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在此久留的意思，我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他只是想要召唤女鬼，并没有提到封印。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不免担忧的问：“如果我们多次试探，会不会激怒她？或者，她下次不会这么快现身了？”

“她不敢。”先生干脆回应，偏眸扫向我的眸光一片清润，“看情形，她似乎更愿意待在墙。我记得她曾经的模样，估计她在死亡后，如今的面容十分……令她在意。”

这么说，是见不得人？

我心口一跳，总觉得身后的音乐教室，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传来。

或许是因为先生的说法，教室内徘徊的女鬼又被激怒了几分。

她不会在白天现身，也不会在晚离开墙壁，想来是件好事，但封印她时，似乎会成为麻烦。

我忧心忡忡的想着，突然听先生在近处问：“使用邪术，对于沈小姐而言，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我没料到他会问我这个，一时狐疑抬起眸光。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诧异，先生微微张口，想要补充说明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轻轻抿紧薄唇，选择一言不发。

我将他难得迟疑的表情在脑海过了好几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认为我学习邪术辛苦，是因为知道我们家以前发生的事吧？

一瞬间，我脸色一僵，想起之前蒋忆和凌霄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多半有将我们家的事告诉先生。

不过这也不怪，我既然了解先生的过去，他自然也可以了解我的经历……

想到此处，我无奈一笑，努力扬起嘴角，与他正视：“还好。只要有一样足以傍身的法术，对我来说足够了。”

他似乎很愿意和我聊一些别的事，在回去的途，先生很快又说：“其实沈小姐心胸宽广，在我看来，更似乎修佛。”

我稍稍愣了一下，好似从来没有听云箩说起修佛的女子，只是听她提到曾有几位神君对佛法较有研究。

不过这种事……

我垂眸一笑：“我是个没什么信仰的人，只要不做坏事，能够帮到别人好。”

——

这样，我和先生一路闲聊着回到邱主任家。

等我进去后，他也施法离开，或许是去监视音乐教室的情况，或许是去了女生宿舍附近。

不一会儿，灵灵和果果终于跑了出来，两人围着我不停转圈：“雯雯姐，你好歹也主动点儿啊，这么好的男人不是谁都有机会遇的。”

看着灵灵的眼，我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四年前她也对云箩说过类似的话。

无奈的笑噙在嘴角，我伸手拍拍她的头：“是因为太好才不适合我，过去发生了那么多糟糕的事，何苦去扰了他的清净呢？”

灵灵看着我，似乎有些不明白，倒是果果突然说了一句：“依我看，林神使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如果知道了，说不定反而……”

语气一沉，我猜到了果果想说什么，脑海不由冒出个念头。

可眼眸刚刚一转，果果仰头问我：“雯雯姐，你该不会是打算主动告诉他吧？”

几乎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果果很快又道：“不行！你绝对不能这么做！如果你只是想逃避这件事，便将姻缘宿命的情况告诉他，那么一旦他自己做出选择，蒋忆和凌霄他们以后很难办！绝对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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