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问,“威胁……是什么意思?”
“哥哥生气了吗?”
萧怀璟抿唇不语,双眸牢牢锁着她。
林卿卿目光不闪不避,慢慢地,再度将手覆上去。
萧怀璟身体绷紧,整个人像就要爆开。林卿卿软绵绵地说,“卿卿喜欢……”
她目如清泉,神情无比坦然:“还要。”
萧怀璟心跳都空了一拍。
林卿卿看了他一阵,忽然若有所思:“哥哥是觉得累了,所以才生卿卿的气?”
累?
萧怀璟看着她,慢慢扬起唇角,拧成一个暴戾的弧度。
是了,他怎么忘记了……初次承欢之后的清晨,她将手放到那处,比起示威,更大的可能是什么。
下一秒,他骤然伸手抓住少女细弱腰身,翻身覆上去。
方才他真是昏了头才委屈自己。还怕吵到她?早知如此,就应该把她做到醒!
骚成这样,真是……妖妃之女!
“还敢勾引朕,嗯?”神经极度亢奋中,萧怀璟一口咬在少女白嫩肩头,立刻就见了血:“既然你醒了……那就继续!”
他一边说着,用了十分力刻意碾磨。
怀里的少女发出一声低软沙哑的浅鸣,眼底沁出水光,手臂却搂着他的脖颈,是无声邀请……
一点嫣红鲜血映在他幽暗眼底,宛如暗夜中燃起了烈火。他用炽热的舌尖舔去,又重重吸吮她的耳垂,很快便逗弄得她全身都在发抖。
林卿卿的手无力地瘫软下来,再勾不住男人脖子,只好抓住柔软床褥。
……
晨光熹微,落在逐渐被拧出皱褶的床缘。
渐渐地,夺目的阳光移到床间。而被阳光笼罩的两个人,一人只用精壮的脊背承接,另一人太过娇小,被严严实实覆盖在下方,连阳光也无法窥见分毫,只隐约听得到一点娇声,若有若无,似喜似泣……
外间,阳光被窗棂分割,呈梅花状落在地上。
梁公公天不亮便立在门外,腿已经开始发麻。而他身边的宫女手指绞着衣襟,咬破了嘴唇。
不知看了多久,门突然一响。梁公公一抬头,看到年轻的帝王衣着整齐,有如林间青松,正抬眼欲语,便看到他身边眼圈通红的紫秋。
萧怀璟顿了顿,面无表情:“梁康,你是越发出息了。”
梁公公心中惴惴:“是奴才自作主张了。奴才带紫秋过来,是想着 ……”
是想着,初次承宠,要人伺候。
萧怀璟很明白他未尽的话。
看着眼前两人,他有些不悦地想,难道昨晚朕遣散众人,就非得是宠幸林卿卿?就不能是折磨或拷打?
他身在局中,反窥不破。
萧怀璟眸光沉沉,轻微地磨着牙,梁公公只是赔笑。
半晌,帝王烦躁地挥了挥手,紫秋立刻就冲了进去。
紫衣宫女的衣角消失在门后,梁公公这才凑过来,低声问:“陛下,药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
“药?”萧怀璟挑眉。
梁公公满脸堆笑,后背却沁出冷汗:“或者,您要给她个位份……”
萧怀璟看了他两眼,明白过来。
老嬷嬷□□新进妃嫔时最常说的有两句话。
一,帝王雨露乃是恩赐;二,母凭子贵。
萧怀璟想到那双晶璨的眼睛,一时间黑眸深黯如海。
他的确想过喂她药——那让她母妃送命的□□。罪妃之女落得跟罪妃一样的下场,很合适。
——当然,是在他玩腻之后,她才能死。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玩到了床上去。
眼看着皇帝眸色变幻万千,梁公公渐渐低下头去,不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他低垂的视线里掠过玄衣一角。萧怀璟已拂袖而去,留下一句低沉的:“……暂且留着。”
*
一夜过后,林卿卿并没有像紫秋担心的那样,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哥哥为什么要杀我?”林卿卿奇怪地问她。
紫秋目光暗淡:“……姑娘,虽然您不记得了,您到底曾是他的妹妹,若真传出去,天下悠悠之口……”
紫秋说到一半,忽然脸色惨白。
她想到另一个可能性。皇上留着林卿卿,难道就是专为供他亵玩?
她心里一紧,抓住林卿卿手臂:“姑娘,梁公公有没有派人来让您喝药?”
“药?”少女懵懂地歪了歪脑袋。她的目光如此天真澄澈,紫秋觉得说出那三个字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但她到底说出来了,口齿艰涩,几欲流泪。
好在林卿卿反应过来,立刻摇头,紫秋才松了口气。
圣上若真憎恶身为罪妃之女的姑娘,便绝不可能容忍她诞育龙种。他没有喂姑娘避子汤,是否能说明他对姑娘,也不是完全无情?
紫秋越想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