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子衿眉眼含笑,朱唇微凉:“父亲误会了,子衿愿嫁给七皇子为妃。”
一瞬间,青茗瞪大了眸子,简直难以置信。虽然一直以来,主子的心思他们谁也猜不透,但头一次,她竟是从主子的嘴里听到这般不可思议的决定……司卫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主子?
“苏子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战王爷第一次有些失态,只见他瞪着桃花眸子,眼底是浓烈的恼怒:“你做什么都可以,只除了牺牲你自己的幸福!”
毫无疑问,苏子衿对于司卫,不可能有什么爱慕之情的,苏子衿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如何看不透司卫的心思?只是,她这般冷静、甚至是冷血的将自己的未来当作一场谋算,看的他心中有些痛起来。
她究竟为了什么,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谋算这一切?
生平第一次,苏子衿因为被人责怪,脸上浮现一抹错愕。这个叫作父亲的男人,看穿了她的牺牲,愤怒着她的不争气,责怪着她的不爱惜自己……这样的父爱,她从未感受过。她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在他面前,头一次心房被击碎,脸上的笑也露出一丝裂痕。
只是那抹情绪转瞬即逝,她低下眸子,眼底是深不可见悲哀。若是可以,谁不愿意嫁给自己心中欢喜的人呢?可是她的心上人,却亲手摧毁了她。如今,她身负许多,已是堕入万丈深渊,幻化成魔,这世上谁又能救赎得了她?
再抬眸时,苏子衿的脸上已然浮现着一如既往的从容与笑意,她神色淡淡,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固执:“父亲,我意已决。”
说这话的时候,她神色坚定,桃花眸子平静至极,丝毫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女子。
设计司卫吃下幻情的时候,苏子衿便已然做了一个决定——嫁给司卫。只有司卫,是皇子中最好把握、并且最好利用的那一个。所以,她只能这么做,借助司卫,有朝一日她可以光明正大,重新踏上那片土地,向那些欠了她命债的人,一一讨回所有!
她苏子衿啊,连死都不怕,又如何会在意亲事?连终身都不能保证,她又如何会介意幸福?她这一生,大约最幸福的,只有那几年罢?那两三年间最是肆意洒脱、纵马笙歌的时光。可那些时光,早已烟消云散,化作不可追思的虚无,像是很远很远的记忆,再也回不去了。
“子衿,女儿家的婚事只有一次。”一瞬间,战王爷所有的怒意消失殆尽,他看着苏子衿,动容道:“为父知晓你从前也许过的不好,可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幸福来得重要啊!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次?为自己着想一次么?”
“父亲,等我做了七皇子妃,你只需要依旧安安心心做你的王爷便可。”苏子衿没有理会战王爷,只孤绝转身,一边走,她一边微微笑着,道:“我说过不图谋大景,就不需要父亲站在谁的那派阵营。这是,我的承诺!”
说完这句话,苏子衿便领着青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青茗,她即使难受,也不敢去质疑苏子衿的决定,她了解,苏子衿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再轻易改变,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
瞧着苏子衿的背影渐行渐远,战王爷不由恍惚起来,他自嘲的喃喃出声,道:“无常,你说我这父亲,是不是做的有些挫败?”
“主子……”无常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战王爷。他没有成亲生子,自然不明白作为父亲的感受。但即便如此,他也晓得,长安郡主的决定,显然有些让人心疼的紧。
“罢了。”战王爷冷冷道:“总归还有一些时日可以扭转局面……我的子衿,绝对不能嫁给司卫那样的东西!”
即便苏子衿如此说,战王爷也决计不允许她如此牺牲,这个孩子,到底让人心疼的要命,他没有参与她的从前,便想着一定要参与她的未来,所以,撇开一切家国百姓不说,也许护着自己的女儿,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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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战王爷(仰天长啸):难道老子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凉凉(无语):养了这么多年?多年?有吗?
子衿(乱入):听无良的作者说,她在求花、求票、求打赏?听说可以加更,释放楠竹呢~
凉凉(捂脸):好羞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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