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话,戚重九活到六十岁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自己太过年轻,话说得太满反而没人会相信。但即便如此,李教授和卫恒还是大吃一惊,被断定活不过三十五岁的人,谢砚却能延长五年寿命?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卫恒不禁看向戚重九,他觉得以老板的性格,肯定不会相信,甚至觉得谢砚在说大话。然而,他惊奇地听到老板如是问道:“怎么治?”
对于男人的信任,谢厌也觉得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恢复神色,道:“我待会写个方子,你按照上面所述去做便可,一直坚持下去,对身体大有裨益。虽不能彻底解决你的症状,但可以延续寿命,你会有更多时间等待研究结果。”
戚重九看向卫恒,卫恒连忙取来纸笔,谢厌便在李教授啧啧称奇声中,在纸上写下一大串珍贵药材的名称,其后注上使用说明。
卫恒看了半天,只觉得那些字很漂亮,他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就有些看不懂了。
“谢砚,这上面说的药材熬制方法,还有药浴的方法,似乎有些复杂。”毕竟熬药也是讲究技巧的,还有药浴,步骤看起来也相当繁琐,不是专业人士,对药汤的变化很难掌握。
“你们寻一水平不错的中医就行。”谢厌漫不经心道。
卫恒正要点头,就听自家老板说道:“比起其他医生,我更相信开方子的人,我高薪聘请你怎么样?”听起来颇有些迫不及待。
戚重九能不迫不及待吗?少年给了他希望,如果他可以继续活个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他是不是就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人?
“高薪?”不得不说,听到这两个字,谢厌有些心动。毕竟上大学之后的花费还是挺高的,他又不愿与人一起住宿舍,肯定要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而且他还想赚更多钱,建造属于自己的实验室。
“一年五百万。”戚重九不假思索道。
小八顿时兴奋起来,“大大,两年就能在京市买房子啦!”
五百万实在不少,卫恒在一旁已经目瞪口呆,老板果然大手笔啊!
谢厌想了想,却摇首道:“我将要在京市上大学,你身在阳市,不方便。”毕竟药浴需要每旬一次。
“没有不方便,”戚重九开口道,“我就在京市。”
卫恒惊讶地瞪大眼睛,却明智地没有拆穿老板。
此事对谢厌并无什么不利影响,戚重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不答应。
“这样,现在是暑假,等回阳市后,我亲自替你用一次药,若是你认为效果不错,再决定是否聘请我也不迟。”他顿了顿,“至于药材,你自备。”
戚重九自然全都听他的,点头丝毫不带迟疑。
事情既然敲定,谢厌继续留下来进行研究,戚重九则利落离开。
在京市待了半个月,谢厌差不多将现代实验器具摸透,对戚重九的病症有了更为清晰的解决思路,只是还需要时间去验证。
这日,他刚结束实验,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用严肃的语气问道:“请问,你是不是谢砚?谢从良是不是你的父亲?”
谢从良出事了?谢厌“嗯”了一声,“什么事?”
“他因故意伤害他人,现在被拘留,要是想要保释,需要及时申请,并交纳保释金。”谢厌作为谢从良唯一的亲人,警察只能通知他一人。
“打的谁?打成什么样?”谢厌觉得经过这一年的教育,谢从良应该收敛许多,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警察显然没想到谢厌这么镇定,愣了愣才回道:“具体事由你可以来局里后详细了解。”
挂断电话后,谢厌与李教授说明情况,订了一张车票,回到阳市。
见到谢从良的时候,他正满脸委屈地缩在角落里,见到谢厌顿时像见了家长的孩子,弄得警察相当懵圈,这两人倒是谁是父谁是子啊?
谢从良虽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仍旧掩盖不了他人渣的本质。谢厌之所以还留着他,不过是因为他罪不至死,而且这个时代的律法不允许,更重要的是,他与伍芳的牵绊最深,没有他,如何引出伍芳?
现在看来,效果着实不错。
了解案情之后,谢厌只觉得,因自己的出现,原来剧情的进展可能要发生极大的改变了。
谢从良是在谢砚四岁的时候,带着他从偏僻乡镇搬到阳市,彼时,伍芳已经与他离婚一年。离婚后,伍芳不知去向,而谢从良并不知道她就在阳市。
阳市这么大,一人住在脏乱不堪的破旧居民区内,一人住在豪华大别墅内,遇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谢从良成日浑噩度日,压根也没想过要去找伍芳。
可自从一年前,谢从良被谢厌狠狠教训之后,当起了鹌鹑,搬起了砖。但是搬砖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身强力壮,此前经常与市井流氓混在一起,武力值并不低,便去公司应聘保安。好巧不巧,入职的那家公司正好是风源药业旗下的子公司。
某日,谢庆檀来子公司视察,因不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