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展开来给汪畔看,“没什么特别的,好像是这屋子主人年轻时拍的,看起来都挺日常的一些抓拍而已。”
金鹏那边的照片真的很日常,是一个苗条的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做饭或吃饭被抓拍的画面,从照片中都能看到这对伴侣间的甜蜜。
李志鹏、梁松朝还有林乐那里也没什么收获。他们的照片和汪畔还有金鹏的都大同小异,都是一些日常的抓拍照,大部分照片的主人都是年轻女人,小部分的则是年轻男人的。其中,年轻女人怀孕的照片占了六层,不过除了怀孕顶着大肚子的照片外,他们的手中都没有一张是有这对夫妇孩子出现的照片。
看汪畔第三张的照片可以知道,当时女人应该已经快到预产期了,孩子应该很快就要出来,所以这叠相片里不应该没有记录孩子出生的照片才对。而且透过一张张的照片可以清楚感受到,年轻男人还挺喜欢拍照的。
这时,林西楚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照片道,“在我这里。”
林西楚手中有四张照片,其中三张是大着肚子的年轻女人的,最后一张则是汪畔等人一直在找的——这对夫妻生的孩子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张婴儿床上,床的中央躺了一个小婴儿,小婴儿还很小,被裹在了一条白色的毛毯子里。在照片中,婴儿正睁着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镜头,挥舞着拳头,嘴角弯弯,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这张照片的背后,还用遒劲的钢笔写了几个字,“我的囡囡”。
看来这小婴儿是个女孩子,并且的确是这对夫妻的孩子。不过……
汪畔奇怪道,“他们女儿的照片只有一张吗?”
金鹏道,“真的好奇怪啊,看起来他们挺爱自己的女儿的,为什么只拍了一张?”
林乐:“我的朋友只要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会天天在朋友圈秀孩子。今天一张照片,明天一段视频,秀孩子好像都是父母的天性一样,甚至有些直接就把自己的头像给换成了自己孩子的照片。”
“我的朋友圈好像也会这样。”梁松朝颇为认同的道。
金鹏和林志鹏也跟着点了点头,看来大家朋友圈的情况都差不多,内容不是代购就是秀孩子和秀美食。
林乐道,“我小的时候,爸妈也很爱给我拍照,家里现在还有好几沓的相片呢。我的照片是最多的,我妈第二。我妈说我出生那会,我爸就爱捧着个照相机跟着我屁股后面走。连我睡觉时都能拍上一天。所以我真的不太能理解,这对夫妻孩子的照片是不是少了些?”
金鹏:“是不是还有照片放到了别的地方?”
可是平房面积就那么大,三个房间能看的地方都看过了,的确是没有他们遗漏的地方。众人出了主卧来到了大厅,接着在大厅翻找了起来。大厅里除了一些茶具之类的生活用品外,实在是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一张相片。
就在众人找得毫无头绪的时候,汪畔随意地一个偏头就望到了前面一堵墙的上方——大约三米高的地方,弄了个小法坛。
法坛远远看着,除了摆放了烛火和几杯酒外,内里靠墙壁的地方还摆了一个相框,因为是黑白的,又因为是法坛的原因,看到的人下意识就会以为那是哪个要拜的佛像或者什么像。
但是现在汪畔盯着法坛越看越觉得那张黑白的照片哪里不太对。
在金鹏等人诧异的目光下,汪畔已经从一边搬来了一张梯子,直接就爬上了墙上头的法坛。
金鹏:“王畔畔,你这是干嘛去,卧槽,你小心点啊!”
梯子是倾斜的,虽然知道很稳,但是旁人一看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深怕踩在梯子上的人身体一倾斜,直接就带着梯子一块从法坛上摔了下来。而且梯子是竹梯,看起来也有好些年代了,汪畔每走一步,金鹏等人都有种梯子要被她踩断的错觉。
汪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竹梯很结实,她根本不会踩断梯子摔下来。
一步一步往上爬,汪畔很快就爬到了梯子的最顶端,也终于到了法坛的面前。当汪畔拨开眼前的香炉鼎、蜡烛还有酒杯后,终于看清了内里黑白照的真身,不过当看清那黑白照拍的东西是什么后,连她的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神色。
汪畔压下心里的困惑,抓着黑白照从竹梯上爬到了地上。当脚踩到地板后,汪畔就把手中的照片递到了众人的面前,表情严肃地示意大家自己来看。
林西楚似乎早已了然,看到照片后脸色并没有怎么变化。而金鹏四人就没他那么淡定了,金鹏指着照片中的小女孩道,“……死、死了?”
汪畔拿下来的黑白照其实就是一个人的遗照。而遗照的主人是个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脸圆圆的,在照片中笑得格外的灿烂,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
小女孩灿烂的笑不能缓和众人的心情,众人心里只有哗然。法坛供奉的不是什么佛像法像,而是一个小女孩的遗照?
金鹏几人心里都非常的震惊,同时总觉得周身突然变得冷飕飕的,感觉这屋子突然变得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