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人了。”
呲啦的一声,姬允儿手里的长枪刺向了地面上一个正在惨叫着的士兵,他不动了,四周围的敌人愤怒了,再次冲了过来。
好在四周并没有弓箭手,此时大部分骑兵的注意力都已经给姜地的士兵吸引过去了,他们四个互相掩护着不断的突进,过来的敌人无一例外都给斩杀倒地。
廉吙静静的观察着局势,前方的梁冰已经完全压制住了敌人,只要确保增援,这场战争他们赢定了,而现在的不稳定因素在两侧,姜地的骑兵已经给遏制住了,无法冲到这边来,他冷笑着,看着还在厮杀着的姬允儿他们。
“和大姐还真像呢!姬允儿,只不过你的做事方法令人极为不爽呢!没有任何意义的屠杀。”
廉吙瞪住了姬允儿他们那边,马上吩咐调集一些弓箭手过来,他骑着马朝着姬允儿那边冲了过去。
呼的一声,一条绳索飞向了梁冰,他眼疾手快的用手里的长枪挑开,而眼前一个愤怒的女人,举着手里一根发红的棍子,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叮叮的两声,在一阵交锋后,茅狸险些从马上落下,梁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女人和小孩就该乖乖的在后面看着。”
“姐。”
茅行惊叫了起来,梁冰手里的长枪刺过了茅狸的肩头,顿时间鲜血飞溅,但此时的茅狸却没有退缩,短促的呼吸着,握着棍子,静静的看着梁冰。
“小行,你自己小心,我要取下这家伙的脑袋。”
茅狸怒吼着,骑着马冲了过去,举起手里的棍子砸向了梁冰。
叮的一声,梁冰有些诧异的看着茅狸,这一次的力道竟然比刚刚还要大了,而且眼前还是个受伤的女人。
旁边一个士兵看准机会冲了过来,举着长枪朝着茅狸刺了过去。
呼的一声,一阵棍影晃动,砰的一声,茅狸手里的棍子突然间横扫了过去,砸在了敌人的脸颊上,顿时间敌人就惨叫着落马了。
此时的茅狸内心是混乱的,无比的混乱,茅兲并不在他的身边,他甚至有些迷茫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战争,这样地狱一般的厮杀,她的内心有些动摇了,甚至有些想要逃离这场战争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还在这里,或许她已经想要逃跑了。
女人,一直以来,她就知道自己是女人,女人比男人弱,女人就应该听从男人的话,而这场战争究竟自己为什么要参与,最近茅狸时常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并不像大哥和弟弟那般,已经找到了新的归属,他们的战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归属地,而自己呢?从小到大都没有决定过一件事情,都是父亲和大哥一手安排。
呼的一声,茅狸躲开了梁冰的刺杀,马上回敬了一棍,她耳边的嘶吼声渐渐的远去,内心里却有一股巨大的轰鸣声作响,咚咚咚,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岩石里蹦出来一般。
脑袋里有些空空的,茅狸完全依托着对生存的本能在战斗着。
梁冰的眼神开始变了,从一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认真,眼前的女人在刚刚给自己刺中一枪后,眼神便开始有了变化,之前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恐惧,但现在这股恐惧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
砰的一声,茅狸胯下的战马给敌人的步兵砸到后,突然间整个的站了起来,而后倒向了地面。
“姐”
在不远处的茅行看到后,马上大吼了起来,冲了过去。
阳光十分的刺眼,无比的耀眼,而脑袋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
“啊,要死了么”
仔细回想起来,当时在那口祭祀井中,自己也时常仰望天空,等待着死亡,是大哥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些年在姬地过得很开心,很快乐,但茅狸和其他人都是又有若无的疏远着,和他们走得不是很近,很久以前龙籹曾经问过她一句话。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在这世上的。”
砰的一声,茅狸摔在了地上,她的脑袋晕乎乎的,知觉几乎快要失去了。
“与其什么都不做等死的话,不如做点什么吧。”
猛的茅狸恢复了神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刺向自己的骨刃,她握住了棍子横扫了上去,砰的一声,两个打算了结她的敌人顿时间手里的骨刃断裂,给茅狸的棍子砸中。
一个声影掠过,茅行举着长枪挡住了梁冰手里的长枪,他整个人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朝后滑去,屁股下面空空如野,茅行知道自己要从马上落下了。
猛的一只手托住了自己,茅行惊恐的回过头去,茅狸的额头破了,鲜血正顺着左边的脸颊滴滴嗒嗒的流下。
“我说了,小行,你让开,我会亲手拧下这家伙的脑袋。”
马上茅狸丢开了茅行,在打开了两个敌人后,跳上了战马,手里的棍子马上双手托举,砰的一声,她咬着牙齿,恶狠狠的瞪着对面一脸杀意的梁冰。
此时的梁冰感觉到了危险,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他曾经见过的召硼一样,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他必须现在就排除她。
没有任何的言语,两人不断的挥舞着各自的武器,在厮杀着,唯有一个念头杀死对方。
嗖的一声,谷牛拨开了一只冷箭,瞪了过去,不远处的马匹上,于凰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继续拿出了箭矢,搭在了弓上,不远处的乔玉生已经停了下来,举着剑对准自己,谷牛更加愤怒了,他仿佛已经给两人玩弄在鼓掌中,不断的追着乔玉生的过程中