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提道:“好了,他们先谈着,咱们也可以开始干活了。”
云丞和云朵看着玻璃窗里的女人正愤恨又复杂,冷不丁听她这话,不解道:“不下车闯进去掀她桌子吗?”
云朵撇嘴:“我爸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都快不记得他上次休息的时候是几个月前了。难道今天就得跟她耗下去?我宁可他在家睡觉。”
云丞也道:“她不是会拿我俩要挟我爸吗?也得看我们干不干。”
江慕提道:“哦!然后呢,今天把她轰走,然后她就能识相不找你们爸了?你们不乐意摆明立场她就老老实实听话了?”
一人敲了他们脑门一下:“我可跟你们说,他们现在一家人连下个季度的房租估计都拿不出来,国内的亲戚这么多年没联系回来就借钱能借到多少?”
“你们不乐意被吸血她就不会黏上来?你当蚊子和吸血水蛭是讲理的啊?”
云丞和云朵对视一眼,神情里满是无力,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我们这会儿出来就是为了让事情一劳永逸啊。”江慕提翻个白眼——
“谁耐烦长期盯着一家破落户,还得防着他们三不五时骚扰?当然得根源上解决问题。”
云丞悚然一惊:“你,你你不会想——”
“做掉他们吧?”云朵接了她哥哥的话。
亲兄妹,亲的!连傻都是傻得同一款。
江慕提脱力道:“说你们聪明吧,这想象力又不够看,说你们蠢,还往往一开口就惊为天人。”
“我特喵的当然知道做掉他们是最一劳永逸的,可就这几片破瓦值得担风险吗?配吗?”
谁知云丞和云朵也舒了口气:“这就对嘛,处理尸体还是很麻烦的,你又指望不上,那俩父子又胖的跟猪一样,咱俩弄也得弄好半天呢。”
“喂!你俩这会儿真的不是在耍我?”江慕提盯着他们。
结果两兄妹的眼神一个比一个纯良:“没有啊,你不是说了咱要做坏事吗?我们只是现在配合你的思路。”
江慕提啧啧嘴:“还好我们家不是混黑的,要有你们这样的家族成员,咱们这一辈就完了。”
有两人的插科打诨,阴险挑事的气氛彻底变成了三个笨贼抢/银/行的前奏。
江慕提觉得自己的格调一下子被他俩拉低了很多很多。
索性老云他们约的谈事地方离女人家附近不远,江慕提这边是早做了准备,只等最后收网而已。
开车来到了一条小巷,三人下车,转到了小巷后面。
这里是平时没什么人来,因为在黑/网吧后门,所以偶尔聚在这里的都是三三两两抽烟,或者游戏上没打够转战到现实来一场的小混混。
江慕提绕进来后,就一个黄毛蹲在那里抽烟,看到他们三人过来便站了起来,摁灭了烟头。
“谁是话事的?”黄毛问。
“我!”江慕提回答,然后问道:“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吧?”
黄毛笑了笑:“您是大主顾,交代的事哪儿能怠慢?放心吧,那边我们老大亲自出马。”
江慕提点了点头:“那行,你去里面把长得像□□的小学生揪出来。”
黄毛得了吩咐,也不多话,立马就进去了。
云丞忙拉过江慕提:“我知道这些人很好使唤,可你就不怕沾上了自己麻烦?还亲自跑过来干什么?平时见你机灵怎么这么不长心眼呢?”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一般人想干点脏事,如果仗着自己有几个钱贸然和这些三教九流扯上关系的,碰到讲道义的还好,要碰到无孔不钻的无赖,自己反倒惹上一身骚。
江慕提以前为了应付那堆亲戚,找过她爸的朋友,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他就告诫过自己不要常常剑走偏锋,容易反噬。
如果真的没办法要用非常手段的话,第一该考虑的并不是怎么把事情办成,而是怎么从头到尾的把自己摘出去,想抽身而退的时候绝对可以抽身而退。
这两点不能保证的话,那就干脆不要做。
江慕提拍了拍云丞:“放心吧,是通过家里的路子,你以为这事我哥不知道?”
“本来根本就用不着咱们的事,不过我看你挺不平的,所以让你们看看乐子而已。”
一家已经破产的破落户需要她一个豪门千金亲手出马吗?那是笑话,实际上都不用她们露面,动动嘴皮子的事。
而且她敢说今天他们前脚出门,后脚江允隽那边就有人盯着他们保证安全。
只是这些人立场上的特殊,云家两兄妹不说,其实江慕提知道他们对这对父子是极其好奇的。
人总有无法释然的事,面对了或许才会发现不过如此。
没一会儿人就被揪出来了,那小孩儿一开始还在边挣扎边中外语混杂着骂。
一句话里面带出的脏字估计比云丞字典里的都多,好歹这家伙之前在国外家境还算殷实,没有住混乱的贫民窟呢。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