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床上之人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她看到眼前一老一少。这一少她见过,是叫她姐姐的女孩。这老的又是?
“孩子,你总算是醒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啊!”老贝慈祥的脸庞,带着心疼的笑。
“姐姐,这是我爷爷,就是他把你从海边救回来的!”贝壳见女人看爷爷的眼神很茫然,便解释。
“谢谢……”她脑子里潜意识让她说了这两个字。她貌似不怎么喜欢多说话,但是看着这两个纯朴的爷孙俩,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无法表达。
“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床上的她突然像发狂似的摇摆着脑袋。
“孩子别急别急,我们慢慢回想,暂时回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以后总会想起来的。”老贝赶紧安抚,再这样动来动去的,伤口又该裂开了。
“姐姐,想不起来咱以后慢慢想呗,你就先好好养伤,闷的时候我陪你说话!嘻嘻!”家里突然多了个姐姐,其实贝壳是挺欢喜的。毕竟就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很闷很闷的。
床/上的女人疑狐的视线扫过这爷孙俩,最终她轻轻的回了一个字:“嗯!”
时间一天天过去……
“有什么线索?”一间光线较暗的地下室里,风夏璃没有了一贯的痞意作风,他严肃的表情带着一丝寒意。
“暂时还没有……”班齐和蔡眭等人纷纷低下头。
这一周以来,他们都在沿海一带以“扫荡式”方法进行搜寻,可是仍旧没有一点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突然“嘭!”的一声,风夏璃身边的桌子被他一拳砸碎了。
“给我加派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是这句话,宣誓了风夏璃绝对的目的。
之前,他从来没好好调查过黑狐狸第四成员易拉罐,没想到,他这次一查,后面的故事竟然如此之复杂。就连军司属的属长都知道得很少,他这个副属长就知之更少了。
军司属里,他掌握的卧底人员信息只有整个军司属的一大半,但是仍有小部分的绝密人物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甚至他们的编号和代码他都没能了解到。
而她,刚好就是这部分绝密档案里的一人。
他见她的最后一眼,竟是她身中三枪纵身大海,这一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风夏璃这里寻找沿着海岸线不断寻找。而另外一边,海牙湾,一个女孩被另一个女孩搀扶着在沙滩上散步。
“姐姐,你恢复得还挺快的,这都能出来走走了。”贝壳总是笑得那么开心,她所搀扶的女人也轻轻弯起嘴角的弧度。
虽然她的脸上,两道深深的疤痕划过,可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她那一身无形中的气场让人看上去冷冷的。她披肩的头发垂下,海风吹过,轻轻飞扬,从另一边没有伤疤的侧面看过去,实打实的一个美人胚子。而这个侧脸,与风夏璃一直寻找的易拉的侧脸完全重合,她,就是易拉。
命还真是大。美国珠玥的炸弹没能炸死她,荒岛上没能困死她,这一次被人围堵追杀她一样活了过来,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而已。
失忆过后的易拉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对人也很冰冷,可偏偏这样的她,贝壳反而更喜欢跟这个捡来的姐姐粘糊在一块。
因为不记得自己叫什么,所以老贝爷爷给她取名:小忆,希望她能恢复属于自己的记忆。
“小忆姐姐,有你陪我我就再也不用自言自语了,爷爷经常出海打渔,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你在真好,嘻嘻!”快乐的笑声在沙滩上回荡,身后留下两人的脚印越走越远。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概一个月吧,易拉也就是小忆,她与老贝爷爷和贝壳,这个临时的三人之家过得还算不错。
小忆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但就是什么都还记不起来。
小忆和贝壳每天给老贝爷爷晒晒咸鱼,收收渔网什么的,这种生活虽然挺惬意,可是,小忆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她又死活想不起来。
这一个月里,小忆每天都吃鱼补身体,自然伤口好的也快。就连脸上那深深的伤痂也有要脱落的趋势。
小忆也已经能帮忙做一些杂活了,没事的时候帮爷孙两晒晒咸鱼,收收渔网什么的,日子过得也还将就。
可是,这样平静的生活似乎不属于小忆。
这天傍晚,小忆正在屋子里装咸鱼,贝壳和爷爷在不远处的海边收渔网。
就在小忆准备将咸鱼装好的时候,她突然听见贝壳愤怒的骂人声。
“你们这群无赖,不得好死!”贝壳把年迈的爷爷护在身后,因为这群人他们之前就是把爷爷差点打死。
“哟,我亲爱的小贝壳,这才两月不见,你怎么变得那么不温柔了?哥哥我今晚回去好好教你怎么温柔怎么样?哈哈哈哈……”说话的是个黑发鸡窝头的男人,不过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副大哥大的流氓样,尖嘴猴腮的十分猥琐。
“呸!死鱼,信不信我报警!”贝壳怒目而视。
贝壳眼前这五个年轻人是这一带有名的混混,刚才叫她“亲爱的小贝壳”的人刚好是这几个人中的大哥,其他人都叫他章鱼哥。
“哟!报警?你吓唬我不下千次也有百次了吧!警察呢?在哪里?再说了,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警察来这里都你觉得可能吗?”这个叫章鱼的鸡窝头非常的得瑟,仗着这里远离陆地,只是个小岛,警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