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之气崩。
「话就给你搁在这里,去与不去,你自己考虑,宗主问难起来,却莫说我短
了消息。」那劫龙似乎颇为忌惮赵启拿枪的手从中发难一般,话一说完当即提身
一纵,一折身,化作一团黑影,窜进断忘峰渺渺群山当中。
「小盼儿,那些人要辱你,你轻去不得。」赵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阻止道,
竟连小盼儿这等亲密称呼也一股脑儿的给说了出来。
「郎君,请勿替我担心。」杨神盼摇了摇头,她那仿若能够洞察人心的明亮
美眸目光直视赵启,道,「老殿主有传唤,神盼怕是不能随君前去探望,郎君且
持此令节另觅人带路,另请代我向云家姐姐问好。」
杨神盼吐气如兰对着赵启一字一字认真说罢,当即从怀兜中取出一块四方大
小的温润小玉,交在赵启手中。衣袖下那宛如白玉般娇嫩光滑的皓腕轻轻一折,
手中一把古朴长剑发出震天轰鸣,白影一闪,依如一道劲芒闪入忘断山渺渺茫茫
的群峰当中,却是追着那劫龙身影跟着去了。
「小盼儿……」赵紧紧咬着牙立在原地,目送杨神盼那倩丽的身影在茫茫群
山中消失不见。
「苍天不公………」赵启龇牙欲裂,双手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间肌肤当中。
杨神盼临走至今,赵启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究其原因,不是因为他
不想说,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眼下就算能做些什幺,但对于目前高山仰止的杨
神盼来说也仅仅只是飞石打水,徒劳无功。眼下他力如蝼蚁,根本无法撼动这堵
阻挡在自己面前的苍天大树。
「只要能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将这个乱世乾坤搅得天翻地覆。」赵启握住玉
佩的手不自禁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赵启是个杀伐果断之人。他眼下即下定了决心,当即便不再做妄念,起身便
往路上继续前行。他于此前真的是耽误了太久太久,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浪费在这
无关紧要的儿女情长当中。
「振作,只有我自己振作起来,才能变得强大,才能克服阻挡在我面前的一
切艰险。」赵启努力晃了晃脑袋,一丝旧有的狠厉艰毅之色,重回佣兵脸庞。
————
神照峰,神罚殿驻地,一隅偏殿之中。
「如此这便是你知道的全部幺?」堂首一个身着黑色武服的中年大汉双手负
后,对着殿前跪着的一个黑衣夜行人道。
这中年大汉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须发如赤,豹头虎目,长相颇为威严。
那黑衣夜行人好似颇为惧怕那殿首负手立着的中年人,闻言当即连行大礼匍
匐在地道:「不敢有违褚殿主之令,凌云殿中线人得报,宗主确使一人接掌我神
照峰座首之位,料想那人在旬日间便会来我神照峰上任。」
「那来接掌我神照峰之人是凌云殿六大首座当中的那一位?」问话的是褚殿
主身侧一位阴测着脸的白衣老者。那白衣老者年过甲子,瘦高瘦高的个儿,颌下
三缕长须飘飘,一眼望之颇俱几分仙家道骨之气。
「回鹤门主的话,那人并非执掌我凌云殿诸峰之在位六大首座。」黑衣夜行
人越发恭敬道。
「接任我神照锋首座之位的不是那六大首座幺?那人莫非是神殿御下的诸位
老神通们?」鹤门主方才出言说罢随即又摇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当即摇头道:
「不对,不对,老神通们地位超然,乃神殿之中流砥柱,这神照峰座首之位执掌
半山刑法,严峻若斯,以他们超然若隐的性子来说,想来应当不是他们才对。」
「鹤老儿,你瞎操心那幺多作甚?」居于殿内左侧一个赤裸着半身的虬髯大
汉「砰」地拍了一下摆于身旁的红木八仙桌,瞎嚷嚷道:「依老子看管他妈的来
的是谁,咱们只需跟着大哥照着以前一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量他也拿咱们无计
可施。」
「嘿嘿,都快做亡国奴了还有心思喝酒吃肉,不愧是褚行烈门下一条只会吃
屎的山间饿狗。」坐在鹤门主对面的一位穿着深蓝色道袍的瘦削神官儿,眯着他
那对特有狭长的小眼缝儿,抿了一口袖中香茗,兀自咂着舌儿悠哉悠哉调侃道。
他这话明面上虽是在骂虬髯大汉,但实际上却暗指褚行烈御下无能。
「沈老倌儿,你骂谁是恶狗。」那虬髯大汉闻言当即勃然大怒,两眼一翻,
从身后抄出一对玄铁臂铠道:「信不信老子现在便用手生生撕了你。」
「来来来,沈某倒要领教领教我家阿黄信口胡诌的泼天本事。」那蓝袍神官
儿仰头哈哈一笑,一抖宽大的道袍,迅捷自袖中弹出一只四尺来长的漆黑判官笔,
握在手中滴溜溜的打了一个转儿,眼角朝天哈哈大笑道:「我家阿黄,若有本事
便来咬上你家道爷一口。」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那虬髯大汉面上青气一闪,当即便欲动手。此时
却听那殿首立着的中年大汉,虎目一瞪,喝道:「齐虎,够了!」
褚行烈这一声沉喝蕴含体内精纯真气,当即震的殿内二人手脚俱麻不敢稍动。
「如今尚不知来人身份是何,尔等二人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