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暴风雨将要来临。
易衿鼻子蓦地一酸,她刚刚都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了……
燕锴大步上前,单手掐住了赵总的脖子,很明显用了劲,没两秒赵总就已经酒脸色青紫。他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杂碎般的人,“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燕……燕……”赵总脸色青紫异常,只吐了出半个字,完全挣扎不出燕锴的手掌。
易衿一看马上就要闹出人命,赶紧上前拉住了燕锴的手。她的手冰冷无比,肯定是刚才受尽了委屈,这样想着,燕锴的手劲竟又加了几分。
“燕锴!”易衿一看不妙,立马去扳燕锴的手,“我没事,你快放开。”
“我要他的命!”
易衿的眼泪一下就从眼眶滑了下去,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哽咽,“你……快放开,我真没事。”
当初易父把小三带回家的时候,她每时每刻,忍着没哭。
当初刚进娱乐圈差点被潜规则的时候,她也没哭。
这么久以来,遇到再艰难的事情,她都咬着牙坚持,没掉一滴眼泪。
而现在,燕锴如同救世主一样的降临,要杀了那个欺负她的人,她却忍不住哭了。
燕锴听到她的声音,从愤怒冲动中醒过神来,惊讶的转头看她,一瞬间,只剩下心疼。
赵总一下得了释放,摔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
燕锴转身抱着易衿的头,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别哭,我来了我来了。”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被别人污蔑推倒在地,也是他抱着她,安慰她,让她不哭了。
他就是个阴魂不散的人,欺负她保护她,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回忆,竟然全都是他。
燕锴把她抱回车上,秘书留下了处理剩余的事情。
一回到车上,易衿就吸干了眼泪,从燕锴的怀里挣脱出来,扭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燕锴看着这个翻脸就不认人的女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在这,我能不来吗?”
易衿笑了。
“真丑啊,又哭又笑。”
“没哭。”
“得勒,早知道带摄像机进去全程给你拍下来,看看你那傻样。”
……
美名其曰,是为了缓解易衿的情绪,燕锴换了身衣服带她去了最热闹的夜市街。易衿已经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了,一是怕被认出来引起人群的追挤,容易发生踩踏事件;二是怕沉浸这种气氛,忘记真正要做的事情。燕锴自然不在乎那么多,就是觉得能让她开心就对了。
街道似乎正在举行什么活动,经过门口的都会买上一个面具,燕锴给易衿挑了一个长得很像母老虎的抽象面具,他的意思就是,易衿平时对待他就像母老虎,特别凶。
易衿就给他挑了一个无脸男的面具,意思就是,他不要脸。
戴着面具就代表着免去了一系列的麻烦,易衿紧张的心也彻底放松了。
“吃糖葫芦不?”
易衿看着面前用糖浆包裹着的一颗颗水果,刚想拒绝说保持身材,结果燕锴已经拿了一串草莓的,是她喜欢吃的。
易衿拿在手上咬了一个,糖浆的甜腻在加上草莓的香甜,真的很好吃。
燕锴强制的拉着她的手,“还想吃什么?”
易衿不自然的挣扎,“你别拉着我。”
燕锴回答得理所当然,眼神在四周环绕,看还有什么好吃的,“我怕你丢了。”
易衿不再矫情,就当是让她任性一晚上吧。
期间又买了章鱼小丸子,长薯条,榴莲酥等等,习惯了平时的饮食,一下撑得易衿有些胃胀。
她右手握着酸奶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燕锴突然弯腰,就着她喝过的吸管喝了一大口酸奶。
路人看着两人还以为他们是正处于甜蜜期的恋人,戴上面具也仿佛能看得出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易衿反应过来,把酸奶递给他,“全给你。”
“就喝一口。”
月光和各色半明半昧的灯光从高处打下,隐藏在面具下的美人脸庞悄悄弯着唇,故意道:“那我不喝了。”
燕锴掐着她的腰往身上一靠,威胁之意明显,“从小到大吃我的口水还少吗?”
易衿顿了顿,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到她冷清的声音,“恶心。”
燕大公子冷哼一声,“以后有的是让你恶心。”
“我扔了。”
“不准!”
突然,“嘭”的一声声,天空中绽放开一朵朵烟花,一年难得一次的烟火宴,烟花做得别有心致,火红的爱心玫瑰,五彩的笑脸,白色的满天星等等,一瞬间,所有人都往天上看,不免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燕锴默不作声的把面具抬在了头上,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烟花在他清明的眼睛里同时绽放。
转身微微低头,易衿正抬头认真的望着天空绽放的烟花,察觉到她的目光,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