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了出租车,车子离开了他的车,路上,给林峰拨了一下电话。
我以为他该睡了,却没想到电话马上就接通了,他问我刚才做什么了?怎么才回电话?
我说,去了一趟w市,找朋友谈事情了,刚回来,林总有什么事吗?
他说,“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我在办公室,你过来吗?”
出租车在凯越下面停下,我上去了。
顶楼的玻璃花房里依然温暖如春,鲜花盛开,从绿色通道一路过去,林峰自己坐在露台上吸烟,俯瞰着高楼下的车流滚滚万家灯火。
看到他,竟然恍惚间好象看到了乔镇长。
我知道,在乔镇长离开那天陪伴在我身边的这个中年男人,鬼使神差地在我内心里一直做着乔锴的“替身”。虽然他们的性情各有不同,但是乔宝宝固执又一相情愿地把林峰当成了乔锴来进行心灵短暂停靠和依赖。
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将身体贴在他背上,脸埋在他的肩头。
他把烟头摁灭,摸着我的手问,“怎么了?好象不开心?刚从w市回来?”
我闷闷地说,“林总会一直对乔宝宝这样好吗?”
“呵呵,你承认我对你还算不错?”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象好多女孩子一样,容易犯自作多情的毛病,想当然地以为,这样,就算很好了。”
他拍拍我的手,“我很坏,我承认,你也知道。不过呢,就因为你这份信任和偶而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软弱,让我忍不住就想对你一份好。打小,我习惯了在林乔身上做个有担当的大哥,我可以辜负天下所有人,但是要把他想要的尽量都争来给他,虽然他是个非常懂得分寸的兄弟,呵呵,,对你,我也是这种心态。”
我坐到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说,“您说的,好动听,我真想当成真的来听啊。”
我们的目光对视着,看不清彼此眼底掩藏着的真实内心,他刮了我的鼻子一下,“今天晚上怎么了?好象有些感伤?”
我先问他,“您说过的,可以帮我搞个小实业?怎么搞?”
他看着我,“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我喜欢钱,我要学着养一只下蛋的母鸡,不必非要经常跟您讨要容易碎掉或臭掉的鸡蛋。”
“呵呵,好吧,让我想想的,,今天咱不说这个好吗?她肚子里的孩子彻底没了,医生说,死胎处理的有点晚,她体内感染严重,情况不容乐观,这几天一直在高危观察期,,看来,我们的造人计划还很艰巨了。”
我没想到高龄孕妇的情况会这样危险,也替那个夭折的胎儿难过,又不知该说点最新222。0㎡什么安慰他,只好无力地说,“那您得多关心她了,调养好身体,争取以后养育个健康宝宝了。”
他又点了一棵烟吸着,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我们的婚姻是经济联姻,但是毕竟共同制造出了一个小生命,现在,孩子没了,看她那样,我也蛮难受的,难道,我林峰该当命中无子嗣?”
我掩住他的嘴,“别乱想,孩子会有的。”
他看着我,拿开我的手,“会不会是你?”
“恩?我?”
“是啊,我们一起做从来不采取防护措施的,我就不信你可以从来不中招?难道你确定自己没有受孕的功能?”
我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从他腿上跳下去,看着楼下,说,“有一天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不知道会是哪个男人的,,但至少不会是现在,也不会是您。”
他走到我身后,抱住我的腰,“那,会是许书记吗?”
我摇头,“不会,你们都不是我想要的,也给不了我想要的。”
“那你到底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钱或者生钱的‘母鸡’,许书记可以给你想要的职业发展,或者,他也可以给你生钱的‘母鸡’,,那么,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我转头看着他,“我想要爱情,想要婚姻,想要一种甘愿安定下来的感觉,,,你们都给不了我,,而这样的乔宝宝,还会有机会遇到那样的男人吗?”
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我想,我永远地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
而这世间,到底真的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吗?真的会有一个人值得、并且能够带给你一种甘愿抛弃一切、决定嫁给他不惜做黄脸婆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青春里吗?
林峰把我转过去,搂紧,开始吻我的眼泪,“乔宝宝,你太贪心了!你想要的,只能是臆想中的海市蜃楼。”
我把他的胸膛撑开,看着他,“难道找我来,非得要跟我上床?可不可以只帮我搞个小实业,却不以我的陪睡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