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很想将这个推测告诉小琪姐姐。可仔细一想，一旦告诉她真相，无疑是将我和顾梦推上断头台……

“小琪姐姐。”看着手中报纸，我思绪一动，连忙转移话题，“你说死在这里的刘婉茹就是当初追杀吴琳的笔仙？”

“不错。”吴琪很肯定的点头，“7月2日那天晚上，在客厅布下的铜铃阵外，当时出现的笔仙就是她！”

不敢相信，我以为只有我透过林清玄的眼睛看清了笔仙的穿着打扮，没想到小琪姐姐在黑暗中也看清了这一切。

她说在灯光和烛火熄灭之前，已经注意到有一抹红影出现在阳台上。后来去警局完成最后的笔录时，她就在赵天奇的办公桌上，看见了有关刘婉茹的资料。

我这才想起，那天吴琳的葬礼上，赵天奇也有到场，后来他就将吴琪带走了。而有关笔仙身着婚纱这件事，也是我在缘来水吧初见赵天奇时就告诉他的，当时他就表示过会追查这个笔仙的身份……

我很担心他手上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案件资料，一旦他发现相似的命案只发生在瑞城，很快就会围绕所有事发地展开调查，直到查上石陵事件为止。

一头冷汗。明明有解决灵异事件的能力，可调查这些事，就好像自己杀了人一样……

我拿着报纸在浴室门口打量了一番，转身时才发现白无已经推着表哥来到室内。奇怪的是，今天一上午，表哥几乎没怎么说话，甚至根本没有问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他是知道我们来调查灵异事件，还是他，真的就是“木已成舟”？

转了转眼眸，我走了过去，依旧蹲在轮椅旁，望着他绷得铁青的下巴：“表哥，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先陪你出去吃饭？”

扶着轮椅扶手的手指再次收紧，季长生突然偏眸冲我冷笑：“我看起来很需要人照顾？”

右手一抽，轮椅上的便携式拐杖就被他握入手中。看着他驾轻就熟的拉开铁质的收缩拐杖，表哥杵着地面，慢慢起身：“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怎么知道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不是看不见吗？

很快，白无清润的声音随之传入耳中：“还有残留的怨气。如果继续追查，这也是一条不错的线索。”

看着白无迈步，自然而然的走到表哥身旁，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突然见他伸手去夺表哥手中的拐杖，被表哥猛然躲开。

两人的举动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白无是想和表哥开玩笑，还是表哥看不见，其他方面就变得格外敏觉。

站稳之后，表哥精准无误的抓住了我的手臂，墨染的眼镜随即看向白无所在的位置，薄唇微扬，语气暗讽：“你再出手试试？”

蓦然有种被威胁的意味，见白无脸色不好，我连忙挥开表哥的手两边劝解：“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表哥身体不好，你别欺负他啊！”

“身体不好？”

季长生在我身后冷笑，可惜话未说完，就被白无匆匆打断：“季先生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