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囿的心渐渐烦躁起来,他本来估计玉不谢的实力不应该有这么强的,但是这个青年的厉害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是,身后那股刺人的寒意目光却逼得他决不能退!
从晋安镖局总镖头薛义保死得突然开始,他就已经坐立不安了。
比起锋芒毕露的沙肖天和邹洞天,他要低调多了,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就甘愿被这两个人牵制!
而且薛义保死得太蹊跷了,他没办法不怀疑到沙肖天身上,尤其是本来功力出了岔子的沙肖天莫名其妙好了起来实力加强这件事更让他不安。
一定的是当年……当年素剑门那份内功功法,被薛义保拿走的内功功法,才能让他有如此变化!
沙肖天的狠戾他岂能不知,当年正邪之战暗地里怂恿当时的武林盟主发出召集令的人就是他,决定带着雷火弹去炸死素修枝的也是他!
薛义保的死肯定也触动了邹洞天,他今天才会这么快跳出去当出头鸟赌上一把,但是沙肖天之后对邹洞天说翻脸就翻脸的落井下石叫他简直从脚后跟凉到后脑勺——这是对他的警告!
可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今天是邹洞天,他怎么知道明天就不会是他包囿!?
他有他的海斛门,他有他的家人……他更不想莫名其妙去死!
坐着下面等着等着有一天沙肖天会杀了他,站在擂台上败退了下去沙肖天也会恼羞成怒暗地里杀了他,与其二者择一,与其死,不若拼上一把!
只要他打败玉不谢,打败其他人,再打败沙肖天,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他就有把握扳回一局!
擂台下,阜怀尧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身侧人绷紧的身体,不明所以地往旁边看过去一眼,素来都会回他一个笑容的阜远舟却意外没有发觉到兄长的眼神,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上面两个交错的身影。
会发生什么事?——阜怀尧挑眉,跟着他一起聚精会神看起来。
察觉到对方的战意再度高昂起来,玉不谢眼神一闪,立刻加快了攻势,洁白的剑影像是飞絮一样飘舞,将包囿整个人围拢在攻势之下,围观的人群几乎看不清里面的人的动作。
却正合包囿的意,他抵挡着玉不谢的剑势,嘴角勾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握紧了手里的量天尺,猛地前扑,量天尺以刁钻的角度打向玉不谢心口以上的位置,腰上却是露出了一个破绽。
玉不谢本能地下沉手臂攻向他的腰,借此逼退他这一记攻击。
包囿露出得逞的快意笑容,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为玉不谢还没做完下沉手臂的动作,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向后一跃,没握剑的手凌空一抓。
包囿有一瞬的头脑空白,似乎反应不过来对方做了什么。
玉不谢飞速后退几步之后,往自己手上一看,脸色遽然大变,“七月炙火针!?”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个话都不怎么多说的黑衣庄主竟是惊呼出声,叫在场的人听个分明!
沙肖天的脸色也豁然一变。
不仅是他,在场的人几乎都变了脸色,能动的都齐刷刷后退了几步,甚至有人举起了武器,几个武林世家那边的当家都一下子站了起来。
阜远舟却一下子放松下来,脸上甚至带了几分笑意,隐隐约约藏在俊美的表象下。
本来还有些不解于一众武林人的大惊小怪,但是阜怀尧瞥瞥他,看他眼角隐含的细微表情,于是淡定了。
苏日暮狠狠皱着眉,本就心情紧张,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大喊冷不丁惊得他几乎荆麟出手:
“为什么包门主身上会有七月炙火针?!”
这个嗓门实在太大,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惊醒过来,整个会场立刻陷入一个震天喧嚣的环境里,而在苏日暮后面最开始喊话的夙建帮帮众早就没人理会了。
那个帮众口沫横飞地和旁边的人说话,苏日暮却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擂台上,包囿浑身发冷地站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好像应付式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镇定地举高自己的手然后盯着他的玉不谢。
这个人手上寒芒闪烁,在阳光下一目了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包囿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所听,几近癫狂地看着玉不谢。
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能接得下七月炙火针?!
为什么……为什么玉不谢的样子就像是早就明白他会出这一手,而早早等着他出手了?!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擂台忽然一震,陷入不可名状的恐惧的包囿惊弓之鸟一般朝四周看去,竟是几大世家的家主齐齐落到了擂台上,牢牢将他围住!
其中东郭世家的家主东郭伏安走向玉不谢,颔首道:“玉庄主,麻烦你将你手里的七月炙火针借我一观,以待确认。”
语气里隐隐的愤恨感。
玉不谢爽快地把手里的三枚长针亮出来。
东郭伏安看着他白色手套上染上的蓝色痕迹,眉头一锁,又观察了一下那几枚针,到底没敢接下来,只沉声对主位那边的人道:“确实是七月炙火针!”
主位那边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