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对着司言,而是看向苏子衿,一副苏子衿欺人太甚的模样,看的在场一些个女眷不由叹息一声,暗暗觉得苏子衿做事实在是太过狠绝,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商榷的余地。
陶圣心这话一说出来,沈氏便立即接道:“郡主便高抬贵手,放过半月这一次罢,俗话说和气为贵,郡主不妨……”
“闭嘴!”魏元丰面色暗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他盯着这一个两个的无知妇孺,实在是气的不行。对于魏半月,他已然是存了放弃的心思了,无论如今怎样结果,显然魏半月的名声都不回再好了,今后想要嫁个好人家恐怕也是极难的,毕竟一个嫡出的小姐,在没凭没据的情况下,就大闹自己祖母的寿宴,这样的女子,有哪个男子敢收?
沈氏被魏元丰一喝,不由脸色白了几分,整个人也是呆住了。魏元丰平日里其实算是比较温和的人,沈氏很少见他发如此大的火,可如今魏元丰这模样,显然是恼怒到了极致,要不是在场众人盯着,又有司言这样一尊大佛在,想来魏元丰不会这样默不作声。
这时,苏子衿却是笑吟吟的开口,语气极为无辜柔顺,低声道:“陶大小姐怎的又故作善心呢?方才这魏小姐为难子衿的时候,子衿却是没有瞧见陶大小姐出来为子衿发声,让魏小姐莫要为难子衿,得饶人处且饶人呢?”
苏子衿这话,可谓是实打实的诛心,陶圣心自来便极为在意自己良善的名声,正因为她表现出来的良善,才使得众人皆是夸赞她人美心地好,如今苏子衿一而再再而三的撕破她的伪装,还说的这般毫不隐晦,听得陶圣心胸口一堵,气的险些跳脚起来。
感到一股气血涌上头顶,陶圣心咬着唇,恨恨道:“郡主,你……你怎么能这样含血喷人,圣心之所以方才没有维护郡主,只是因为郡主身边之人有可能存着偷窃的行为……”
“怎么,陶大小姐素来评判对错都是以这样的标准?”苏子衿闻言,不由从容一笑,气定神闲道:“陶大小姐说雪忆偷窃,可是有任何证据?还是说只听魏小姐的话便认定丢失之物与雪忆有关?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陶大小姐的这里……”
说着,苏子衿素手提起,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一时间笑的倾城倾国:“想来都是不中用的。”
原本是一个极为失礼的动作,可不知为何,苏子衿做起来便是赏心悦目,高雅而柔媚,平白的便生出一股子致命的诱惑,看的在场许多年轻男子都不由的有些痴了。尤其是司卫和陶岳,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唾沫,心中实在有些难耐美人诱惑。
苏子衿话一落地,陶圣心脸色便立即涨红起来。苏子衿在嘲笑她无脑?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讽刺她无脑!
彼时,魏氏脸色一变,实在是对苏子衿这般‘欺辱’自己的女儿看不过眼,她本是长辈,若是与小辈计较便显得不太得体,可苏子衿实在欺人太甚,她素日里捧在手心的明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欺辱了去!
心中这般想着,魏氏已然开口,道:“郡主何必欺人太甚?无论有与没有,都不妨搜一搜?既然郡主要让人搜半月的身,那么郡主自己,也当是要以身作则,被搜一番才是。”
“陶大夫人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墨冷厉的看了一眼魏氏,眼底满是警告,显然是不允许苏子衿被搜身的。
魏氏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难道战王府就能够……”
这时,司言眸光微冷,神色也分外的寒凉,一袭白衣更是显出几分清贵如莲,不可接近。他薄唇微抿,冷冷吐出一个字,打断了魏氏即将说出口的话,道:“搜!”
一时间,众人皆是停息了下来。司言此人,想来是真的与苏子衿关系匪浅了,否则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又作何解释?
魏氏和沈氏闻言,皆是不由白了脸色,可心中对于司言的畏惧,让她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魏氏,因着这搜身一事并不是针对陶圣心,她便也就息了几分心思,不敢反驳。而沈氏,她本是想要阻止的,可瞧见魏元丰那警告的神色,不由心下微微愣了愣。
老爷这意思,难道是要舍弃半月了?
“是,爷。”秋水闻言,立即便应声道。
“不……不可以!”魏半月脸色惨白,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若是如今当面给人搜了身,她的清誉便是全毁了!
“世子,三思啊!”反应过来,沈氏立即就要上前护住魏半月,只是,她的动作却是没有秋水来的迅速。
只见秋水二话没说,便快速的欺身上去。
秋水一上前,魏半月便强烈挣扎起来,只是,她不过是一介闺阁弱女子,怎么可能是武艺高强的秋水的对手?不过眨眼之间,秋水便从魏半月身上搜出一方锦帕,而那锦帕上镶着一颗极为剔透的舍利子,一时间众皆哗然,就是沈氏、陶圣心、魏氏和魏元丰都齐看傻了眼。
“天,这魏半月真是太恶心了!”
“我瞧着她是故意要陷害长安郡主吧?”
“啧,这下玩大了,害人不成反露陷,这魏半月也真是蠢!”
“我瞧着这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