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那就出了鬼了……沈宁欢腹诽,煮点清粥就顶天了吧?
“那王爷做了什么早膳?”她循循善诱,声音放得很柔和。
方长弈持续走神,想也不想道:“白粥。”
沈宁欢:“……”
果然如此……罢了罢了,他能从厨房安全归来,没有纵火,也没有被烫伤,已经很难得了。
“那王爷陪妾身一道吃,好不好?”沈宁欢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方长弈究竟有没有生自己的气,又气到何种程度,只能厚着脸皮跟他酸。
方长弈停步,回头,沈宁欢屏住呼吸。
方长弈点头:“好。”
说完,继续往小院走去。
沈宁欢大惊,原来他生气后是会变傻的!
两人回了屋子,沈宁欢一眼瞅见桌上那碗返璞归真的白粥。她先一步跑到桌前,布好了碗筷,冲方长弈展颜一笑,陪他一起坐下。
“你尝一尝。”方长弈仍不忘让她先吃。
沈宁欢心惊胆战舀了半勺,心惊胆战送进嘴里……粥倒是勉勉强强过得去,但混合着柴火的糊味,丝毫没有米饭的清甜,反倒掺了些苦涩。
“好吃诶。”她弯着眉眼,赞不绝口。
“嗯,那就多吃点。”方长弈认真说道。
不得不说,沈宁欢有点感动了。虽然生闷气的方长弈大变样,可最本质的内里也完完全全显露出来,他一言一行,所思所想,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
她舀了一大勺白粥,递到他嘴边,方长弈自然无二话,遵循本能吃下了。
“不错吧?”
他点头:“还可以。”
尽管这碗白粥不怎么样……但沈宁欢还是逼自己吃完了。
下午,两人告别了父母亲,打道回府。坐轿子回程路上,沈宁欢默默观察着,他的症状似乎仍不见好,主要表现为反应迟缓,漫不经心,问什么答什么。
她怕他真的气傻了,把多宝柜上那本《算经启蒙》抽出来,给他讲了道算学题。方长弈听得挺认真,说听懂了,沈宁欢试着布置习题给他做,居然还做对了?
这样也好,起码没有真的变傻。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用晚膳时,方长弈恢复了点,各种症状比起下午好很多,偶尔会流露沉思的模样,眼中隐约掠过几分忿恨,似乎仍在回味花园里发生的事。沈宁欢觉得这样也好,怒意能表现出来总比生闷气强。
夜深,两人先后去沐浴更衣,沈宁欢先回寝殿,乖乖躲进被子里躺好,竖起耳朵听浴房的动静。
缓慢的脚步声渐近,那人一袭淡色寝衣走进寝殿,衣裳宽松,竟穿出了几分出尘清逸。
他在离床约一丈远距离的时候,停步了。沈宁欢心中忐忑,紧盯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视线……似乎落在短塌旁一盆朱顶红上。
花朵黄澄澄的,乍一眼望去,还真有点像橘子树。
见他迟迟不过来,沈宁欢哽咽了一下,小声提醒道:“被子冷……”
好一会儿,方长弈转过身来:“嗯?”他刚才正在走神,沈宁欢的声音又细弱,没怎么听清。
沈宁欢见他还是不买账,有些着急。
她裹紧被子,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暗暗鼓足气,盈然如水的眸子忽闪望向他,柔弱婉转的声音问:“王爷不给妾身暖床么……”
方长弈呼吸倏地一滞,眼前人目光楚楚,动人心神,声音更是软若轻絮,男人最原始的本能让他恍若隔世般清醒。
沈宁欢还在一门心思思量怎么哄他,却见那人步伐沉着,一步步靠近。
居高临下的幽深目光,直直看进她眼底:“你今天似乎在讨好我?”
听到这般沉冷的语气,沈宁欢心头一寒。
“本王已经没事了。”某王爷眯眼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温柔抚过她的墨发,压低了声音,“宁欢方才那些话……能不能再说一遍,让本王听听?”
她大惊失色,赶紧往床里边缩。
方长弈根本不容她逃,顺势将人压在身下,修长的手轻而易举挑开她衣襟系带。
“走开啦……”沈宁欢抿住嘴角,在他身下左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