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林一恒和付虎火急火燎的赶来,“付虎,看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完了,我女儿出车祸了!”
走廊里,林一恒像只疯狗一样咆哮。
“你,你怎么能怪我?我的主意和小可出车祸有什么关系?”
林一恒气急败坏的道:“要不是你,拿夜流星的命去威胁她,让她和你儿子约会,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这几天她就茶饭不思,精神恍惚,结果今天就出事了!”
“我告诉你,付老虎,虽然你家大势大,但是以后小可的事,全凭她自己做主,我林一恒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再敢逼她,我和他拼命!”
这番话,一字不落的传进走廊拐角的夜流星的耳朵。
猛然间,连日来的一切,穿成影片,在他的脑海像过电影一般。
所有的瘀堵,所有的冤屈,顺理成章的形成通路。
当林可解释时,自己没听。
王晓雨解释时,自己也没听。
想想还有什么能让她妥协的?
也只有她心中的爱人。
夜流星不忍心想当初付虎是如何威胁林可的,女孩是忍着多大的不愿违背初心去参加约会。
而她所做的,都是为了他,她只是不想让他有事。
可是,自己给了她什么?
一句冰冷的一刀两断,彻底斩除二人的关系。
自己一次次冷漠的离开,背后都有一个人在伤心落寞的张望。
回想起这些天女孩流过的泪,受过的伤,男人心如刀绞。
此刻,他最恨的人,就是他自己。
转过拐角,林一恒也看到了他,这个中年男人焦急的抓住夜流星的衣襟,“我女儿怎么样,她怎么样了?你他妈说话啊!”
夜流星木然的看着他,随后无神的眼睛扫向急救室的红灯。
“就是你!夜流星,我女儿要不是推你,她怎么会被车撞?你就是克她的,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再也别来找小可!”
说话间,付建明身后跟着相貌刚毅的童九山匆匆走来。
“爸,林叔,小可怎么样了?”
付虎看到他,重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正在抢救。”
“老林,你放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把凶手揪出来,严惩不贷!”
一边的付建明听到这茬,心中重重一颤。
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几人一窝蜂的围上去。
医生缓缓摘下口罩,满怀歉意,看向林一恒,“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您节哀。”
听到这话的一瞬,林一恒似乎苍老了二十岁,呆呆愣愣的杵在原地,以往睿智富有城府的眼睛黯淡无光,失去所有神采。
“小可,我的女儿!你不能扔下爸爸啊!”
反应过来的林一恒嚎啕大哭,悲恸震天。
“不对,她不会死的!你们不是有心跳电击么,给她输血啊,快用啊!”
“对不起,我们回天乏术了。”
这个活动在商海上层交际圈的男人,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颓废的坐在地上,彻底失去希望,衣冠不整,意志消沉。
自己女儿都没了,我还要什么风度,要什么儒雅?统统滚蛋!
林一恒连滚带爬的扑进急救室。
这时,身后突然伸来一只大手,揪住他的后领,扔了回去。
夜流星振聋发聩的一声:“你根本不配见她!”
大踏步走进急救室,关上厚重的金属门。
五指钢钎般插进金属门锁,用力旋拧,搅动着点点火星,锁芯被拧成不堪的形状,死死扣住两扇门,任凭外面如何拍打。
夜流星转过头去,看向那被蒙着惨白单子的躯体。
曾经多少次,被自己拥在怀里,柔情绵绵。
可此时,她没有一丝温度。
林可往日的音容笑貌在男人面前逐一回放,不知不觉,男人的眼前一片朦胧。
颤抖着揭开白单,这个熟悉的女孩,熟悉的俏脸,血色全无。
这个从来不做梦的男人,却好希望自己在梦里,当一醒过来,女孩还能萌萌的在自己身边像小猫一样撒娇。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昨天还好端端聚会的女孩,转瞬就成这个样子。
鲁迅说过,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就是悲剧。
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他亲眼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湮灭。
门外的嘈杂与撞击愈来愈烈,但男人没有管,他还有好多话想和她说。
“小可,你不是说要永远腻着我么?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布偶猫的,怎么食言了?”
男人轻轻的抚向女孩的脸颊,女孩嘴角还遗留着一抹微笑,那是当自己说相信她的时候留下的。
“小可,睡够了吗,睡够了就醒过来。”
这时,男人的右手一道幽紫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现,由一点微弱,逐渐炽盛,最后光芒大作,洒满整个屋子。
夜流星凝起灵力,将这股摄人心魄的光华,注入女孩的体内。
霎那,女孩的身体四周散射出灵动神秘的光晕,好像从另一个纪元沉睡至今的神女。
只这一个过程,夜流星的额头便已噙满汗珠。
心底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告诫自己:赶快收手!
但是,他不能。
反而加速着催动灵力,林可小腹丹田处的光华暴涨数倍,耀眼夺目。
一个神奇的现象出现了,光晕中心的女孩,如同一个引力强大的黑洞,将空中的天地精华,尽皆吸纳,甚至就连空气,也因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