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又是亲厚的。
她就有些受宠若惊地笑:“臣妇必定会进宫去。”
张公公点点头,连茶也没喝:“如此,奴婢就回宫去了,再晚些宫门都该落锁了。”
梓妤亲自将人送出门,转身就见到许嘉玄在不远处的游廊上站着等她。
她还没迈步子,他已经先上前来,牵了她手再往里走。
“那是皇后身边的张公公?可是有什么事?”
夕阳将他硬朗的面容轮廓都柔化不少,她抬头看他说道:“让我明儿一早进宫,说有重要的东西给我。”
许嘉玄步子一顿,神色凝重:“明日我也会找借口进宫。”
梓妤倒没他想那么多:“还有太子在呢。”
哪知就见到许嘉玄的脸更黑了,一副听到太子十分不爽的样子。
……这人,还跟太子较着劲呢?!
次日,晨光熹微,梓妤早早便起来穿上命妇服,坐着马车往皇宫出发。
许嘉玄骑马护送在侧。
在宫门的时候,倒是那么巧遇上几位也早早进宫的皇子。
今日并没有早朝,怎么都凑一块儿了。
众位皇子见到许嘉玄,免不得寒暄几句,再见到梓妤从马车下来,身形婀娜地朝他们一礼,眼中闪过惊艳。
先前在围猎的时候人多,梓妤穿着简单并不多显眼,如今没有他人,那张娇艳的面容就明晃晃落在众人眼中。连晨光在她跟前都失了色。
许嘉玄见几位皇子的眼神,不动声色将娇妻的身形挡了当,面无表情扫视他们。
几位皇子忙收回视线,不想后头又响起一阵马蹄声,是平王府的马车。
三皇子见此冷冷地说:“一个番王之子离京,还得劳动我们兄弟大清早进宫告别,啧,平王府真是好大威风。”
他的话可是说到几位皇子心坎里去了。
平王唯唯诺诺的,生个儿子也窝囊得要紧,偏他们父皇看中。
许嘉玄和梓妤这才知道平王世子是今儿要离京了。
既然遇上了,许嘉玄也不好再陪着梓妤到皇后宫中去,跟在众位皇子身后往乾清宫。
他是打着要给明德帝禀事的口号来的。
皇宫仍旧是梓妤印象里那种庄严深沉,即便满目翠绿,宫墙朱红刺目,还是给她十分不喜的感觉。
这宫里的男人女人,进来了,就都事事不由已。
她在走进坤宁宫的时候打起了精神。
可见到吴皇后,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娘娘?您怎么两日如此消瘦了?!”
吴皇后坐在凤座里,眼底下都是乌青,脸颊瘦得都要凹下去了,看着十分没有精神。
“梓妤来了,快坐。”吴皇后轻轻抬手免她行礼,说话亦是轻飘飘的。
梓妤忧心忡忡地坐下,眸光殷殷看向吴皇后。
她看人时都是那种全神贯注的,再真诚不过,眼里的关切叫吴皇后心中一暖,可是想到那封信……吴皇后慢慢攥紧手中的帕子,也不多话,吩咐宫人拿来一个盒子。
宫人将锦盒双手捧到梓妤跟前,梓妤迟疑了片刻,伸手去打开。
里面是一支流光溢彩的金凤步摇,红宝石做眼,尾羽是金子拉成薄片,每一根羽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这么漂亮的步摇,让素来不在意饰品的她都惊艳不已。
她细细打量着,吴皇后见她看得认真,微微一笑,说道:“这原本是要给你母亲的,我想给她出嫁时送去的,可惜没能送出去。如今给了你,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
“娘娘……”
这居然是要送她母亲的。
可是一个臣妇戴这个,是不是太过招摇了。
吴皇后看出她有推辞之意,嗔她一眼说:“难道,你还要让我再把这遗憾留着?还是觉得,你的生辰,我却给你件旧物当生辰礼,不高兴了。”
梓妤忙站了起来说:“臣妇没有这个意思,是受宠若惊。”
“那就收着吧。”吴皇后一锤定音,梓妤只能朝她福礼谢恩。吴皇后又说:“你早早进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