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无所谓。”我回答,“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佐助。”卡卡西忽而叫道。
我有些疑惑地看他,只见卡卡西扶了扶自己的护额,铁制的护额在昏暗的灯光下失去往日的光泽,如经历长久岁月的雕磨变得陈旧——
“你不会真的背叛木叶吧。”卡卡西凝视着我,郑重问。
我继续吃完汤碗中仅剩的一些拉面,之后放下筷子,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以及手。卡卡西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答,注视着我坐完这些动作,过了好一会,见我还是没说话。卡卡西有些按捺不住,他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是。”我否认道,“只是,暂时,我想不到背叛木叶是指违背上层的领导,还是指木叶的所有人。”
“这个有区别吗?”卡卡西疑惑问.
“有一点区别吧,我不喜欢臣服于别人。”
卡卡西叹了口气,他无奈道:“嘛,反正听你的意思,我大概能明白一些。”
“佐助,你是个好孩子。”
所以,你到底明白什么,我已经十六岁,按照国际上年龄段划分,已经属于青年的范畴。
“至于鼬,你——”
“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回田之国的路了,楠雄。”
卡卡西的话被突兀打断,而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卡卡西和鼬神色凛然,他们顺着声往上看过去,就看到了齐木空助背着他制作的飞行器浮在窗外,正一脸虚伪的笑容看向这边……
“药师兜!”卡卡西捏紧拳头,他噌地从椅子上站起,而下一秒,齐木空助就破窗而入,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桌子上。
鼬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仍坐着。
空助笑了笑,他从桌子上翻下,又从背上摘下他的飞行器,说:“抱歉抱歉,你们原来还在吃饭啊。”
他是故意的!
卡卡西蹙紧眉头,他紧盯着空助,手上已经持着一柄苦无,“佐助!”
鼬冷不丁出声:“楠雄,你刚才是在喊佐助吗?”
空助笑眯眯道:“是啊,怎么了?”
鼬面色冷然:“是你还是大蛇丸?”
空助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是我哦,独有的称呼。”
鼬的右手从衣袍前上方探出,他冷眼看着空助,“太难听!”
我:……
不,这个名字并不难听。
“是吗?”空助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我觉得很不错啊,是吧,我可爱的弟弟,楠雄。”
修罗场(下)
齐木空助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这种不受控制的场面就跟着脱缰的马一样怎么拉都无法拉回来,就算我能用记忆香蕉消除鼬和卡卡西的记忆,以这两人丰富的大脑沟,也绝对会联想出更麻烦更复杂的东西。更何况,有齐木空助这个大麻烦在。
我冷眼望向空助,后者轻巧地从桌子上翻下,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鼬身旁,以至于一直背靠着椅背的鼬正襟危坐,打起了j-i,ng神来。
鼬紧紧地盯着我,他声音缺乏起伏和温度:“药师兜为什么会给你起这样的名字,佐助。”
不,这个名字是我们的母亲取得。这种话我当然说不出口,只能垂眼看着茶杯里面微微晃漾的茶面,躲避鼬凌厉质问的眼神。
“这种事情不重要。”
虽然这话平静,可在鼬和卡卡西听来,足以却让他们浮想联翩,短短的一句话让他们忍不住去挖掘出更多更深层的内容。
卡卡西:喂喂,佐助该不会是因为缺少了来自于兄长的关爱,在这个y-in险的药师兜身上汲取到一丝丝的关怀,就扭曲地将其当成兄长般的呵护吧。
卡卡西越想越不对劲,他视线来回地在鼬和药师兜身上徘徊着。一个是面色冷峻之前将佐助往死里虐,更是在j-i,ng神方面欺凌的哥哥。一个笑里藏刀,看起来对佐助还不错的没血缘关系的哥哥。
这样看来,确实药师兜比宇智波鼬更像是佐助的哥哥嘛。
不!不!不!
卡卡西猛地幡然醒来,他被脑海中这个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就算是再缺少兄长的关爱,也不能在垃圾桶里捡哥哥啊,垃圾跟垃圾有什么可比性可选择性,这不都是垃圾吗?
想至此,卡卡西想伸手去拍佐助的肩膀,他想给点佐助安慰。可还没拍上,就被佐助望过来的冷峻眼神给止住了。
卡卡西讪讪地笑了下,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收回,挠了挠好脑勺。心中却泛起了柔软,像湖水一缕缕吹来击向手掌心,整颗心都随水化成了一滩。
如果是缺少兄长的关爱的话,他这个做老师的还是以后多关心关系佐助吧,身兼数职也没关系。卡卡西深深地叹息一声,他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鼬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自己家弟弟,平静到有些淡漠,一点也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少年鲜活。即使说这个人格的佐助成熟可靠,可怎么就没了明显的喜怒悲乐。佐助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臣服于别人,药师兜说佐助是弟弟,佐助居然没有否认。不像是委屈地服软,反倒充满了无奈的意味。
鼬的思绪转动飞快,他在心中划过好几种猜测,最后,笃定了一个想法。
药师兜,可能使用药物或者其余古怪的忍术c,ao控了佐助的j-i,ng神,居然敢让佐助成为他的弟弟。
想至此,鼬怒不可遏,双手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用力咔嚓响着,褪去血色,泛着青白。
“这种事情很惊讶吗?”空助嘴角噙着一抹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