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算，是我做的。”林清玄幽幽看向齐瑶，“只是我借沈毅之手杀了一个女人，这点值得反思。”

齐瑶惊讶，几乎可以想象事发经过。

顾梦说怜歌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引走了沈毅，后来齐瑶离开跑车时，便撞见了柳云飞……

即便柳云飞是被她误打误撞铲除的，也不能否认当时林清玄已经去找沈毅时还带走了铅笔……

不过借沈毅之手杀人，还是有些出于齐瑶的预料。

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怎么想，也不像是林清玄的风格啊。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表情，齐瑶很是无奈，念头转了千万遍，只好有气无力的问他：“那柳云飞呢，也是你杀的吗？”

“是兔子杀的。”几乎不给她追问的机会，林清玄扶着齐瑶的肩膀，将她推向石陵前方，“我带你去看错过的过往，想去吗？”

“这么引诱人的事，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顺着光影传来的地方往前走，石陵大厅的前方有两条不同的隧道。齐瑶不知道前方通往何处，只能跟随林清玄的脚步，先去了左侧暗道。

周围的石壁被烛火照的反光，漫长的甬道仿佛始终瞧不见尽头。直到林清玄停下脚步，齐瑶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石室，最奇怪的是，石室内竟然摆满了物品，生活日用，一应俱全……

“这是……”

林清玄偏眸微笑：“你猜谁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住？这么说，就是没有死去？

齐瑶抓住林清玄提到的关键字眼，脑海中头一个冒出的念头便是云凡。

可打量石室四周，旁边的石砌书架上摆放着佛经，石桌上还焚着檀香。她顿时就明白了，无奈微微蹙眉：“白无住在这里。”

他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做一个守墓人呢？

林清玄微笑，伸手推了她一把：“你朝前看看，仔细看。”

齐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难道住在这里的人不是白无吗？

而且前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慢慢的，齐瑶就注意到了石床旁摆放的鞋，共有两双。一双男士，一双女士。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她立即跑到衣柜前，哗啦一声掀开上面悬挂的纱幔，毫不意外的，里面挂着的衣服也是一半男士，一半女士……

小日子过得多滋润啊，她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无奈回眸时，林清玄已经笑着抚上她的脸颊，靠在耳边叹气：“只羡鸳鸯不羡仙。”

是啊，她竟没来由的有些嫉妒自己的儿子了。

如果她也可以过这样的日子，那该有多好？

见齐瑶无奈，又高兴、又委屈的表情在脸上汇聚，林清玄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没有你这样的，孩子们过得好，反而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是羡慕。”她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样清闲的日子，什么也不用理会，什么也不用去想，慢慢的与心爱的人相依到老，再也不用去管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林清玄自然知道她的想法，缓缓坐在一旁的石椅上，抬起眼眸幽幽看她：“或许更应该高兴，说不定过几年，便可以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