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突然,我的几根鬍鬚感受到些微的法术波动。抬起头的我,背上的毛竖起大
半。
凡诺眼中的蓝色光芒增加,眼白有将近一成都被填满,比先前操控白沙时要
多上数倍。我以为要轰掉整面墙,尽管没亲眼看过他使出比移动陶板还要惊人的
法术,我却觉得他做得到这种事。
而他不用动几下手指,也不用改变呼吸,法术就已经开始运作。整面墙先是
开始摇晃,好像化为水或油,然后又在不到一秒之内就开始沸腾。我瞇起眼睛,
尽可能把身体压低。而动态明明这么激烈,却没有「咕噜」或「咕哇」声,这让
我觉得眼前景象很不真实。我竖起耳朵,却只能勉强听到一些「咻呼」、「咻吱」
声。跟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很像,而这些声响都还没有凡诺的呼吸声来得大。
很快的,整面墙都变得透明,好像真的融化殆尽一般。墙后的一切,我现在
都能看得非常清楚。神奇的是,连里头的声音也能彻底传出,再再都显示眼前的
法术不只是隐形整面墙而已。
即使施展动态如此剧烈的法术,凡诺还是一样没让其他人发现。几名窥淫者
依旧站在原地的,额头继续贴着墙,几乎没有改变动作。墙后的男女,和守在巷
口男子,也是没有注意到墙面的变化。在看过他们一眼后,我很快把注意力盖放
到床铺、蜡烛、梳妆台,和房间内的男女上。
男方的脸上满是鬍子,眼睛颜色相当淡。他看来年纪不小,或许快要五十岁。
腰臀都快跟酒桶一样宽的他,体重可能有两个凡诺那样重。这个几乎看不见脖子
的男人,穿着深咖啡色的吊带裤,和一件灰色的衬衫。他身上的衣服因长期使用
而变薄,各式髒污也让上头的大半面积都看来都非常灰暗;虽然戴着一顶又歪又
扁的黑色帽子,却难以遮住他的一头油腻腻的乱发。
女方也不算年轻,好像跟那个男人差不多年纪。可我看她的骨骼,判断她最
多只有三十岁;因为长时间工作,也许还有长期忧郁等毛病,使她的外貌看来比
多数同年龄的人还老上许多。
她身上的洋装接近纯红色,有大量的荷叶边,露出大片扑了粉的肩膀和胸脯。
而即使有稍微遮盖,我也看得出,她的皮肤其实称不上健康和乾净。她的穿着特
别突显rǔ_fáng和腰,看来是模仿某个时代的贵族和舞者。这件衣服不是裹得非常紧,
好像只要轻轻一拉,就会让她的上半身完全裸露。
现代的卫道人士建议女人家平常最好包到颈子,甚至视露出小腿肚为罪恶。
而眼前的女人,明显是一名娼妓,穿着当然得要与保守风气相违背。衣服布料廉
价,设计感也有点糟糕──还是刻意藉此来表示某种刺,我不确定──,缝制的
技术其实也有点勉强。而即使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缺点,她却依旧能让眼前的男人
兴奋,也让墙外的窥淫者呼吸急促。
在男方伸手之前,她就微微拉起裙子,将一双不算纤细的腿露出来。而为了
工作方便,她底下当然是什么也没穿。出於好奇,我仔细嗅闻两下。从味道判断,
她没有染上恶疾,但她使用的化妆品含有不少毒素。那些可能会使她少活不只五
年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涂抹得尤其厚。既是为了遮蔽瑕疵,也是做为制服的一部
分,我想,也许只要省略一部分,她的生意就会大受影响。
因为交易的价格低廉,所以她身上没有珠宝,长得也不是十分美丽。那名嫖
客也没计较太多,只是匆忙付钱,就进到房间里来。女人放下一个小金属罐,而
我注意到,在那罐东西的盖子边缘有种膏状物。显然是在那个男人进门前,她就
先在私处涂抹一些,以确保插入顺利。通常她的客人都没那么有情调,所以她晓
得自己不可能完全湿润。除防止受伤外,那罐东西或许还有某种程度的消毒效果。
在两人的距离不到半步时,男方右手就撩起她的裙子。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下,
露出多毛、颜色深沉的下半身。咬着牙的他,迅速挺腰。不要几秒,他就已经插
入。男人的动作十分熟练,但毫不温柔。女方被压在墙上,表情看来有些难受。
男人在chōu_chā的同时,左手也立刻开始揉弄、抚摸。而他亲吻、舔舐的动作尤
其粗鲁,好像不这样就不算划得来。衣服因为材料廉价又长期使用,而有一些绽
线和补丁。如今在客人的使劲拉扯下,可能会又被撕裂。一分钟过去,女人脸上
的妆也花了。等下结束后,她得在接下个客人进门前,赶紧把妆补好。
从她颈子等处冒出的汗珠中,有一股令我整张脸都皱起来的酸涩感。她此时
的恼怒、不耐烦,是我完全无法想像的。而不只是这一天;她可能有大半辈子都
是这样过的。
面对那样的男人,女方当然无法感到很兴奋。有将近两秒,她的五官好像都
要皱在一起。但为了自己的商誉,她尽量不显露一丝不快,还竭尽所能使对方感
到尽兴;拥抱、讚美,并演出准不低的淫叫,如此,就有机会在短时间之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