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应该叫上若虚一起来的。”甄侦道。
楚故看他一眼,“你想踢馆子?”一个书生而已,他们三个还不够?好吧,别把翰林院学士大人算进来,他一出手非死即伤——美男也是凶残的啊。
“不,”甄侦默然了一下,“我怕有蛇。”庄若虚打蛇很有一套。
楚故和燕舞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野草:“……”
真的很不安全,这玩意可以媲美八卦阵了……
三个人一头黑线地穿过草丛中的小道,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院子里头的屋子前,门是半掩着的,一股子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能把人掀翻了。
燕舞晕乎乎地一把抱住楚故的胳膊:“阿故,我好像有点醉了。”
“……”楚府尹直接拧他一拧——闻着都能醉,你果然是总受体质!
“话说回来,阿故小侦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房子有点阴气森森的?”
“凶宅么?”楚故望天。
甄侦已经看到了里面有个人躺着,象征性地敲敲门,不过那人没反应,他皱了一下眉,推门进去了,互掐着的楚故和燕舞赶紧跟上。
屋子里倒比外面看起来要好一点,挺大的,起码不会有漏屋偏逢连夜雨的破落,不过窗户关着,显得很阴暗,墙角甚至能看到顽强的杂草和新鲜的蘑菇,随地堆满几百个大大小小的酒坛子,看起来颇是壮观,一个穿着白色书生袍子的人躺在坛子堆中的矮榻上,抱着一个酒壶,似乎是睡着了,有人进来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地方居然还能住人?”楚故惊异,他觉得城外那家废弃的驿站都比这个屋子要好。
甄侦细细环视四周。
“这就是苏日暮?”燕舞好奇地凑了过去,打量,吓了一跳,“(⊙o⊙)这人真好看!”
甄侦和楚故也走了过去,一看。
燕舞说的还真没错,这人的确煞是好看,眉目fēng_liú,阖上的眼弯出的弧度极是漂亮,浓眉挺鼻薄唇,乌发散乱,下巴冒着胡子茬,有一种男子轻狂落拓不羁的恣意感。
“哟,能和三爷和小侦有一比了。”楚故道。
甄侦瞪他一眼。
“苏公子,苏才子,苏日暮……”叫了半天人没动静,燕舞纳闷了,“他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
“不会被酒淹……”楚故说到一半,就呸呸两口,暗骂自己别乌鸦嘴。
甄侦研究状审视着他,“从衣着和胡子长度看来,他起码三天没有好好打理自己,”摸了摸颈动脉,“心跳比正常人略慢,体温正常,唔,偏低,没盖被子的原因么……”又转了一圈,“脸色正常,没有烂醉,唔……常年喝酒,应该肝脏不太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小生尚在人间,兄台能不能别用研究尸体的方法研究小生么?”
楚故、燕舞鸡皮疙瘩一竖:“……”
苏日暮悠闲地睁开眼,便看见一个仿佛从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男子半蹲在他面前。
杏白的轻袍流袖,秀美温润的容颜,如柳般坚韧又温雅的气质。
他瞬间一怔,原本想说的话蓦地都咽了下去,极好的目力甚至能让他看见对方衣摆内侧暗纹绣着的杜鹃泣血图。
疑似躺尸的某人突然开口,甄侦非常淡定,毫无压力挑眼,表情倒很是抱歉的模样,微笑道:“抱歉,最近在研究一本仵作的笔记,忍不住试试手。”
他是典型的杏仁眼,垂下或上扬眼睑时,优雅的弧度和翕动的眼睫,都很动人。
怔忡只是片刻,苏日暮就翻身起来,竹骨簪子半束起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如浪,一身清骨傲魂,他打量着这人身后的两个男子,然后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找个大酒坛子坐着,“你们找小生有事?买画的话没有,送酒的话坐下,踢馆子的原路返回不甚感激。”
说完,摇了摇手里的酒壶,发现空了,就在旁边摸过一个新的喝了起来,豪气干云的样子,好像在拿酒醒觉似的。
楚故把甄侦拉起来,三个人旁若无人地交流了一番。
“名不虚传嗳,他把我们认出来了。”
“大概阿楚比较经常在京城露面吧。”
“不过为什么他不开骂?不是说他目中无人铁齿铜牙吗?”
“难道流言有误?”
“不会吧……”
“……”
三个人同时回头打量了那个一身书生袍子皱皱巴巴的男子,又回头凑在一起。
“应该不是假冒的吧?”
“据说他有挺多崇拜者学他的行事做派,我们会不会认错人了?”
“这附近还有房子不?是不是走错路了?”
“带路的是阿故。”
“白痴,就算是阿楚也会出差错的。”
苏日暮听得有些黑线,“你们真的是来找小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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