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愕然,猛地去看江亭幽,是这个人告诉他阜崇临和打算和阜怀尧同归于尽,结果他死了,天仪帝却活得好好的,所以伪蛊王一事之后,前去试探的人除了宿天门的之外,还有他前仆后继派去的无数杀手,“江先生你……!”
“噗嗤——”
他的话的尾音和一声皮肉被拉扯的声音交叠在了一起,在安静的正厅里传进人耳里,显得很清晰,好看的小说:。
江亭幽脸上的笑意不变,“如果江某告诉你,肃王殿下是宁王殿下弄死的,又有什么差距呢?”
碧犀黑玉面具下的眼睛弯了弯,“差距就是他会直接去和阜教主拼命,宿天门少了个差遣的人手,没法儿让鸣毓这么顺利地找到陛下。”
宿天门这边不是没有天仪帝的画像,只是画像终究还是和真人有差距的,武林大会那天是刘全一下子认出了阜怀尧,阮鸣毓才早早地就跑去下了踅目蛊。
倒不是阜远舟这个标志物不明显,不过总有个万一,错了的话,可是没有第二个机会的。
可惜刘全已经听不清这些话了,他甚至来不及想什么,眼里的光芒就已经尽数涣散,化作无形的尘埃。
阜远舟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没有动用琅琊,只随意拔了一把随行魔教弟子的剑,隔着一臂距离送进了他的胸膛,给予了他的致命一击。
刘全的存在对于阜怀尧来说就是一个威胁,他怎么会容忍有这么一个威胁存在于世呢?
阜远舟的举动并不出人意料,但是他的身形太快了,快到连一向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的苏日暮都微微睁大了眼,眼里带着惊奇和疑惑。
阜怀尧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叫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手腕一动,拔出了剑,阜远舟随手将它朝后抛去,稳稳归鞘,他的目光扫向虽然面带笑意但是身形警戒的碧犀,凌厉之气渐渐蔓延开来,“本王虽然是晚辈,但也不是来给贵门门主当乐子的,门主若是看够了,不如就请他出来一谈?”
对方的气势太过可怕,碧犀尽力在他的气场下维持原本的神色,但是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他的声音倒还算平稳,“阜教主此言言重了,门主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
阜怀尧弯了弯唇,也看不出是不是信了,语气轻柔,周身内力却是猛然暴涨起来,“本王是有求于门主,却也不是轻易相与之辈。”
碧犀一下子没顶住,后退一步,嘴角已经流出血来,他按捺着沸腾混乱的内息,终是说了实话,“阜教主,并非碧犀拖延时间,只是门主久久不来,碧犀也是疑惑万分。”
他的门主做事从来不需要知会他人,本来他以为今天的铭萝庄之约对方会有所布置,但是除了把阜怀尧的两个敌人拎出来晃晃之外,碧犀就再不知道其他了。
他甚至怀疑那张请帖是不是门主一时兴起写下来的,毕竟刹魂魔教教主的心上人的解药在他们手上,白来一趟的那种表情……门主定是很喜欢。
碧犀将心里所想都在眼中表现了出来,无辜地和阜远舟对视。
阜远舟轻微地蹙了蹙眉,目光又移向了好似事不关己的江亭幽。
江亭幽果然很是随意,“江某也不过是个跑腿的,怎么会知道上头的事情呢?”
范行知有些沉不住气了,眼神四处游移,他都在怀疑宿天门门主究竟会不会见他了。
整个正厅的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外头阳光正好,但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好像有一种寒意从心头处慢慢升腾起来。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静静地窥视着他们。
苏日暮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没等他多有动作,阜远舟腰间的琅琊已经出鞘,剑风划破空气,猝不及防地削向碧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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