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想留给我和林清玄单独的空间，让我们说清这些事。

可是，对于这首曲子的内容，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好似刚刚带给我的感触，一触及过，之后便烟消云散，什么也没有。

“我忘了这首曲子的旋律。”看着林清玄，我呆呆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他笑了，冰冷修长的指腹温柔的触及我被泪水潮湿的脸颊，轻轻从眼睑下划过，突然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我有个妹妹，叫林锦。”

“嗯？”这件事，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和白无说过？

林清玄淡淡垂眸，神色陷入思量：“她嫁人了，遇到了这世上她最喜欢的人，欢欢喜喜的嫁给他，后来，被他杀了，夺了她的心魄和真身……”

“然后呢？”

“然后我杀了那个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亲自动手去杀的人。”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提到这件事，但这件事在我记忆中，的的确确是不存在的。

转转眼眸，我又忍不住追问：“这件事发生在我们认识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他淡淡一笑，神情依旧苦涩，“但之前，人们习惯称呼林锦‘锦夫人’。如果以后你想到和‘锦夫人’有关的事，一定要记得，林锦是我妹妹，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关系。”

“……”

完全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他妹妹的事，和死亡音乐有关吗？

正准备离开，我伸手握上门把，突然多了一丝疑虑：“小林子，你妹妹呢？”

他愣了一下，我连忙继续说下去：“你不是可以复活她吗？为什么……”

我似乎从未见过她，从不知晓她的存在，隐隐约约倒是对“锦夫人”这个称谓有些印象。

他伸手摸我的头，俯身，冰冷的躯体逼近，靠在我耳边说：“复仇时她的真身已经毁了，要复活她，我必须分一半的真身给她。”

“是啊，那么……”

“你忘了？”他挑眉一笑，“我分了一半真身给你，怎么救她？”

所以，是我害得他妹妹不能重生？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林清玄却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拍拍我的头道：“世间万物，都有一定的生存规律，我不习惯去改变，除非触及我的底线。”

那么说，他的底线，就是我吗？

脸颊通红，我连忙挥开他的手道：“别说了。我和简音发现死亡音乐的关键，不在于刘彤，而在于钢琴。调查方向出错，必须去找那架钢琴的下落，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

简音办事可靠，在我和林清玄逗留的这段时间，她已经问明了钢琴的下落。原来，刘彤死后，刘妈妈就把钢琴还给了那位赠送钢琴的“熟人”。

她抄了地址和电话给我们，惶恐不安的说：“我一直不知道是钢琴的问题，是彤彤越来越可怕，我才丢掉属于他的东西。这几个月晚上，我又总是梦见他，梦见他想要告诉我什么……”

现在说这些已经不能改变什么，简音留下一些符纸给她，便带着地址离开了刘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