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弟子不求其他，只想学一个长生之法，望师傅成全！”秦浩伏地拜道。

刘金宝也附和道：“弟子也是，求师傅成全！”

“错了。”柳仙师叹了口气，伸手虚抬，两人便不由自主得起了身，“长生乃大道之法，我幸得你们师祖传授才超凡脱俗，此乃我门根基，自会传与你们，又哪来那么些许供你们挑选。我所问的，乃是护道之法，为师虽然能力不及你们师祖万一，但在阵法、符文和丹药上面却也有些心得，你们想学哪个？”

秦浩和刘金宝这才恍然。

也是，他们又不是天生地养、天命所归的孙悟空，哪有可能随便拜师一个就遇到菩提祖师那样的人物。柳仙师说不定只是修真界底层的一个小人物罢了，能够有长生之法已是超乎预料，更何况还能学习炼丹、阵法和制符。

“弟子愿学丹药之道。”刘金宝抢先道。

柳仙师点了点头，看向秦浩。

秦浩想了想，说：“弟子愿学阵法之道。”

如此，便定下了日后的方向。

柳仙师似乎对师承讳忌莫深，丝毫不提师祖名讳，紧接着便开始传授基础法门。

“所谓修仙，便是人见世间种种不可思议之事，无数伟大存在之后心生念想，做出种种模仿、实验后形成的一套体系，乃是无数前辈先贤用血肉骨山铺就起来的，珍贵非常。修仙者通常不信命，因为修真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你信命运，最先否定的就是自己。”

柳仙师边说边用黎杖在地砖上点了一下，空中顿时出现一个圆形镜面，里面闪过古代先贤的种种事迹，无数人前仆后继死而后已，只为了闯出一道长生之路，非常震撼。

“人类修真独辟一道，与其他妖魔鬼怪皆不相同，大致分凡俗、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分神、大乘和雷劫几个阶段，引气入体是超凡脱俗的第一步，也是大道之基，我今天便传你们呼吸法门，注意了。”

说着，柳仙师便运起了功法，一呼一吸忽长忽短，忽短忽长，变化多端。

秦浩和刘金宝不敢怠慢，用尽全部心神去记忆每一次呼吸的长短粗重，然而这实在是太困难了，呼吸法不同于马步站桩，也不同于经意兵法，根本没办法用智慧去理解，只能死记硬背，偏偏又要从别人身上学习，也没有书籍数据帮助理解，简直异想天开。

世上学问其实本就如此，一般人即便给他一本孙子兵法、九阴真经也成不了常胜将军、武林高手，书籍、秘籍上写的大多都偏笼统，很多更是故意缺失了重要部分，这些都是需要师傅言传身教的，这也是一种防止知识、本领泄漏的保护措施。

更何况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去理解可能意思南辕北辙，古代更是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不同的断句同样会产生不同的意思，没有师傅教授万万难以成材。

凡间本领已经如此，更别说飘渺修仙了。

一个时辰后，柳仙师收功。

“你们可曾学会？”

秦浩和刘金宝对视一眼，两人脸色皆是一红。

整整一个时辰（地球两小时）的呼吸法，即便他们已经拼尽全力去记忆了，能够记住的也不过百之一二，就这还不知道是对是错，实在是太困难了。

“弟子愚钝，几无所得。”秦浩道，刘金宝也说了类似的话。

柳仙师叹了口气，熄了门下出一个绝世天才的想法。

“你们按照记忆练一下试试。”他说。

秦浩两人便闭目开始回忆。

呼~吸~呼呼~吸……

啪！

黎杖重重打在秦浩后背。

“这一吸时间短了，要有两呼吸时间，重来。”

秦浩疼得咧咧嘴，真恨为什么修真界没有手表，否则每一呼每一吸多少秒这样一划分不就简单多了。

但是很可惜，这是妄想。

呼~吸~呼呼~吸吸……

啪！

“时间长了，重来！”

啪！

“少了一吸，重来！”

整整一夜，秦浩和刘金宝都在噩梦当中度过，几乎每过一小会背上就会挨上一杖，呼吸法的进度只能以龟爬的速度前进，有时候更是会反复出错，毕竟没有比较，只靠记忆根本无法保证100%准确。

一次次出错，一次次重来，一次次杖责中，天亮了。

啪啪！

秦浩和刘金宝两人同时中了一杖，又错了。

“好了，就到这里。”柳仙师说道，打了一夜老人家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半点疲惫也看不出，不愧是有道行在身的人物。

他挥了挥犁杖，杖头两片树叶各自飘出一团绿光落到秦浩和刘金宝血肉模糊的背部，两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等会我要出门，你们就在庄子里休息，顺便巩固功课，回来我要检查。”

秦浩满心苦涩，只能咬着牙答应，和刘金宝一起恭敬得送走了师傅。

呼~

等柳仙师一走，两个汉子便同时坐到了地上，脸皱的和鬼似的。

“兄弟，没想到修仙这么难，光是一个入门就快把我折腾散架了，后面这么多境界可怎么玩啊，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刘金宝吐槽道。

“谁说不是呢。”秦浩也苦笑，“不过我们总算是命好，算入了半脚门了，比起那些还在找仙缘的同胞可幸福多了。”

“是啊是啊。对了，以后我学炼丹，你学阵法，我们私下里互相交流吧，多学一门手艺总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