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牌,笑着道:“先生,要不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郑先生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少年暗自送了一口气,把牌抽出来准备洗,有些苦恼地叫了一声:“哎呀,这里的人不够啊,我们要怎么分这副牌呢?”
他话音一落,黑玉似的眼瞳转了转,心思便落到了旁边坐着喝闷酒的恶意身上,少年靠了过来,甜笑道:“这位先生一个人喝酒也好没意思的,要不然和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好啊”恶意放下杯子,伸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不过人似乎还是少了一点吧,你去邀请那两位客人加入我们如何?”
陈婧被人偶少年领过来的时候心里是很慌张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恶意发现的,隔着两张冰冷的面具,与恶意视线相会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个人好可怕,他就像一条蛇。
陆言看起来倒是比陈婧冷静一些,他心知自己和陈婧恐怕在踏入大堂那一刻就被恶意发现了,看情况沈越并不在这里,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恶意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两个人,礼貌地征求他们的意见:“请问你们想要玩这个游戏吗?”
他话是这么说,陆言却感受得到,那些服侍人的美少年已经慢慢围住了两人。
他们敢不答应吗?
陆言只得点点头:“我玩。”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发起游戏的少年开始洗牌,他声线清澈,倒是十分动听,“我们的游戏规则是抽到对应牌的为一组,我们会随机选取一组进入一个主题房间,那里有专门为您准备的‘服务’哦,除了‘a’是单下来的牌等待下一轮之外,2对应j,3对应q,4对应k,以此类推。”
他语气暧昧,在这种鬼地方,稍微用点脑子都能想到“主题服务”是什么东西。
少年拍了拍手,说道:“牌洗好了,大家可以开始抽了。”
☆、艳色(二十九)
陈婧和陆言面面相觑,陈婧抽到了“a”,但是陆言抽到了“4”,陆言先为陈婧松了一口气,但又暗暗担心起到底是谁抽到了“k”。
随着花牌一张张地翻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的神情,恶意扬了扬手上的牌,微笑着看向陆言,“我是k。”
陈婧在桌子底下的手被陆言偷偷按住,他用眼神示意陈婧不要冲动,只是对应牌而已,还没有开始新的抽选。
服务生沉默着端上了水,大家把杯子传了过来,圆桌旁的人各怀鬼胎。
发起这个游戏的少年捂着嘴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眼梢的风情活脱脱一只成了精的狐狸,见大家都抽完了牌,他软软地靠到郑先生怀里,微笑道:“大家已经摸好了吗?我开始分组了哦,请抽到对应牌的坐在一起。”
作为“a”的陈婧不得不挪到了边上,陆言和恶意对视了一眼,意思意思地往他那边靠近了些,恶意倒是不在乎,他凑过来搭着陆言的肩膀,呵了一口气:“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果然是他。陆言眯了眯眼睛,拿着牌敲了敲自己的嘴唇,示意他认真玩游戏,恶意无所谓地靠向了沙发背,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狐狸似的少年把写好的纸条一个个搓成团,看样子他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抽选。正当他在手动摇号时,恶意却像被火苗舔到手了一样跳了起来,紧紧捂着的左手像是受伤了,身旁的少年们见客人受伤,惊慌失措地扑上来要检查他的伤口。
恶意用肩膀撞开他们,捂着左手恶狠狠地斥道:“别过来!”
陈婧仔细觑着他的左手,拉了拉陆言的袖子,小声嘟囔道:“他左手没事啊。”
该死,自己的手居然被这玩意割破了,恶意左手淋淋漓漓地往下滴着鲜血,他抽到了梅花k不知道怎么地活了过来,亚历山大大帝挥舞着自己的宝剑就往自己手掌心砍了一刀,现在所有的牌都活了过来,国王召集着他的军队,气势汹汹地朝着恶意攻了过来。
他冷哼着一脚踢翻了桌子便往外逃,这鬼地方果然不正常,可这些怪力乱神的小东西还吓不倒他。
众少年惊慌着四散奔逃,不知道这位客人突然发了什么疯。
郑先生沉默着没有说话,捏着身旁少年肩膀的手却越来越紧,少年吃痛地流下了眼泪,但却不敢在郑先生面前哼哼唧唧。
陆言突然反应了过来,趁乱握着陈婧的手朝另一边逃去。陈婧脑子也开窍了,惊喜地低呼:“是沈越!”
陆言点点头,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那位端水的服务员的身影。
恶意快要疯了,身旁全是梅花和方块组成的军队,那群符号挥舞着刀枪向他杀来,恶意头痛欲裂,吃力地提起身旁的椅子砸向符号们,脚下不慎滑了一跤,亚历山大大帝提着他还沾着自己血的宝剑朝这边走过来。
恶意皱着眉往后退,寻找着身旁可供逃跑的路线,梅花“k”的脸靠得越近,就越让恶意惊恐。
亚历山大的脸变幻,逐渐变成了他自己的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