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飞刀的甄侦看到这幅情景,轻咳一声上前解围,“三爷,您过来看看这两个小孩。”
阜远舟睨他一眼,冷哼一声,给苏日暮一个“暂且放过你”的眼神,就把人放开了,转身去看那两个被捆住甚至嘴巴都么蒙上的小孩。
甄侦扶住晕头转向的苏日暮。
苏日暮站了一会儿,不晕乎了,冷哼一声,甩开甄侦去阜远舟那边。
甄侦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不知不觉默契一站一蹲的两个背影——三爷什么时候和苏日暮这么要好了?
“阜大哥!~”花寒花烈总算从宁王殿下的巨大反差中缓过神来,兴冲冲地跑过来打招呼,齐然和齐晏紫自然跟上。
阜远舟也回了招呼,顺便听他们复述刚才的事情,随即朝苏日暮甩了一个飞刀——你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螳螂!
两个孩子是诱饵,最后两个杀手是黄雀。
苏日暮望天,一脸假纯洁装作看不懂。
庄若虚也走了过来,听完,有些吃惊地拿刀挖出那枚吹箭,研究上面的剧毒,费解,“为什么这个小孩把这么厉害的毒含在嘴里都没事?”这种毒连木头都能腐蚀,就算吃了解药也受不了吧?
“恐怕不是没事吧……”阜远舟喃喃一句,也不待旁人阻止就解开了蒙住那偷袭苏日暮的小孩的布,把他下巴一卸,往嘴巴里一看。
苏日暮蹦开一步,“好凶残啊,吓死小生了~~~”
阜远舟嘴角一抽——你见过老虎被长角的羊吓到的?
不过这场景的确有点恐怖,这孩子的嘴里面已经被毒药腐蚀了,舌头萎缩成小小的一块,牙齿焦黑坑坑洼洼,连喉咙都被融烂了,焦肉黏在一起,才没有流血,看了的确是吃了解药才没死,不过这样和死没太大差别。
这孩子似乎也不觉得痛,只怨毒地盯着围在四周的人,那种眼神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另一个嘴里也有吹箭?”阜远舟问的是拿银针弩箭的那个。
旁边的官兵头子道:“回殿下,属下看过了,他并没有。”
齐晏紫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喜欢小孩,看到这样的场景觉得很同情,禁不住骂道:“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让小孩来做这种事?”
花寒难得开口,看向阜远舟,“阜大哥,他是不是用了缩骨功?我觉得他的武功之高明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
阜远舟摇头,他也会缩骨功,所以看得出来。
不过这两个小孩又不像是天纵奇才,怎么会有纠缠住花寒花烈那样出众的武功?
“这两个倒是易容的。”那头,在研究两个江湖人打扮的杀手的甄侦突然顺着他们的脸颊撕下两张人皮面具,道。
众人都走过去看看。
“三爷,眼熟不?”甄侦笑着问。
阜远舟皱眉打量了一下这两张脸,回忆记忆里江湖人的画像,顿时记起来了,“啧,汉北双杀,一对臭名昭著的杀手兄弟。”
之前他和阜怀尧说的有人在招揽一些江湖上的下九流这点不是假的,看来汉北双杀就是其中之一,那么,和他们有关的江亭幽又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
“杀手要杀这位公子是因为他也是考生吗?可是他没和人在吵架啊。”花烈很是不解。
苏日暮摸摸鼻子,“小生是被殃及池鱼啦~”
阜远舟睨他一眼,“姓苏的,你脸皮比我的琅琊还厚。”
苏日暮:“……”明明就是你的琅琊太薄!
姓苏的书生里最有名的就是……齐然想了想自己近日在京城文坛听到的事,看向那个白衣的书生,“这位莫不是就是传说的苏酒才?”
阜远舟笑得和蔼可亲,“是不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苏日暮:“……喂……”
齐然显然想起了刚才那个经典的驴打滚:“……”
花寒花寒和齐晏紫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阜苏二人:“……”
果然很有宿敌针锋相对不留余地拖对方后腿(……)的味道啊。
齐然轻咳一声,“在下淮左齐然,此番进京赶考,闻得苏公子文笔精湛画技传神,不知什么时候能切磋切磋?”
甄侦其实很想说某人的书法比他的画技绝对更传神——有什么能比他的字更像甩了一地的面条?(……)
苏日暮哥俩好地拍拍这文质彬彬又显得很正气的少年的肩膀,咧嘴一笑,“怎么,想探探小生的底好考状元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对状元胸有成竹,看到挑战者所以调侃两句,不过他相貌出类拔萃举止落拓潇洒,一如狂生笔下生花日饮斗酒般不羁,让人生不出反感。
齐然忙道:“苏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仰慕你的文采画技,想要一睹为快罢了。”
苏日暮揉揉他脑袋,“啊呀,想要看就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什么切磋这么婉转,少年人别这么严肃嘛~”
齐然:“……”
齐晏紫默默地看着自家老弟被苏日暮逗弄也没胆阻止,捂脸——长得好就是有特权啊……
花烈戳戳她肩膀,“怎么样?觉不觉得青年才俊满地爬?”
齐晏紫顺着他的眼光去看,在场的阜远舟苏日暮甄侦三个就不必说了,楚故和庄若虚也同样相貌堂堂年轻有为,“那又如何?”
“嘿嘿,”花烈坏笑,“春天容易春心萌动,看上哪个了不?”
“……”齐晏紫把脸一虎,直接抄起鱼尾斧追着人砍,“死花烈,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