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带着哭腔帮衬道:“是啊大人,您就再宽限几日吧,我们全家都会念着你的好。”
“这样吧,看你们家艰苦,我带走你家闺女在不紧不让你还钱,还多给你们十文钱怎么样?”老六大度的怂恿道。
老李头连忙求饶:“您可不能这样啊,我求求你了,我家闺女还小,求你放过她吧,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行不行。”
“姥姥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好心当成驴肝肺。欠债不还,今天说破天去也是老子有理,给我抢。”大手一挥,其身后狗腿就向李南身边的小妹冲了过去。
“住手。”大门外传来一声呼喊。
只见一人手拿一锄头冲了过来,其人四肢粗大,穿了一件破麻衫,打着赤脚,眉眼间和母亲有些相似。其身后还跟着老村长,大门外有一些村民在不断伸头朝院子里张望。
来人原来是母亲的弟弟,也是李南这一世的舅舅。
李南看到舅舅的到来也送了口气,不然妹妹可能就真被抢走了,看来必须赶快提高自己的实力,不论在哪生活,没有实力真是和咸鱼没啥分别,都是任人宰割。
母亲娘家就在离小李村不远的下山村,不前村长见老六煞气冲冲的带人往老李头家走去,就想着要有恶事发生,不过他也惹不起那吴老六,便马上让人通知母亲的娘家人,正巧去的人遇见抗锄头正要下地干活的李南的舅舅。得知消息的舅舅就提着锄头跑了过来,草鞋就是路上跑掉的,所以打着赤脚。
听到喊声,又见有人手持锄头冲了过来,看到村长也在,又看看大门口的那些人,难道自己等人被人包饺子了?那些狗腿子下意识的停了动作,都看向老六,等待其指示。
吴老六见到村长出现,就知道今天这事不成了,再蛮干下去可能要吃亏。但也不能输了气势,明明老子是来讨债的,老子有理有据的哪能怕了这帮刁民。“呦呵,还有帮手,几个意思。”
又扭头对村长道:“你就是这村的村长吧,上次就是你这老家伙帮着说情,怎么又要管这事么?老东西,你把自己的脸皮想的太值钱了吧。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带人走。”
“哪里,哪里,小老二蒙大家抬举舔为一村之长,李家有事老汉也是看看能不能帮啥忙。老头我担保,最迟十天,就还您钱您看如何?”村长商量着说。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担保当个屁用,这样吧,就看你面子,明天,就明天,给老子准备好钱在这等着,不然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了。”说完带着三个狗腿直接离去。
走出大门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不要想着跑,小心我去衙门告你们。”
吴老六走后,老李头带着母亲先是感谢村长,又是尴尬的对小舅子道:“这次多亏你过来,不然……”
李南舅舅摆了摆手道:“这么客气干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赶紧想办法凑钱才是硬道理。”
吴老六走在路上,越想越气,这些粗鄙之人,还敢赖账道老子头上了。一狗腿道:“少爷,咱刚才咋不直接抢人,为啥还等到明天。”老六一巴掌拍在其后脑勺,骂道:“真是蠢货,看到有人拿着锄头没,看到村长没,看到门口的那些刁民没,动手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原来如此,少爷果然英明。”
这些道理狗腿子也懂,但偏偏要老六说出来,正所谓狗腿也有狗腿的觉悟。仆人比主人聪明,你要主人怎么想。
“明天必须多带几个家丁,再请出家里的一个供奉,我就不信带不走那丫头了。”老六恶狠狠说着。
这次这三个狗腿是真的糊涂了,一人问道:“少爷,为了区区一两银子,是不是太费事了。”平时这位老六也不是缺这一两的主,为这事费这么大劲干啥。
“你们懂个屁,县城窑子老鸨正为他们那头牌选婢女,要求不是那么好看,人要机灵,最好是十岁以下家室清白的小丫头。出价十两一人。我看那李老头的小闺女正合适。”吴老六对这一狗腿,又是一巴掌。
我老六吐了吐沫,自言自语道:“明天他们凑道了一两,那涨成二两好了,谁让他们又多欠了一天呢。
家中老李头正为凑钱发愁。
“他娘,咱家还有多少钱?”
“当家的,咱家就剩七文闲钱了。”母亲为难道。又看向弟弟,始终开不了口。平时都没少了娘家人的资助,怎么好意思再张嘴要钱。
舅舅似乎看出了母亲的为难随即说道,“姐姐,不瞒你说,咱爹身体这几年也不是很好,咱种地的靠天吃饭,这些年下来基本都攒不下几个铜板。”
这确实是实情,有时候村里人都是以物易物,都不用铜钱交易的。一般都是我用鸡蛋还你家粮食,我家做的草鞋换你家打的猎物。在这偏僻的地方这都是很很实用又方便。所以家里都很少有铜板。偶尔也会拿东西到县城去卖,随后也会添置些日用品回来,基本钱都花了。
要说老李头前些年回来,家里确实也能称的上是小康了。可惜,这几年下来,就衰落到了这个地步。.
村长也尴尬道:“咱村情况你也知道,大家穷啊,像吴老六那种人都惹不起的,也别愿大家今天没进院帮你,其实能到你家大门口,也还担心那老六的报复的。咱村账上还有三十文,那是雇人修渠用的,这都三月了,在不赶快修好渠引来水误了浇水期,今年怕要又多很多人吃不饱饭了。”
“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