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臊,后来被人知道了细理便给她嚷嚷得满村皆知,不过都是背后谈论,知道
她泼,也知道许家人不好惹,谁也不敢把这事儿搬到明面上讲,就越发助长了沈
爱萍那嚣张气焰。
而今看到了顾长风,见他笑里藏刀连自个儿小叔子许建国的账都不买,简直
混蛋得不能再混蛋,沈爱萍有心去派出所告状,一想那一大帮子拿家伙的混蛋们
,立时没了脾气。
「见外了不是!刚才我让彪子给你那副业厂送一车劳保,年关了也该给群众
谋谋福利,这事儿咱就不提了,太粗俗。还是紧着眼么前的正事儿办。」
顾长风这话说得轻松,连看都不看许建国身边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紧接着
他就跟一旁的女人笑道:「这年轻人打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年我就是爱
惹事,谁叫咱这岁数血气方刚呢,对不对!」
女人脸上嘻嘻笑着,冲一旁的曹幸福努了努嘴,说道:「挑了他?」
看着顾长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偏偏说得煞有介事,许建国差点没吐血,
他生怕二嫂说错了话惹恼了顾长风,就把沈爱萍拉在自个儿的身后。
许建国和顾长风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每个月顾长风都会给他的副业
厂送劳保,倒也是互帮互助有业务上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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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建国没法报案,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去冒险,只得瘦驴拉硬屎,拿杨书香
做文章:「谁说不是,咱们这才叫不打不相识呢!不瞒你说,我和他妈多少也认
识,和他大大杨刚更是过命的交情。他们小字辈儿玩玩闹闹咱们大人就甭掺和了。你听哥哥的话,咱乡里吃饭介,我做东,不醉不休!」
「嘿,你这一说我还真就得蹭你一顿了,谁叫你是东家呢!」
顾长风抱住了身边的女人,嘴上朝着许建国答应着,却一副嬉皮笑脸样儿。
早就知道顾长风这个人喜怒无常,闻听他吐口答应下来,许建国的心里颠了
一下,他摸不准顾长风这话的真实意思,心里就一个劲儿地安慰着自己个儿,这
绝对是正话,绝对没有反着说。
曹幸福一直仰仗着许建国,见顾长风同意吃饭了事,以为逃过了一劫,忙冲
着媳妇儿许飞燕露出了笑脸。
甚至于他身后的许加刚大奎等人也以为事儿了了...顾长风一巴掌抽了过
去,着着实实打在了曹幸福的脸上,他不顾曹幸福的惨叫,谈笑风生般冲着瞬间
变脸的许建国说道:「老许,我安排在这里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侄子和这个幸
福摩托车欺负到我兄弟身上,说别的影响咱们之间的感情!一会儿办完事,我肯
定要过去宰你一顿!」
说完,顾长风把眼一闭,竟露出了笑脸,须臾间自言自语起来:「我这辈子
啊欠了别人一条命,我早也想晚也想,就想怎么回报一下,可我没机会。」
声音越说越大,猛地睁开眼睛,顾长风把手指向了一脸惊恐的曹幸福,然后
耸着肩哈哈大笑起来:「我得感谢你啊,本来计划是得挑了你的手筋。那我就放
你一马吧,可别说我不够意思哦,咱就打折你一条胳膊也算是感谢你成全我这一
次。」
「顾哥你听我说,听我说,我错了,我真的错啦,看在丁棍儿哥的面子上
就放兄弟一马,我绝...」
眼见失去了保护伞,曹幸福又把丁棍儿搬出来了,往地上一跪,匍匐着向前
,痛哭流涕哀求起来。
「丁棍儿?你怎不跟我提紧北边叱咤风云的焦四爷呢!啊!」
一脚蹬开了曹幸福,顾长风瞪起那双鹰隼一般的三角眼冲着他吼了一嗓子,
又不耐烦地朝后摆了摆手。
红起和建生后头稍着呢,见顾长风扬起手来,他二人心领神会不由分说便夹
住了哭爹喊娘的曹幸福奔到了西面一侧的斜坡上。
许建国猛地一把抓住侄女的胳膊,把她抱在了怀了,脸色铁青,连连暗骂顾
长风认钱不认人,混蛋揍的。
迫不得已还得面带笑容,咧着嘴问:「长风,你真要...」
「啊~啊我手~啊~」
不等许建国把话说完,曹幸福的胳膊就给椽子楔折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刹那
间便响彻在小树林里。
除了顾长风这一派的社会人无动于衷,在场的众人看到曹幸福给木头椽子打
折了胳膊的一刹那无不心惊胆寒,就连见过世面的许建国都忍不住把头撇到了一
侧,连连摆手让厂子里的工人带着曹幸福去接胳膊,又命人夹着许飞燕和沈爱萍
,那意思赶紧走,自当今天倒血霉了。
「香儿,这几位叫什么来着?该轮到他们了。」
看着眼么前这三个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孩子,顾长风仍旧搂着杨书香的身子
,风轻云淡一般问了一声。
杨书香不止一次看到过打架场面,无非是追着相互掐架,可今个儿这生猛的
场景却还是头一次看,难免有点傻眼,不过他也只是稍稍皱了下眉头,蓦地想到
自个儿妈妈无缘无故给他们骂了,当下又觉得就不应同情他们,路是自己个儿走
的,怨谁?活jī_bā该!焕章直勾勾地看着曹幸福被架走,听到顾长风询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