犺的链条拖进门来码放在灶边,灶头一边的墙角里还摞着几挂天黑时候照明用的
红灯笼。等到晚上这一顿炊饼米粥送进棚子再过半个时辰,天色也真的转成大黑,
小五跟煮饭的佘老婆子说一声去,把那些灯笼给棚子外面挂上。
佘老太婆整天围着柴灶摸摸弄弄的,平常不太出门。那么大年纪的一个婆子
也不在乎,她烧火擀面的时候就是系个围裙,任凭两头空口袋一样的老奶在肚子
上扑打。反正当年她住的河南那块地方,乡里的婆婆捡个柴烧个火什么的都光膀
子,她当年虽然不是住在乡里,不过人老了也是入境问俗,随遇而安的,等到要
出门了才另外寻找一块麻布搭到肩膀上。婆子再使用老胳膊老腿挪动起脚下那些
铸铁锁链,一边挪动一边哆嗦。
老婆子哆哆嗦嗦的提出去灯笼,一盏一盏的点着,再使用一支竹竿把它们举
高了挂到马棚的房檐底下。小五自己也跟在婆子后边,灯笼一举到高处,里边影
影绰绰的人物就都彰显出了原形。小五手里端起一本花名册仔细的看看,一边报
出来一串姓名,今天该送出去团圆的都有张三氏,李四氏,还有王六娘子等等,
凡是上面这些叫到了名号的,出棚子,排队!
当时这些判定了要从杨家的庄子里发配出来从军的男女,很有一些是夫妻子
女连坐,全家一起流放到了天门。到了天门按照男女分开,妻女全在小五手底下
管束,那些当丈夫的就会分去南北加上东边的三支押队。有诗曰,纤云弄巧,飞
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这就是讲的阴和阳的关系。人生无常,有时候迢遥阻隔,
也有时候鹊桥一渡,银汉是那些不能逾的规矩,鹊桥却是个能通款曲的人情。潘
将军辖下的重役军也讲人情,他颁发的号令里讲的奖勤罚懒的原则,其中就包含
了情与法的辩证道理。说起罚懒简单明了,今天中午已经把人剥光上下抽打了一
顿,到了晚上再要回过头去落实那个奖字。
把一群大男人招呼在一起慢慢过日子,到了晚上他们最想干的该是个什么事?
自从配军们开始修造城墙以来,哪一天里的哪一队男人,劳动勤勉,修造的墙段最
长,这天晚上就把女人送进去让他们睡。
小五手里的名册除了记载队中各个女军的名字,也标注清楚了谁是谁的老婆。
要是这天营上知会说是东门的男生排在了,小五先要把属于东门队的老婆们
叫出马棚来。再有就是他们这一伙刑徒解送进营的时候,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的,
并不是每一个服役的男人都配好了老婆,队里肯定还有一大半是单身,所以小五
还要另外多点出几名妇女,到时候法定婚配的夫妻们鹊桥一度,任凭他们你侬我
侬的,他人并不去打扰,但是另外那一群落了单的汉子,就要让另外点出来的这
些女人去轮上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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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入夜,小五从他手下点出那么七八个女兵,指派一个伍长领队,前去奖
赏干活干的好的男人。马棚的栅栏木门开了再关,剩下的女人还是不能偷闲。大
家整整齐齐的端坐在麦草堆垛上,一坐就是小半个晚上。规矩是不能有歪有倒,
还不能给身体披挂什么遮挡,就算有衣服的也得脱下去。她们一副一副的脸面朝
外,扑扑簌簌的胸脯也朝外,红莹莹的灯笼映照下来,映照着木头栏杆里边,溜
溜的一排精赤的女人身体。
最早这一档的闲事还是管营给他们招揽上来的。有一天管营领着一个满脸络
腮胡茬的彪形汉子找到小五,说这位官人要在营里寻找过去结识的一个乡亲,如
果万一真的让他找到,那就给他们安排一处地方,一个半个时辰,让他们叙一叙
旧也未尝不可。
这一位胡子官人多年以来常在中原和边疆两处走动,做的贩运牛马的生意。
每回他在天门盘桓的时候总是交结各方人众,出手豪爽,和当军官的小五也算打
过几回照面的熟人。管营交代完毕转身走开,络腮胡子对着小五咧嘴一笑,有劳
押正费心了。他一只手抓住小五摇晃几下,另外一只手,已经往人的袖筒里塞进
去一些物事。胡子说,其实兄弟就是要嫖个女人啦。
赵小五以后知道胡子在营管处使了不少银子,他是专门的慕名前来,一心要
嫖一嫖那个当过将军的女人。那天被人唤进了柴房的杨家嫂子并没有说什么闲话。
她的上身本来就没有着衣的,这时候再解开腰间的麻布围裙,略略抖了一抖,斜
身放到地下。她一条壮大的身体溜光精赤,一双长腿大脚在地下大马金刀的站开。
嫂子说,这位官人,你是要个游龙戏凤呢,是要个懒汉推车呢?
她这一问是因为有个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