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6
楚故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就是是不是自己人的差别啦~~~”
阜怀尧好笑,“你们怎么就知道远舟算是自己人?”席英阁的集会他都没让阜远舟跟来。
“不信他您能不让我们清君侧?”方云飞咕哝。
“不信他您能让他在枕头边上睡?”陈闽嘀咕。
“不信他您能有意让他接宰相的位子?”周度望天。
阜怀尧有些无言以对。
从连晋今个儿“屈尊降贵”亲自到皇宫接他来席英阁、并且不停地隐晦打量千叮嘱万叮嘱他注意安全不能贪杯的阜远舟开始,他就该知道这场惯例的聚会是没法善了的才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是这群办事能力一流八卦能力一流不靠谱程度一流的属下。
“所以,现在你们想乱点鸳鸯谱?”阜怀尧淡淡问。
“哪有?”楚故托住下巴,“明明是你和三爷王八对绿豆……咳咳,总之就是看对了眼。”
“千里姻缘一线牵什么的……”燕舞眨巴着眼。
商洛程倒是个老实人,在这样的话题下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左瞧瞧右看看,还是没忍住,吞吞吐吐地小声问:“难道你们不觉得,唔,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么?”
瞬间冷场。
众臣的眼神刷拉拉像刀一样飞过去。
被扎中的商洛程更加忐忑。
他不是反感或者是厌恶什么的,毕竟玉衡民风还算开放,断袖龙阳并不罕见,倒是兄弟相恋让他觉得惊奇罢了,更惊奇的是他这一群好友居然还大有促成这段孽缘的意思。
阜怀尧反而比众人更加平静,并无不悦道:“的确是挺奇怪的。”就算阜远舟不是他亲生弟弟,也是他的堂兄弟,当初发觉自己喜欢他时,那种违逆常伦的感情让泰山崩于前色不变如他几乎快要发疯。
若非今时今日已经认清自己是真的在直面这份感情,他也不会在亲信兼之至交面前不刻意隐藏这份心思——而且,最近的诸多事宜让他心力交瘁,在这十一人中敏锐力极佳的人眼里也无从掩饰。
商洛程立刻申辩,急得话都说不全了:“爷,我没看不起断袖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唔,不是,是一时没适应罢了……”
阜怀尧微微抬手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不介意道:“朕明白你的意思。”
商洛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被纪霏孝和陈闽捂住嘴拖到后面围殴之。
常年和刑具逼供为伍的商尚书表示拳头无压力心里鸭梨山大。
其余人都小心翼翼觑着天仪帝的脸色。
阜怀尧禁不住笑了笑,眼里素来不变的霜冷也消退了不少,“你们不必这样,洛程说的是事实。”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连晋大大咧咧坐在他旁边用手搭住他肩膀,“比起那些捆绑啊滴蜡啊倒立啊balabala甚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变态,爷你这样算什么大事?”
阜怀尧:“……”
众人:“……”
连大元帅,你的口味……似乎有那么点重口啊……
连晋木着脸鄙视他们:“老子只是比喻而已,你们那是怎么样猥/琐的表情?”
“……”众人齐齐对他竖起中指。
阜怀尧没有拍开他的手,淡然道:“说真的,你们无需这么安慰朕,朕说过了,朕有分寸的。”再怎么愧疚再怎么后悔再怎么不理智,他的第一身份仍是玉衡的君王,而不是阜远舟的大哥。
“分寸?”甄侦却是道:“您的分寸就是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来?”
阜怀尧睫羽微垂,道:“这就是朕的私事。”
“正因为是您的私事,我们才想替你拿拿主意。”甄侦望着他,“您是玉衡的王,国家天下我们担待不起,唯有此处能帮上一二罢了。”
周度叹了一口气,“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您少有的一件私事。”为了玉衡,他几乎牺牲掉了自己所能牺牲的一切,时间,玩乐,至亲,感情……对于很多人来说,他简直就像是一个石头人,除了政务黎民似乎就从未关心过什么人做过其他什么事情,无情无欲叫人心寒。
阜怀尧微皱起眉,觉得有些疑惑,“在你们眼里,朕就这么大公无私?”他可不觉得自己是这么伟大的人。
纪霏孝一派正经地问他:“您多久没微服出宫是为了游玩而不是体察民情?你多久没静心听曲小酌而不是埋头处理奏折?你多久没安安心心过一天而不是动不动就想到政务诸事?”
阜怀尧哑然了,很是费劲地想了一会儿,“这……朕之前陪远舟在京城里逛过两三次。”虽然前提都是体察民情,“隔段时间也会和你们聚聚。”虽然也会谈正事谈到忘记时间。
众人都露出了无力的表情。
甄侦摇头,“爷,您是玉衡的王,但不是神,不能一辈子这么过下去,您也需要有个人照顾你。”让你在他面前,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和难处,让你在他面前,可以真正安心地闭目休憩。
阜怀尧缄默了片刻,才道:“政事上你们会做好,内务上有常安,朕过得没什么不好的。”
“那毕竟是不一样的。”楚故反驳,“照爷您这么说,大家岂不是都找一群下人就够了,还成亲做什么?”
阜怀尧几乎想要苦笑,“远舟也并不是那个能与朕……成亲的人,你们想太多了。”
“只是一个说法而已,”楚故语重心长道,“我只是希望爷您能找个贴己人,大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