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4
甄府。
因为甄侦被叫走所以提前回来的苏日暮本在自己房间里继续喝酒拼图,顺带一心两用时不时处理一会儿阜远舟要的那批微型弓弩的细节处,耳朵倒是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所以甄侦的马车回来后却又一直不见人,习惯了某人出门回来就往这边跑的苏酒才纳闷了,想了一下,还是把图纸用东西一压,机关工具收拾好,溜达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正好碰上鸣鹤,苏日暮便将人拦了下来,问道:“你家大人呢?”
鸣鹤见是他,微一迟疑,才道:“大人身上有伤,已经回房了。”
“咦?”苏日暮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
……
因为这句话,于是当苏日暮溜达到筑夕小阁二楼的房门前时,正好欣赏到了一幅美男脱衣图。
苏大才子吹了一声口哨,目光落在房里脱下上衣的男子背上纵横交错的红痕上,不怀好意道:“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自古有人言,美人如花,温颜似玉。”
拿着药瓶子的白椋鸟趔趄了一下。
闻声抬头的甄侦并不意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
苏日暮裂开嘴,龇出一口闪闪亮的白牙:“有本事你就来啊~~~”
甄侦面不改色地甩了一把飞刀过去,贴着苏日暮的头皮扎进门框里。
苏日暮眼睛都没眨一下,冲他挑衅地咧咧嘴,大有“你敢就动手我柱这里不动给你扎”的意思。
丢飞刀时牵动了伤口的甄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家伙就是吃准了他不会真的动手!
苏日暮嘿嘿一笑,撑直了身子走进去,看看他身上的伤痕,“啧啧,有人替天行道了?”
甄侦示意白椋鸟可以出去了,随即才淡淡道:“再嘴欠我就没收你今天的酒。”
“……”苏日暮嘴角抽了抽,“除了威逼这一招你就不能试试用利诱么?小爷在某方面立场很不坚定的哦~~~”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种人需要这种好处么?”甄侦嗤笑。
“……小爷是那种人么?明明是玉衡大好青年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射数乐样样皆懂出得厅堂进得厨房……”
甄侦打断他,“你进得厨房?”挑高了的眉里满含怀疑的味道。
苏日暮拿起北椋鸟刚才放下的药瓶子,一边挖药膏一边不满道:“小爷起码会烤肉!比你这个君子远庖厨的伪君子好多了!”
甄侦任他帮自己上药,反驳道:“烤东西谁不会?”行走江湖的人都会自己在野外露宿的时候弄点吃的,他在天仪帝登基之前也是四处走动的。
苏日暮咕哝:“谁知道你弄的能不能吃……”全身上下随时各种毒药备用,谁晓得会不会不小心当初调味料用了!
甄侦不置可否,反正以后这厮总有机会验证的。
苏日暮一边上药一边端详着他背上的伤,旋即脸色一沉,“一鞭十九棍,是军队里的规矩,皇帝罚你了?”
甄侦侧过头似笑非笑看向他,“你担心?”
苏日暮面无表情地一用力。
甄侦顿时吃疼,闷哼了一声。
军棍罚人的时候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打在表面的,看上去极是可怖血肉模糊的,其实只是皮肉伤,不严重,另一种就是打在筋骨上的,看着痕迹淡淡实际上疼在骨子里,打得多了,再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得去掉半条命,把人活活打死的都有。
而影卫纪律严明,即使是影卫之首,领罚的时候也是一点情面也不留,虽说天仪帝已经看在他过往功劳和私交上有意网开一面,不过一鞭十九棍下来,还是有些熬不住,不过他心气高,示不得弱,明面上看上去好似真的若无其事。
看他疼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苏日暮冷笑,“叫你不开花的蒜头愣充水仙花!”
甄侦苦笑,“那你还给我雪上加霜?”
“让你吃点苦头,免得你不知道还打肿脸充胖子的坏处!”苏日暮龇牙一笑好似真的诚恳无比,“小爷是好人~~~”
这人有哪怕是和好人有一根头发丝的关系么?——甄侦怀疑之,道:“只是小小惩罚罢了,算不得大事,不过第一次挨军棍的滋味,有点呛而已。”
苏日暮立时眉头一竖,“好端端的皇帝罚你干嘛?”除了阜怀尧还能有谁能叫他领了十九军棍?!
“是我办事不力,和爷没什么关系,”提及这个,甄侦倒是解释了一下,“爷已经是有意罚轻了。”
苏日暮蹙了一下眉尖,嘀咕:“待在翰林院这等清闲位置都会挨军棍,做官这事真不是人干的!”
甄侦瞥他一眼,“你现在也是官,所以你不是人?”
苏日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闷头擦药。
甄侦还在意着任务失败的事情,也沉默了好一会儿。
上完药之后,苏日暮在旁边的水盆中洗了一把手。
药膏没干,甄侦不方便拉上衣襟,看他活动了几下手,便问道:“你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基本没问题了,只是皮肉伤,倒是你,得养上好一段时间了。”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苏日暮睨他一眼,对于这种风水轮流转的事情,他表示敬谢不敏。
甄侦笑了笑,错开了话题:“你之前不是问我背上的刺青死了之后能不能再弄出来么?”
苏日暮“呸”了一声,“你丫的还说小爷嘴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什么叫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