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吧……”
没结婚那种……难不成是……
她没有继续追问,脑海中思虑万分,一时缕不太清这之中的复杂关系。
难怪江焰一来,气氛就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看起来,他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手中的碟子蛋糕还很大块,她问:“园晏,江焰他是先走了吗?”
江园晏朝楼梯那边努努嘴,“估计和大伯在二楼吧,每次他回来大伯都要和他进行一次不怎么愉快的谈话。”
“……”
江焰在二楼客厅,江正坐在他正对侧,所有人都聚在一楼,欢声笑语隐隐能传到上面。
相对无言,一片死寂。
江正用热水烫了两个茶杯,放一个在江焰跟前。
“江焰,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他喝了一口茶,入口先苦后甘。
“过不了多久,你也快十八岁了,就要是一个成年人了是吧?”江正看着手上的茶具,声音很沉。
他难得好声好气同他讲话,没有像以往那样,上来就提转文化生的事。
“嗯,还有半年。”他说。
“那也该对未来有点打算了?”
他简单道:“高考。读大学。工作。”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考上大学吗?”江正忽地抬眸,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先不说你作为体育生能上的好大学比较少,就算你考上了好大学,能选的专业也就局限这么几个,以后出来,想有出息都难。”
江焰不以为然,看着江正严肃的脸庞,他笑了。
他敛起眸子里的笑意,说:“看来你对体育生成见深啊,爸。”
江正意外的平静,仿佛对他的态度早有所料。
他认为,江焰和他年轻时性格最为相似,一样的桀骜,一样的目中无人。
但是,他的棱角已经在社会上打磨得圆润光滑,而江焰,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尚未学会妥协。
两人最大的不同,也就在于此。
“也行,你毕业之后,我直接送你去英国留学。”江正说,出国深造,镀一层金,怎么也比在国内随便读一所大学强。
江焰挑了挑眉,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有江祈在,你担心什么。”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我给你做的决定,有没有道理。”江正出奇的冷静,和江焰难得见面,他也不希望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还有,在其他方面注意着些。”其他方面,包含广泛,意味深长。
自以为是。江焰冷哼一声。
他起身出了二楼客厅,穿过长长的走廊,眉眼间仍留着一丝不快。转角时候,垂首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倚着楼梯雕花扶手。
“江焰。”她叫了他一声。
奶油化外舌尖,她砸吧着嘴巴,手里端着一小碟蛋糕,上前走到他身侧。还没说话,后边传来江正的脚步声。
“过来。”江焰将她往身前一带。
江正出来的那一瞬,只看到江焰的背影,上了三楼,没看到他身前的另一个人。
谢怀宁小心地护着手里的蛋糕,生怕它“啪嗒”一下掉落,她轻声说,“江焰,我们下一楼吧,你去哪啊?”
“下什么一楼,我们去三楼。”
“三楼?”
“嗯,我房间在三楼。”他轻推着她的肩膀往前,“去坐坐。”
她:“……”
她是来给江园晏过生日的,怎么过着过着……
江焰的房间很暗,四周围深灰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桌面摆放的物品少的可怜,深灰色的被子铺在床上,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陈旧的气味,很容易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很少住。
江焰将窗帘扯到两边,中间留出一个人大小的的缝隙,窗外的明媚暖阳渗入,他逆着光,脸部轮廓鲜明立体。
他站在她身前,笼罩出一圈阴影,她清了清喉咙,柔声道:“你和你爸,你们……没吵架吧。”
刚才她遇见他时,他脸色黑沉,眼角眉梢也没有往日那般肆意。
“没吵架,就随便聊聊。”他面上毫无波动,淡淡,“我和他能有什么。”
她想起江园晏说的话,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妈妈现在,在哪?”
“这里。”他抬手,轻轻扯了扯脖子那条编织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