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生理需求最强烈的时间是十几岁到三十岁前，而女性生理需求最强烈的却是三十岁后，所以老是会遇见抱怨自己男友见面只想做爱的小女生，只因为她们这个时间点对性没那么强烈。」

谭木鸢站在更衣间外想了想问：「那我这种年纪呢？」

「你这种的其实一半一半。」说话间，柳飘红已经穿了一套长裙出现在门口的化妆台前，只见她转开唇膏又说：「你这种年纪，如果早不是chù_nǚ的，或多或少会对性有稍微的需求，但不见猛烈，男的要了你就配合着，如果对方性技巧高超，那恭禧你了，你遇到一个很懂女人的男人，然后你就想问，是不是这样的男人代表他之前一堆女人？」

接收到干妈从镜中看来的了然目光，谭木鸢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丫头，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处男上床，我跟你说，那真的媲美世界末日啊。」

谭木鸢迟疑了下才问：「干妈遇过？」

「嗯，我前夫就是啊，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然后时间到了就结婚再然后……」唇膏涂好，柳飘红也不接着往下，倒是看了谭木鸢一眼笑说：「我的事，以后有空再对你说。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对唐浩礼的感觉，噢对了，刚刚的前提都是你不知道自己初吻也是给了他，现在知道了，你的心里又更混乱了，是不是？」

柳飘红说着就走了出来，顺手在门边还捞了一双厚底绿色绒布面系带露趾楔型鞋，一把勾住谭木鸢的手臂又开始说话。

「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想法，你觉得自己刚结束一段感情，然后就遇到一个不把你前段感情放在眼里的唐浩礼——」

「干妈，唐浩礼和我接触的时候我还没和阿杰分手。」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玄关，柳飘红坐到穿鞋椅上弯腰穿鞋子说：「所以你觉得自己就像外遇？」

谭木鸢也坐到另一边的鞋子穿鞋，「也不算是，只是他对我的感情来得太突然了点——现在我真觉得愈想愈是他得了我的初吻后，我就更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事，偏偏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把他自己骗住了，好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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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柳飘红笑了，站起身拿起玄关边柜子里收着的眼镜盒，戴上镜架拥有gucci品牌的圆框深咖啡色墨镜开门说：「他骗你能得到什么？别跟我说chù_nǚ膜啊，那玩意儿能做出来的。」

不知为什么，谭木鸢脑袋里忽然就冒出「一个可以用手术做出来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这句话，这让她愣了一下，脚步也因此顿住。

「怎么了？」柳飘红察觉身旁人没跟上回头问。

「没事。」那是谁说的？唐浩礼吗？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辆白色iqx60很快开来，司机停好车下来时，谭木鸢有些愣。

「干妈要出去？」

「今天星期六，别跟我说你要上班啊。」

柳飘红一句话就堵了谭木鸢想拒绝的想法，不得已，她只好跟着坐上去。

车子开始行驶，前头司机戴上耳机，顿时车内就只剩她们的说话声。

「丫头，不要妄自菲薄，或许你那父亲曾给你最坏的榜样，但是我只能和你说，当一个人的外型都可以靠钱来维持来变化后，这一具身体吸引人的地方就少了很多，反倒是感觉会多很多。」

「干妈也是感觉派？」

「我当时哪来的时间感觉你干爹是不是对的，他根本就是个流氓好不好，笃信床上能做出爱来，我几乎就没有下床过。」

柳飘红说得漫不经心却听得谭木鸢脸红得似滴血。

「我可不是故意要向你炫耀啊，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虽然不能从第一眼立刻看出、感觉出，但至少你能问问你的感觉，毕竟，我如果突然要你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你恐怕也会翻脸的。

所以，就外型上来说，你和他是一对的，这点用不着怀疑，你就只是自卑了点，再加上发育期遇上所有女性都会遇到过的，男生对你的胸部指指点点，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偷看你然后窃窃私语，好像你长了对什么鬼东西，其实他们都在说——

『你看，她胸部好大』或者是上体育课的时候说『你看，她胸部晃的好厉害』之类的鬼，就让人说说吧，嘴长在人家脸上，你没办法一一堵起，只要保护好那种会动手的就行了，胸部大不是什么该自卑的事。」

谭木鸢沉默，毕竟，干妈说的都是求学时期会听见的闲言闲语，她当时也是被气红了眼，但也如同干妈所说，那些男生是真没有一个动手过。

「你爸没死前你是千金；你爸死后你依然是千金，这是骨子里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