主审余利洲一案的谢大人,朕以为巫蛊一事重大,多一人查探,也好快些找出真相。”
辜太后面色阴沉,想到余利洲便是折在此人手中,看向谢景屹的目光越发的警惕憎厌。
谢景屹仿佛无所察觉一般,规规矩矩的向太后行了礼后,又站于一边一言不发。
谢樟勾了勾唇,看向辜太后,“母后,事情谢大人都已查明,不若由他向您细说如何?”
辜太后眉头紧皱,看了眼谢樟,沉声道:“本宫想先听听马侍郎查出的结果。”
马侍郎在辜太后凌冽的目光下,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呈上两张纸,“启禀太后,巫蛊一事确为王贵妃所为,这是芳兰殿所有下人的口供,俱已画押……”
谢樟将口供拿过来,扫了一眼,便交给一边的辜太后,转头看向马侍郎问道:“马侍郎做事也挺麻利,既然是王贵妃所为,不知那诅咒之物,是谁所做,由谁所埋?还有这个方法又是谁教给贵妃的?这些马侍郎可都查清了?”
马侍郎忍不住轻咳了好几声,一边看向辜太后,一边小声回道:“是素月所做,杨有德所埋,至于这阴狠的办法,也是上月初王大夫人进宫时教给王贵妃的。”
“哦。”谢樟缓缓点头,突然笑了下:“那马侍郎可曾去问过王大夫人此事?”
马侍郎被皇上问的语结,张了张嘴巴,才有些心虚道:“臣本打算去的,可是受皇上召唤,便还未及去问。”
谢樟笑的一派温和,“如此倒是朕耽误了马侍郎的公事了,不过既如此,马侍郎又怎知是王大夫人所教?”
辜太后啪的一声将口供拍到茶几上,断声喝道:“皇帝这般发问究竟何意?莫不是还想继续包庇王氏?”
谢樟转头看向辜太后,半响后才笑了笑,端起茶碗轻轻刮着上面的茶沫,道:“母后为何一直认为儿臣会包庇阿媛?儿臣只是对马侍郎所说多有不解,随口问问罢了。”
辜太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那便该如何就如何吧,王家串通王氏行此巫蛊之术,其罪当诛!”
谢樟没有立刻反对,只是将茶碗放到一旁,淡淡道:“既然马侍郎说完了,不如母后也听听谢大人的结果如何?”
“事情已有定论,还需再听什么?皇帝着人按律查办便是!”辜太后瞥了眼谢樟,不愿再多说此事。
谢樟闻言没有作声,半响后才缓缓道:“马侍郎曾对朕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后若是因巫蛊之术而身体受困,母后难道不召见阿媛,问问开解之法?”
辜太后微楞,她完全不信这种巫蛊可以害人,若是真的做个布偶施施法便能要了人命,那这世上谁还会双手沾血?她定定的看着谢樟,眼眸微眯,缓缓道:“皇帝有心了。”
谢樟笑的温和,“皇后不仅是真的妻子,还是朕的表姐,困卧病榻这么久,朕心亦是难安。”
说罢也不等辜太后出声,对刘洪摆了下手,病恹恹的王贵妃便被人扶了进来。
因着要见皇上,福寿宫的宫人们也怕王贵妃太过糟糕会被责难,还略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